第20節118、捏豆豆
118、捏豆豆
柴榮把他拽回來，小聲說道︰「已經半夜，又是全城戒嚴，往哪去找客店？將就住下吧。你這麼大個子，還能把你了？」
鄭恩這才紅著臉跟柴榮拐了回來。
柴榮拐回，對像是誰不干她便是犯了原則性政治錯誤似的噘著嘴的坐台小姐道歉說︰「姑娘，我們不是不想照顧您的生意，確實是囊中羞澀。別看我們推著個貨車，兜中沒幾個現錢。好歹給我們開個房間，讓我們暫住一晚，行嗎？」
小姐听了，嘴撇得老太太棉褲腰似的，一調，回到大廳台上坐下，再不理睬二人。
鄭恩要發火，柴榮瞪眼攔住，追進大廳，將一小塊銀子放在坐台小姐面前桌案上︰「這點小費，給姑娘買瓜子吃！住店錢照規矩另付！」
坐台小姐看在小費的面上，方才耷拉著臉給二人開了一個房間。
柴榮安頓了車子、行李，鄭恩說餓得慌，柴榮便叫小姐安排飯食。
小姐說︰「我們這里不是對外大眾飯店，只包宴席，不賣便飯。最低席面包括酒水不要小姐‘三陪’，也至少需四兩銀子！」
四兩銀子，是二十多把傘的價錢，柴榮當然舍不得。他向小姐彎腰打躬地求道︰「我們帶有米糧，只需找一個鍋灶，請姑娘行行好，給個方便！」
小姐剛收了小費，不好拒絕，噘著嘴，搖擺著將茶房門打開，點了支半截蠟燭，便即離去。
柴榮是個謹慎人，想到正在是非之中，需要時時提高警惕，見鍋灶、柴草不缺，便自己到院里放哨，讓鄭恩生火煮飯。
鄭恩打了半夜，餓得肚子難受，本想在飯店買點好吃喝，見柴榮又讓自己做飯，一肚子不滿，只罵老柴小氣。
他走到車前，把盛米的袋子提進廚房，解了扎繩，也不論多少，抓住袋角，「嘩」一聲倒在鍋里，添幾瓢水，便生火煮起來。哪知水少米多，不一會兒水燒完了，米還沒爛。
柴榮在門外聞見焦 味兒，忙跑進來，揭開鍋蓋一看，見半鍋米鍋中間的剛剛泛頭，邊上的還是生的，便叫了起來︰「你這傻瓜，一碗米三碗水，教了你多少遍，怎麼還記不住？煮這半生不熟的 臭飯，叫人如何吃？」
鄭恩不服氣地說︰「硬了好充饑，我就愛吃這號夾生飯。不信你吃一次看看，管保你像享受了‘松骨’一樣，渾身舒坦，明天一天不餓，走路也不會喊累了！」
柴榮嘗了一口，叫道︰「生米味都有，還竄煙，如何下咽。我不吃！」
鄭恩確實餓了，加上有點使氣，便拿起碗來，盛了便吃，邊吃邊氣柴榮，連說「好香，好香」。他也不用菜，也不用湯，一碗又一碗，不一會兒把半鍋的生米飯，全都裝在肚子里去了。
鄭恩吃罷，拍著肚皮笑嘻嘻地說︰「怎麼樣？我說好吃就是好吃吧？」
柴榮不搭理他，想著袋里還有米，便想自己再做一鍋，哪知提過袋子一看，卻已粒米全無，問道︰「樂子，還有那余剩的米在哪里？」
鄭恩答︰「不是全放在我肚子里頭了嗎？你親眼見的，裝什麼迷？」
柴榮心中一驚，方想到自己平時做飯只下兩碗米，鄭恩並不曾吃飽，不覺心中愧道︰「樂子啊，我只想著節省費用，竟忘了你是個大肚漢！看來，你每頓連半飽也沒吃啊！」
鄭恩笑道︰「咳，平時不過推車走路，用不著什麼力氣，可肚子吃，你這生意還能有賺嗎？」
柴榮半晌無語，遂長嘆一聲︰「唉，我二人風里來雨里去地跑，所得竟然還不能填飽肚皮。不知何日能夠發達，讓賢弟能一天三頓敞開肚皮吃喝！」
鄭恩笑說︰「天下餓肚子的人多了，又不是我一個。這話，待你當了皇上再說吧！」
鄭恩吃飽肚子，掛念趙匡胤安危，便到門口張望。恰好門口放著一輛飯店拉水的水車，拉車的馬就在院里拴著。也是惦念趙匡胤心切，鄭恩心中一動，便以逛街為名，給門口小二一點小錢，將水車租了過來。
鄭恩趕著水車，順著大街奔馳。
他先到南門，見南門無有動靜，便駕車折回，正遇上趙匡胤從東門逃過來，昏倒在街邊地上。鄭恩跳下水車，抓起趙匡胤，撂進水車水箱中，見前後都有軍兵趕來，跳上車，將韁繩一扯，拐進了一條小巷。
兩隊官兵在街頭相遇，不見了趙匡胤，左右察看，只有一輛水車剛才從此駛過，鑽進了小巷，便齊向水車追去。
官兵追上水車，將車上車下木頭板子都察看了幾遍，見根本沒有趙匡胤的影子，只得作罷。
原來，鄭恩將趙匡胤拉進小巷，拐第一個彎，已經把趙匡胤從水箱中抓出來扔進了一簇樹叢後，他趕著水車照直往前奔，官兵追上，自然找不到趙匡胤的人影兒。待官兵離去，鄭恩方才將車趕回，拉起趙匡胤來到了夢里香客棧。
鄭恩將趙匡胤抱出水箱，放到床上，見他昏迷不醒，知道是累餓所致，也不叫醒他，便與柴榮一起為趙匡胤尋找吃喝。
無奈深更半夜，坐台小姐心中有氣又不相幫，哪有能吃的現成東西？
柴榮見窗下有一個泔水桶，里邊有些剩菜剩饃，便揀了一些，放進鍋中，添水熬成一碗湯，端了過來，放在床頭。鄭恩扶起趙匡胤，一手攬著，一手用調羹往他嘴里灌。
趙匡胤昏迷中把救他的丑鄭恩幻為漂亮的「小龍女」，婬念中在鄭恩身上模個不停。
鄭恩從小在油坊掄大錘，身上少有脂肪，全是疙疙瘩瘩的腱子肉，他當然是模到哪哪都是**的，石頭塊一樣。
趙匡胤在鄭恩身上亂抓撓，鄭恩一手環摟著趙匡胤，不讓他往後跌倒，一手用調羹喂他喝湯，兩只手都沒閑著，雖說癢癢得難受，因沒法阻止，也只能咬牙忍受，任他亂模。直到趙匡胤捏著他女乃疙瘩用力撕拽，他疼痛得再也忍受不了，方才放下湯碗大叫道︰「我操，趙老大你亂球拽什麼？」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賣華山新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