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金檢查起了雙手戴的手套,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又將身上的裝備檢查一番。
之後看也不看大虎一眼,單手將繩子抓起緩緩的走到地洞的邊緣處,轉過身來面對著大虎,另一只手也抓住的繩子,雙手一發力使勁的猛拉起來,插在地面上的鋼 宛若泰山巍然不動。
滿意的點點頭,金隨下回頭走出兩步,直至離洞邊緣只有一厘之差方才頓住了腳步,眾人睜大著眼楮望著金的雙腳,只怕他一步小心的話就會倒身墜落下地洞。
因此,手心也都是汗。
金緩緩的矮來,右腳往洞口一踏貼在了洞壁上,閉上眼楮深吸了一口氣後,驀然身子一軟緩緩黑洞洞的洞口下滑而去。
「嘩」東邊碎石左腳向洞口滑下去的那一剎,頓時滾落進了地洞下面,听不到聲音了。
此刻,金的左腳已與右腳一樣貼在洞壁上,雙手緊緊拉住繩子。身子也下去了一半,上半身暴露在眾人的面前,尚未睜開眼楮的他驀然一睜。
冷眼望著還在一臉漠然望著其的大虎,平時一向冷峻,生人勿近的金忽然臉色一變,變得極為的溫柔的模樣,齜牙憨厚一笑,雙手微微一松,慢慢的向深洞下面滑落而去,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大虎緩緩的收回目光,霍然轉身望著眼前的人,洪聲道︰「現在開始兩人一組下去,只要你們小心點應該不會出事。你們也看見了金是多麼勇敢,竟然敢單槍匹馬獨自一個人下去,精神可嘉,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大虎說完還豎起了大拇指,好像真的佩服金的樣子。
見沒人說話,也不去想他們心在想什麼,因為不想也知道大部分的人心里都在罵他呢。
大虎難得臉色一緩,兩手交叉在胸,掛起了和藹的笑容,道︰「我知道你們各有各的顧慮,有的有家有老婆孩子養,爹媽要照顧,在這不知有多危險的地方去冒險,如果有去無回,有這種心情的你們我可以理解。」
「當然還有現在沒娶上老婆的兄弟,也還有很多理想沒有實現,去這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做送命的事情,心存顧慮情有可原,因為我就是其中一個。所以,你們想要退出我不勉強,現在就可走也沒人攔你,姓大的我說話算話,你們好好想吧。」大虎收回了笑容,兩手放下微握起來,一臉正色。
大虎目光如水的望著前面的五十多人,有的人一臉漠然,好像沒有听到大虎說的話似的,目視前方,但眼角卻飄渺瞥著旁邊的人,不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麼。
有的人內心動搖了,想著是走還是留下,走的話也不知道大虎說的話有幾多可信度?弄不好是忽悠人的,只要你你一退出,不用大虎動手自然會有人動手。
若留下的話只希望下去之後不要出現什麼大危險,最好是什麼危險也沒有最好了。
此刻,這些人優柔寡斷起來,若走怕沒命,留下也要做好去死的準備,真是進退兩難呀。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過了好幾分鐘,面前的的人沒有一人走出,大虎突然一豎拇指,激動的道︰「好!你們都是好樣的,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做大事,有你們這樣的兄弟,我感到驕傲。」
隨後,老和尚還是如往常一樣做起翻譯,一臉激昂,但卻不是將大虎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而是將話大肆渲染一番,繪聲繪色,口沫橫飛,說到動情處,也不禁老臉漲紅,頗有幾分演說家的風采。
這下,倒讓會听懂英語的人不禁心里偷笑起來,鄙視不已。
一盞茶後,老和尚終于將話說完,笑容可掬的退到人群中。
「好了!現在兩人一組,開始!」大虎一聲大喝勝過奔雷,響徹在沒人的耳朵里,讓每人不禁頭皮一麻,隨後各個打起了精神來。
在大虎的一聲令下,人群略一騷動後,開始有人硬著頭皮,壯著膽走了出來,將身上的裝備安檢一番,便抓起繩索,學著金的動作一樣,緩緩的滑進了地洞里面,消失不見了。
沒間隔五分鐘,就會有下一組的人一起下去,也不知道下去的人會不會一不小心摔死了。
四個鐘頭過去了!
因死了三人,現在還有五十五人的隊伍,此刻還在山上的只有人寥寥八人,在談笑著。只見還在山上的人有大虎、大傻、老和尚、馬大哈、小紅、林智靈、特馬教授、以及一個的非洲人黑人,長得非常的壯,濃眉大眼,酒槽鼻,大虎並未認識此人。
「好了,現在輪到我們了。」大虎對著其余五人說道。
「嘿!嘿!」特馬教授嘿的叫了起來,一指著林智靈,對著大虎手舞足蹈,不知道說什麼。
大虎眉頭一皺,雖然不知道特馬在說什麼,但他指著林智靈也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林智靈此刻一臉的郁悶,低著頭好像很丟人的樣子,不敢抬起頭看一眼。
「之前爬上山的時候,不是有一個兄弟將帶上來了嗎?現在就讓這位兄弟再好好照顧她吧。」大虎望了林智靈一眼,又望了這個和自己一樣黑的非洲人,笑道。
「ok!"特馬在老和尚的翻譯下,一下恍然起來,本來他在想,若沒有帶林智靈下去,他可以勉為其難的做個好人。
「黑子!你帶我我下去吧,我好怕。」雖然英語不太熟,但還是听懂一些的,當特馬在提起她的時候,林智靈就開始驚慌了起來。因為在攀爬上山的時候,這個黑人手腳不老實,喜歡亂模,此刻,林智靈可憐巴巴的望著大虎說道。
「我先前不是說了麼?只要想退出的可以走,誰叫你還那麼幼稚的?」大虎眉頭一皺,回答道。
「我」林智靈臉色一紅,還要哀求什麼,大虎卻一擺手阻止,對著馬大哈說道︰「馬兄,既然她是你的外甥女,就由你帶她下去吧。」
「額!」馬大哈一下尷尬了起來,模著絡腮紅著臉道︰「本來我是可以將智靈待帶下去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現在腳也有些受傷,手也有點受傷,如果只怕中途一出意外,豈不是」馬大哈說道這里驀然閉口不語起來。
「哼!不想帶我下去還找那麼多的理由干嘛?我又沒求你。」林智靈一听舅舅的話,就知道他在找借口,火一下子冒了起來,指著馬大哈大罵,一點都不將馬大哈當成舅舅。
「哎呀!我怎在找借口呀孩子,你不信看一下。」馬大哈並未生氣,將袖管一擼,露出了受傷的手臂,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還帶有血跡。
「不看!」林智靈眸中水花繚繞,嗯的一聲玉手一揮下,跺腳轉向一邊望向天際,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此刻,她開始後悔因為一時的好奇與沖動,而來到這里,在醫院當個實習生過幾個月後,轉正多好呀。
而這也怪只怪馬大哈那一夜喝酒了酒,糊涂之下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不然,林智靈還真不會在這里,而是在醫院里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