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呆妃很有種 第一百二十章 生不同衾死同穴

作者 ︰ 凰于兮

太後瞥了一眼跪在太醫旁邊那圓臉小丫頭,沉聲問︰"就是你發現皇上瘋了的?"

那小宮女深知宮中忌諱,嚇得臉都白了,只小心翼翼地說︰"太後,皇上他並沒瘋。只是太想念靈妃娘娘了。"

"哀家不想再听到靈妃這個名號。這宮內沒有靈妃這個人,只有遠嫁的定國長公主。"太後震怒,那小宮女嚇得都要哭了。

"後山有一頭白老虎,好不嚇人。"

"顏兒回來了,她在哪里?"

那小太監早已嚇得紛飛魄散,支支吾吾地說︰"在,在千佛殿。"

"以前,朕總是听你們的,所以才一次次傷害到顏兒。現在,朕再也不會听你們的了。她一定要入皇陵,將來與朕同寢一穴,你們不用勸朕了。"面對群臣及太後的反對,烈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皇上!"他扯著他的袍裾跪下,"皇上!您先冷靜一下。"

太後瞬間氣得臉色發白,她渾身顫抖了半天,斷斷續續地說︰"皇上,你長大了是不是,再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既然如此,你還來告訴我干什麼?"

"顏兒!顏兒!"烈進了梓勿宮。潛意識里,他覺得這里是他們的家,如果顏兒回來,一定先回梓勿宮。梓勿宮的舊宮人們,一看皇上來了,都驚得雞飛狗跳,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留守梓勿宮的李德全早已知曉全部情況,他一邊驚慌失措地安撫眾人,一邊把軒轅烈攔了下來。

香兒哽咽道︰"皇上,靈妃娘娘一定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您不能想不開——"

"真是豈有此理!"她一邊痛斥一邊啜泣,"這個女人,真是哀家一輩子的冤孽。"事到如今,她對烈的舉動已經是回天乏力了。為了斷絕他的念想,

一晃又七天過去了,這七天軒轅烈不眠不休日夜呆在奉靈殿,可把太後給極壞了,她甚至一度懷疑那個太醫的法子是否有效。不想七天之後,軒轅烈卻忽然來到了辰坤宮。此時烈已被顏兒的死訊折磨得形銷骨立,滿臉亂糟糟的胡須,雙頰深陷,眼楮紅腫,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太後心疼不已,剛想站起來迎過去,卻又記起那太醫的交代,切莫心軟頹喪,讓皇上心生疑竇。于是她狠心板起臉來,冷冷地問︰"今兒皇上怎麼有時間過來啊。"

"皇上,您要保重身體啊。天下萬民還等著你為他們做主呢。"

"且听臣慢慢道來。"麼轅道宮。

"你說!"

顏兒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是嗎?"軒轅烈的皇後死了?這麼快他就立後了?那顆像外面冰雪般堅硬冰冷的心,好像瞬間被什麼東西擊中,鑽心地疼了一下,之後便又恢復如初。他娶妻也罷,喪妻也好,跟她好像早已沒什麼關系了吧。

"皇上,"

"什麼事?"

"太後饒命,奴婢有罪。"

"皇上,你既然這麼喜歡靈妃娘娘,那為什麼不好好待她?"香兒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皇上請節哀!"儀官扶著靈柩,撲通一聲跪在了軒轅烈的面前,"靈妃娘娘薨了。"

"小花,是你嗎?"顏兒心頭酸澀,但遍歷世事的她,心好像已經變得非常堅硬,連眼淚都很少見了。她無法確定眼前這老虎是不是小花,但見它性格溫和,一副順從的樣子,便理所當然地收養了它,如果當初小花沒死,現在應該也有這麼大了。

"她當初跟你一樣年紀,只是沒你這般怕羞。"烈爽朗地笑起來,現在,似乎只要講講顏兒以前的事,他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還不快謝太後恩典。"不知是誰提點了一下,她才如夢初醒地叩頭謝恩︰"香兒謝太後娘娘恩典。"

"主子,您不能這樣傷心。您總是這樣傷心,師父她也不安啊。"李德全小聲說。

于是七天之後,經過一番精密的安排,宮里來了一群地方官。他們扶著長公主靈柩,身著喪服,于是長公主水土不服病故于羌狼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烈是最後才知道這個消息的,不過宮中流傳的版本卻跟民間的不一樣,宮內人說長公主死于亂軍。

"你說!"軒轅烈見李德全不吭聲,隨即又拉住了一個小太監,"顏兒在哪?"

"師父!不好了,"毛二氣喘吁吁地沖進來,顏兒看了他一眼,低斥道︰"大驚小怪,怎麼了?"

那太醫道︰"娘娘,您一定听過置之死地而後生。臣以為如果能讓皇上相信長公主已死,他或許就能死了那條心。"

"你也走吧,朕想一個人靜靜。"烈看到了香兒。

"太後娘娘,咱們還得演好最後一出戲,方能打消皇上心中疑慮。"

李德全馬上膝行過來,"皇上,奴才在。"

毛大看著這張絕美的小臉忽然現出惡鬼般的凶殘,讓他頗感意外。他天真地問︰"師父,您老真有這般神通嗎?"

烈如夢初醒地怔了一下,略帶尷尬地沾了沾眼下的淚,勉強笑道︰"朕不是傷心,朕只是後悔。"

"那兒子告退。"烈強撐著站起來,給太後行了大禮,竟就那樣走了。他一走,太後竟氣得嚎啕大哭起來。

"顏兒,是我錯了。"他低沉沙啞的呢喃,在空蕩蕩的大殿內回蕩,顯得格外孤灼與清冷,"我很快就來陪你。"

"你剛才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她問。

太後來了精神,同欣喜問道︰"此話當真?"zVXC。

軒轅烈低吼一聲︰"李德全!"

儀官戰戰兢兢地掀開棺蓋,只見里面躺著一個身量未足身著紅衣的短發小女孩,她一臉傷痕,面色慘白,不是顏兒還能有誰。烈的病弱之身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打擊,扶著棺材竟又大口大口吐血。

"奴婢是香兒。"想到太後的承諾,再看眼前這個雖然消瘦清 但卻依然俊美月兌俗的男子,香兒那顆懵懂的少女之心便怦怦地跳起來,隨之那張細女敕的小臉也跟著紅了。

听到連李德全都這麼說,軒轅烈的心竟有些慌了。雖說當初在月迷津有人看見顏兒被帶走,但究竟是被誰帶走,為什麼被帶走,沒人知道啊。萬一是軒轅燚那伙叛軍找到了顏兒,她肯定是沒有活路的。

"師父,听說那皇帝老兒死了老婆,如今發國喪呢,讓咱們以後都不能吃藥喝酒,要天天陪著他哭。"毛大將他從山下听來的消息告訴了顏兒。

"蒼天作證!"烈強忍淚水,聲音顫抖,"朕,封夏氏顏兒為後,同奉皇天,共侍後土,生不能床但死要同穴。",顏兒被正式封為皇後,賜謚號孝義靈。烈便帶著金印來到了千暖殿的靈堂,親手將皇後金印放在了棺材中,宮女們長哭不停,一時間皇宮內外悲戚之聲不絕于耳,天地蒼茫,陰郁至極。為了給薨逝的皇後祈福,烈大赦天下,被關了近十年的瀚海移民,竟也在大赦行列之中。卻說這驚天動地的追封大典很快便傳到了觀雪山顏兒耳中。

"皇上,靈妃娘娘畢竟身份特殊。臣覺得這追封大典,還要低調一點好。不然對您和死去的靈妃娘娘都不利。"有人提議。

"你們是想讓朕死心?"他冷笑,"顏兒根本沒死。當初在月迷津,還有人見過她。"

"太後,微臣認為可以這樣。"那太醫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太後。

烈看著香兒,覺得那張圓圓的白靜的小臉,處處都是顏兒的影子,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才勉強笑道︰"你說的對,"說完,他真的將藥喝光了。香兒暗暗舒了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皇上,你每天都要堅持喝藥,等這雪融了,靈妃娘娘就該回來了。"

"在奉靈殿!"小太監話未落音,便被李德全打到,他們看著皇上批發赤足,狂奔出了梓勿宮,不用說一定是去奉靈殿了。小太監自知闖下彌天大禍,嚇得當場就暈死過去。李德全帶著一眾宮女太監緊緊追到了奉靈殿。

太後警覺地坐起身來,"皇上站起來說話。"她從容道。烈便在隨侍的攙扶下,勉強坐下,"兒子想將顏兒葬在東陵,以便百年之後能與兒子合葬一穴。"

早已準備好的御醫馬上沖出來急救,于是烈沒昏多久便又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後,他人也變得清醒了。

香兒拎著長裙,一路穿過重重宮殿,沖進千暖殿,"皇上,皇上,他們說長公主回來了。"不知情的香兒,長公主也就是靈妃真的回來了。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蹙眉問︰"你說什麼?"

"他們說的長公主回來了。"香兒氣喘吁吁。

"你知道嗎?她竟然不知道男女有別,竟然偷看我洗澡。"

太後慵懶地躺在鳳榻上,單手支頤,"皇上那邊怎麼樣了?"她問。

但顏兒卻對這種憂國憂民有種陰影般的反感,當初在馮家鎮,軒轅烈也是這般憂國憂民,要她救天下萬民,前不久的拓跋辰淵依然也是。她在乎的那些男人,從來都是胸懷天下,從未將她放在眼中過。既然如此,她偏偏要跟他們相反,天下萬民死活跟她有什麼關系呢?想到這里,她便沒好氣地說︰"我不讓這雪融化,它便要凍傷一輩子。萬民的死活,與我有關系嗎?"

她憑空編出顏兒的死訊,如今烈執意將她葬入祖墳,她到底該不該阻攔呢?如果執意阻攔無異于要跟自己兒子開戰,可如果不阻攔,就要眼睜睜看著烈把一個貼著人皮面具的宮女葬入皇陵了,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思考到最後,她也只想到找眾臣來商量,希望能讓那些大臣出面來阻攔軒轅烈的瘋狂行為。但沒想到烈卻是鐵了心,他已顏兒從奉靈殿搬到千暖殿,並讓內侍搭建起豪華的靈棚,並讓皇宮上下按照皇後薨喪禮儀,披麻戴孝。偌大的皇宮頃刻陷入濃重的悲傷。而烈也下旨,通報全國,皇後薨,舉國發喪,國孝三年。于是在這大雪覆蓋的冰冷過度又多了一層莫名的悲傷氛圍,誰也不知道那個新死的皇後到底是誰。

"開棺!"烈一腳踹開李德全,扶著棺材大吼,"朕不信。若你們敢欺君,朕一定將你們都殺了。"

幾個儀官不住地磕頭,他們很擔心軒轅烈會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比如自殺或者殺人。但是他卻表現的很平靜,平靜的可怕。香兒拿著面黃色的大氅,膽顫心驚地站在奉靈殿外,已經哭得梨花帶雨,這種場面讓她既感動又震撼。皇上真是太可憐了。

"朕錯了。"軒轅烈苦笑,"希望上蒼能給我補償的機會。"

于是從此後,人們便能經常看著那個身著白裘的美麗女子,坐在一只威風凜凜的白虎上,四處游蕩。她人很美,美到讓人不敢直視;有時候很善良,她醫術高明,遇到生病的人,會義無反顧的出手相救,但有時候性格又很怪異,見死不救的事她也經常做。更為奇怪的是,她只要一笑,周圍的雪便會莫名奇妙的融化掉。因為顏兒這種種怪異的舉動,她的名聲也越來越響。在軒轅烈準備去泰山祭天之前,已經有人將民間這個古怪女子的事跡匯報了給他。

李德全看著主子披頭散發口吐鮮血的樣子,不禁心如刀絞。如果主子不能像那些太醫說的很快恢復正常,他一定殺了他們。

顏兒蹙眉,自語道︰"白老虎?"她這一輩子只養過一只老虎,就是小花,可惜都怪她鬼迷心竅一次次相信軒轅烈,最後害得小花變成了一張虎皮。即便是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恨得牙癢癢,就算是殺了蓮生那個賤女人和她的野種,她也難解心頭之恨。想到這里,她竟失控地砸爛了桌子椅子,風馳電掣般跑到了後山。那只白虎已經成年,眉眼跟小花幾乎一模一樣。

軒轅烈抓著李德全用力搖晃,看著他眸光散亂的樣子,李德全知道他又陷入了瘋狂狀態。

"你們不用說了,禮部馬上去準備追封儀式。之後,朕便要去泰山祭天,祈禱這大雪早點消融,這不是你們一直想要朕做的嗎?"烈不屑一顧地冷笑。他胡須已經被修剪整齊,這一圈黑黑的胡須在俊秀的面孔上顯得尤為突兀,也讓他瞬間蒼老了近十歲,年僅24歲的軒轅烈,此時看上去已經無比滄桑衰老。

顏兒不屑地扭過頭去,不再理她。她也納罕,師父說這雪是感應她的心情而生,如果她的心情一直都這麼冰冷,這些雪就真的不會融了。想到這里,她竟生出一種報復性的快感。也好,大家都死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你叫什麼名字?"烈並不是一直都糊涂的,他清醒的時候也知道身邊這小宮女並不是顏兒,只是跟她有幾分相似而已,但就是這幾分相似已經讓他安慰許多。

"混賬!"太後的怒火蹭地就冒出來了,"皇上,你不能這樣做。"

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沖擊,積聚很久的思念與悲傷排山倒海般涌出,烈來不及辨別這消息真假,悲愴地叫了一聲顏兒,便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烈奮不顧身地本下床,連鞋子都顧不上穿,風馳電掣般往千暖殿外奔去。明黃色的睡袍在風中鼓起如同明亮的風帆。香兒嚇壞了,扯起床上同樣顏色的大氅,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太後沉吟片刻,才說︰"听起來倒是不錯。哀家以為可以一試。"

"不過,從現在起,朕要打起精神,為顏兒做最後一件事。幫她報仇。"他眼眸里迸發出濃烈的恨意,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總算讓李德全看到了軒轅烈以前的一點影子。

"臣,這就去辦。"

"朕在梨林里遇到她,她穿著一身紅衣,傻乎乎地拉著我。"

太後嘆了口氣,默默地端起了茶盅。

"哀家听說皇上就是抱著你喊靈妃的?"

他偎依在棺側,輕輕地閉上了眼楮。

"李德全,有時候朕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夢。但說到底朕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烈就算嘴硬,也無法掩飾他難以言表的悲傷與悔恨。

"這些都交給禮部去辦。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屏退了眾臣,軒轅烈一個人回到了梓勿宮。經過這重大轉折與變革,親眼見師父被主子遠嫁,而主子又在莫大的悔恨中痛苦不已的李德全也好像蒼老了十歲,年紀輕輕的他,甚至都有了幾根白發。此時,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軒轅烈,進了當初顏兒的小房間,各種擺設一如當初,烈便依靠在顏兒躺過的錦榻上,時而微笑,時而淚光盈盈。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恍惚間便覺得那身著紅裳的小人笑嘻嘻地偎依在他身邊,扯著他的胳膊撒嬌撒潑。她笑聲如清脆的鈴鐺,說話卻又那麼薷軟嬌憨。李德全看到這樣的主子,不禁又默默開始擦淚。他多想告訴他真相,但卻什麼都不敢說。與其讓他活在虛無縹緲的希望中,倒不如徹底讓他絕望。

烈悲傷地不能自已,他的聲音干澀嘶啞,低沉而緩慢︰"你放心,朕暫時還不能死,朕還不知道顏兒是怎麼死的。"

"你們總是這樣,以前喜歡逼朕,現在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他嘲笑他們,也無比厭惡痛恨他們。

"兒子只是來告訴母後而已。"烈抬起毫無神采的眸子,冷冷地看著太後。"兒子知道這不合禮儀,所以兒子打算擇日就追封顏兒為皇後,以後這後宮便再無後位。"

卻讓烈痛苦不堪。他只是不喜歡被強制安排,不喜歡受制于人,不喜歡一切都比別人差,于是他在無力改變現狀的前提下,便遷怒了她。她的懵懂與單純,成為他發泄怨恨的借口,一次次分明他也那般痛苦,可就是不肯輕易收手,最終就成了這樣。

"民間流言不足為信。朕馬上就去祭天,希望朕以天子之誠意能感動上蒼。"烈悲愴不已。

那小宮女當場就傻了,好運來得太快,她有些接受不了。

"顏兒?!"他小心翼翼地模著棺中人冰冷的身體,瞬間淚如雨下。顏兒死了,他的那個無憂無慮天真樂觀的小側妃死了。是他親手殺了她,也永遠葬送了自己。

三日之後。顏兒的追封大典和葬禮一起舉行。卻說太後回到了辰坤宮才將那太醫又叫了過去,問個究竟。

"師父,這雪什麼時候才能融?眼瞅著都快五月了,再不融雪,老百姓可要遭殃了。"沒想到毛大還是憂國憂民的人。

太後稱病不起,烈便按照組制,先追封,再下葬。追封是在太廟舉行,文武百官,宮娥采女,及一眾儀官,紛紛肅穆而立,封後典禮一如生者,最後由儀官將皇後金印拿給皇上,再由皇上賜給皇後,但烈觸景生情,想到原本站在這里接受金印的本該是個活潑可愛的顏兒,但因為他,她卻變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

"你們都下去吧。"沉默了好久,烈才能說話。只是聲音虛弱的連他自己都有些听不見了。李德全哪里敢放他一個人在這,于是便偷偷讓香兒留下,自己帶著其余人走了。

他興奮地跟香兒講述著顏兒的過去,每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似乎只要這樣,他跟顏兒之間就拉近了幾分。

香兒將那明黃的大氅放在了他身邊,一步一回頭地向殿外走去,順帶著關上了房門。隨著光線被一點點遮住,濃重的陰影便一點點遮住了悲傷無助的烈。

眾臣一听皇上準備去祭天,紛紛提起了精神。對于顏兒入藏皇陵一事,反對的聲音也不是那麼強了。

"皇上,臣等不敢欺君。"扶靈的官員們各個戰戰兢兢。

"哀家恕你無罪,不但如此,哀家還要嘉獎你。現在起,你便是千暖殿的主人,既然你跟那個死丫頭生得相像,你就好好哄哄皇上。"太後一臉威儀,"若是你醫好了皇上的瘋病,靈妃這個位置便是你的。"

太後看了一眼太醫,悶不吭聲地喝茶。好久她才痛恨地說︰"你以為哀家不想殺了那個賤人?她活活害死了哀家的親皇孫,烈的兒子。只可惜當初,哀家為了這國家安穩,不得不把答應烈將她赦免,將她嫁給羌狼小兒。可現在,她竟然敢私自逃走,哀家只要抓到她,一定將她凌遲處死,可現在天下之下,哀家竟然找不到她,你說怎麼能讓烈相信她已經死了?"

軒轅烈听著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顏兒之前有公主的封號。

李德全紅了眼楮,他自知在師父與主子之間一定要保全一個,如今師父已經下落不明,不能再讓主子毀了,于是便按照太後交代的說︰"顏兒師父她——"他哽咽著哭起來。"皇上,怒奴才也沒想到,"

辰坤宮

李德全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烈滿意地點點頭,閉上了眼楮。香兒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悄悄地進了佛堂,虔誠地拜了拜菩薩︰"觀音菩薩,皇上他是個好人,你一定要保佑他,保佑雪融之後,靈妃娘娘能回來。"

"剛才宮女來報,說皇上已經安靜下來,並且說不會尋短見,要為死去的公主報仇呢。"

香兒馬上乖巧地將藥碗遞過去,"皇上,那你就更應該把藥吃了,吃了藥身體才能好起來,才有機會取得靈妃娘娘的原諒。"

跪在地上的御醫欣喜地回答︰"依臣看,皇上應該已經無恙。臣的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總算起了作用。"

軒轅烈安靜跪下,嘶啞地說︰"兒子給母後請安。也有一事想求母後。"

"皇上,臣听聞那是個絕子。老百姓們都說千年難見這樣一個美人。行醫救人,所到之處積雪自融,臣覺得此女可能是我大槿王朝的救星啊。"司天監的官員將從民間听來的這些秘聞都匯報給了軒轅烈。但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覺得這誰那幫被積雪困久了的百姓,臆想出來的東西。什麼美女,什麼積雪自融,都是傳言罷了。

于是再回到千暖殿,這個叫做香兒的小宮女便已經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喜形于色的她,在千暖殿華麗的正殿里轉圈圈,轉完之後就對南磕頭,一邊磕頭一邊禱祝︰"謝謝靈妃娘娘,香兒一定不負眾望,好好照顧皇上。香兒就暫時為娘娘照看千暖殿了。"

"小花?"她試著喊道。沒想到那老虎竟慢慢靠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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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看文的親們你們都不管于兮的死活了一點痕跡都不留下于兮的心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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