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和涵涵果然都睡了,涵涵抱著御思新買的故事書睡得極香甜,連嘴角都帶著笑意。經過這些天來的調養,涵涵的臉色紅潤了許多,又快要恢復成那個美麗快樂的小女孩了。
御思悄然將她懷里的書本抽走,放在桌面上。然後轉向睡在沙發上的顧悅,就著床頭昏暗的燈光,他定定地注視著這張沉靜的睡臉。
他努力地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張臉曾經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過,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自己和她曾經還是夫妻。
這種感覺讓他厭惡透了,可是又沒有辦法擺月兌掉。
顧悅似是感覺到了自己正在被人偷視,稍稍側了側身子,然後幽幽地睜開雙眼。當她看到眼前的御思時,沒有感到驚訝和疑惑,反而沖他微微一笑︰「你回來了?」
說完這句,便又慢慢地合上雙眼,再次睡過去了。
這樣乖巧的顧悅,御思還是頭一次看到,看著她乖巧得如同小貓般的臉,他忍不住蹲去,近距離地在她耳邊說︰「是,我回來了。」
可顧悅卻再也沒有回應他的話了,睡得極安穩。
御思很想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抓起,要求她給自己一個交待,可是看到她睡熟的樣子,最終還是不忍吵醒她。
他在涵涵的床前坐下,來回打量著身邊這兩個他忘記了,卻是他最親愛的人。久久都不願離開,直至天色轉明。
早上,御思走出病房,他沒有回去酒店休息,而是等候在電梯口。
他知道封辰每天都會來看涵涵,而且是挑在他不在的時間過來,也就是早晨的時間。今天也一定會來的,他相信。
臨近七點的時候,封辰果然來了,帶著顧悅和涵涵的早點。
看到御思,封辰只是沖他冷冷地一笑︰「今天來得這麼早。」
「總不能讓你這位做舅舅的每天這麼勞累,不是麼?」御思睨了一眼他手中的早餐,沖他伸出手︰「把早餐給我。」
「我心疼自己的妹妹和佷女是應該的。」封辰將早餐交到他手中,兩人的臉上都沒有好神色。
「包括幫她離婚麼?」御思說話的同時,狠狠的一拳打在封辰的臉上,封辰始料未及,差一點就栽倒在地。他險險地穩住身子,扭頭,惱怒地瞪著他。
「這一拳還給你!」御思甩了甩打痛了的手指,冷冷地說︰「我記得你那在打我是因為我忘記了悅悅和涵涵,而我今天打你,是因為你害我忘記了悅悅。按事情輕重算,我應該再打你一拳才對。」
御思說著又要再給他一拳,封辰居然站著不動,連他的拳頭打過來都沒有像剛剛那樣差點倒下。
封辰只是側了一下臉,隨即回過臉,盯著御思淡淡地說︰「因為我知道,打你再多拳,悅悅也回不到以前了,所以我都懶得再動手打你。」
「你想錯了,悅悅會回到以前的,所有我還想再打你一拳。」御思說。
封辰冷笑︰「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就多打幾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