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地開口︰「小朋友，你媽咪呢？媽咪沒教你不可以隨便喊人爸爸的麼？」
「我媽咪在那！」小涵涵的手指一揮，準確無誤地指住顧悅所在的方向。
顧悅的心髒一緊，眼睜睜地看著四周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到她的身上。
「爸爸，你不認得我媽咪了嗎？」小涵涵扯著御思的衣角追問。
御思沖她微微一笑，邁步穿過人群走到顧悅的面前，注視著她︰「她是你的女兒？」
顧悅不自在地干笑一聲，搖頭，但馬上又點頭︰「是……是的。」
「自己的女兒都不敢承認？」御思挑眉。
「不是……我只是覺得女兒冒犯了您很不應該，怕您不高興。」顧悅說著拉過小涵涵，急切地誘哄她︰「涵涵，快跟叔叔道歉。」
「爸爸，對不起。」小涵涵響亮亮地說了句，語氣里卻沒有絲毫的歉疚之意。
顧悅忙扯著她的衣角糾正︰「不是爸爸，是叔叔。」
「就是爸爸，你說的。」
「我。」顧悅偷偷看了御思一眼，接觸到他探究的目光時，心里越發的慌亂起來，張嘴結舌︰「我什麼時候說過。」
「去年。」
去年顧悅明白了，去年小涵涵生日那天，她請一幫朋友在家里為小涵涵慶生，結果喝醉了，還發了燒。懂事的小涵涵翻箱倒櫃地給她找退燒藥，結果找將她壓在抽屜最底層，她跟御思的合照翻出來了。還拿著相片問她御思是誰，當時她燒得迷迷糊糊的，開口就是了句︰是你的爸爸。
沒想到小涵涵當了真，第二天就追問她關于爸爸的事情，她只好騙她自己是說著玩的，並把那僅有的一張合照撕碎。
五年前離開的時候，她就只帶走了那一張跟御思的合照，正是因為明白相片遲早會惹事所以才沒多帶的，沒想到最終還是闖了禍！
「你記錯了，媽媽今天才認識這位叔叔的，趕緊和蘇婆婆回去。」顧悅說完沖人群外頭的蘇媽媽招手說︰「蘇姨，麻煩你幫我把她帶回去。」
蘇媽媽一邊擠入人群一邊呵呵笑道︰「是小涵涵非要到這里來等你下班去吃肯德基。」說完牽過小涵涵的手︰「涵涵，我們走，媽咪還要工作……。」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見到爸爸的。」小涵涵甩開她的手，就是不肯離開。
顧悅急得動了怒，抓起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記惱火道︰「我跟你說了他不是你爸爸，你到底听到沒有？」
這一掌她打得不重，小涵涵卻還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媽媽立刻拉著她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總算是走了，大堂內瞬間安靜下來，顧悅深吸口氣，看著小涵涵離去的背影，眼眶既也跟著紅了起來。
平日里她是很少動手教訓小涵涵的，因為不舍得打，而小涵涵也一直都很乖，一直都很懂事很可愛。
剛剛打了她那一下，小涵涵一定傷心極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