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思確實是生氣的,但更多的是心疼與無奈,他走上來,雙手用力地掐住顧悅的雙肩前後搖晃著怒吼︰「顧小姐!你到底想怎樣?非要把我折磨瘋才甘心嗎?」
雨傘從顧悅的手中月兌落,飄在地上。
雨水打在兩人的身上,淋得彼此都睜不開雙眼。
「這麼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跑來這里做什麼?淋雨很好玩嗎?生病很有趣嗎?」御思繼續對她進行炮轟,仿佛要將心里所有的擔心和怒火都發泄出來。
顧悅垂著頭,滴著淚,最終沒有忍住撲入他的懷中,踮起腳尖緊緊地抱住他,在他耳邊哽咽︰「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對……。」
「你哪里不對了,說。」御思推開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盯住她。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她真正認識到錯誤,讓她下次不敢再犯!
「我……。」顧悅低著頭,嗚嗚地哭︰「我不該把相片摘下來,不該一個人跑出來,可我是為了找你才跑出來的。」
「找我做什麼?」御思的語氣稍稍緩和些。
他終于不再拒絕,任由著她將臉埋在自己的胸口,任由著她抱緊自己,他甚至伸出雙手回抱了她,抱著她冰冷的身體,他心里的疼惜又一次泛濫開來。
「因為我想告訴你,我是迫不得已才摘掉相片的,我也舍不得啊!」她不想再隱瞞了,真不想隱瞞了!
「為什麼?」御思追問,屏息,定定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玉銀……。」顧悅吞了吞口水,卻半晌說不出口,話到嘴邊又在猶豫。她不知道自己把這事告訴御思後會有什麼後果,也不敢去想。
玉銀之前就警告過她,不準她透露給御思的,可是要她獨自承擔,獨自抉擇,這真的是太難了!
她還在糾結著要不要說,御思卻突然冷笑︰「是玉銀讓你摘掉的?」
顧悅沉默,這事確實是因為玉銀,但玉銀並沒有明確提出要她把相片摘掉。
「她要你離開我,是麼?」御思又問了一句。
顧悅抬起頭顱,用手抹去眼里的淚水盯住他︰「你怎麼知道?」
「猜到了,我們非要在這里淋雨麼?」御思拉著她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兩人一起上了車,彼此的身上都還在滴著水。
御思將暖氣開到最大,慚慚的,顧悅終于感覺不那麼冷了。
御思打電話讓玲瓏準備好熱水,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欲/望。
回到家,玲瓏已經將浴缸的水注滿,顧悅站在浴缸邊上依舊有些反應不過來般。御思走過來,一件件地月兌掉她身上的濕衣服,再一件件地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大大的浴缸承載著兩個的人身體,熱水從池中漫出,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御思擁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你很怕玉銀,是麼?」御思摟著她,手掌在她的手臂上來回滑動。
顧悅幽幽地點了一下頭,說︰「瑤柱告訴我,玉銀很可怕。」
「你怕什麼?怕她到警局里面揭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