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睨著她︰「御夫人你就直說吧,你找我出來究竟想怎樣?」
二夫人從包里拿出一張白紙︰「上面這些藥材混合起來連著吃一年,就會出現像御思那樣子的怪病,很神奇吧?我剛開始也不相信,後來看到御思犯病才相信的。」
「你讓御思吃了一年?」顧悅皺眉,放在桌面上的雙手驀地握成拳,死死攥住米白色的台布。
一年,這個可惡的女人,惡毒的女人!
二夫人殘忍地一笑︰「一年而已,如果再加一年,他早就死了。也怪我太善良了,沒有再讓他多吃一年,否則他哪會有今天?」
顧悅的雙手松開,又攥緊,睨著他咬牙切齒︰「你活該有今天的地步!」
「我也覺得。」二夫人無奈地聳聳肩膀。
如果她再狠一點,今天就不會坐在這里了,誰讓她不夠狠?確實活該有今天的地步。
顧悅低喃︰「御思那麼聰明,怎會上你的當?」
二夫人說︰「誰都不是天生聰明的,御思也是,他能變得像今天這樣精明能干有一半的功勞歸我,是我把他訓練得那麼強大。」
是的,如果不是她的步步緊逼,哪有御思的步步後退,然後在後退中漸漸變得強大起來。
「我知道你想御思活著,所以,我還是願意給你機會,把這東西領走。」二夫人揚了揚手中寫著藥方的紙張。
顧悅瞅著紙張,遲疑半響後突然一笑︰「二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御思不稀罕你的方子,既然他都不稀罕了,我也沒有什麼好堅持的,畢竟他也說過即便是有了這病因,他的病也未必能治好。所以,你還是把方子拿回去吧,我不需要,同時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抱歉。」
顧悅說完從沙發上站起身子作勢要走。
如她所料,二夫人看到她要走立馬就急了,慌忙拉住她的手腕情急道︰「等一下。」
顧悅駐足,背對著她。
二夫人想和她玩心理戰,那她就陪她玩一場。
果然,二夫人玩不下去了,聲音和姿態都委了一截,一臉憂傷地望著她︰「悅悅,過去是我不對,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我不在乎自己後面的日子是不是要在牢里度過,可是我放不下御寒。現在老爺一病不起,御寒又生活不能自理,留著他們兩個病人怎麼生活得下去啊?」
「御夫人,你不會是想求我照顧他們的生活吧?」顧悅嘲弄地失笑︰「你一句過去是你不對就可以抵消一切了嗎?你可以忘,但我忘不掉,我永遠都忘不掉你和容琪三翻五次為了除掉我月復中胎兒想置我于死地的情景。我也忘不掉御寒把我壓在冰冷的樹底下試圖強/暴我,而你偏偏扭曲事實說是我在勾引他的情景,我明確告訴你吧,我不會幫你分毫的。」
「對不起,我錯了。」二夫人流下淚水,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
顧悅掃了一眼四周投來的側目,沒好氣地對她說︰「你起來吧,我不想讓人以為是我在虐待你這位做長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