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一百一十八章誠實是一塊畫布
空灰蒙蒙的,有一種要下雪的感覺。
這兩心情很糟,由于丁力的事,心里煩透了,畢竟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一想到這事,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齊姐看著我說︰「小桐,怎麼啦?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
下午的課也上的沒情沒緒的,教授在上面說著說著就走題了,在課堂上大談誠信︰言而有信,是處事的一條重要原則,它要求說話的人以信為本,說一是一,不能朝令夕改,要求信而不欺
教授又說︰「我很喜歡蒙古作家鮑爾吉•原野在《誠實是一塊畫布》中的一段話︰誠實是一塊畫布,正如品格是構圖,才華是顏料,它是一幅精美之作的底襯。當人們只注意到畫面的五彩繽紛時,會忘掉背景以及畫布。但沒有畫布——樸素而平凡的亞麻布,就使所有的色彩失去了依托而目前這個社會很多人卻是誠信缺失,喪失最起碼的做人準則」
旁邊的同學小聲議論著︰「教授八成是受到刺激了。」
一位知情者透漏︰「他兒子的公司被人騙了,破產了。」
齊姐去她舅舅家,打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獨坐窗前,窗外是沉沉的夜幕,孤寂之時,想著心事︰如果當初我們不推波助瀾,丁力和徐芳會落到今這步田地嗎?都說人生如戲,所不同的是人生是真實的戲,而戲是虛幻的人生,真實和虛幻有時讓人琢磨不透,開始的時候丁力對徐芳肯定是真心,這一點我至今都不懷疑,但面對誘惑,丁力動搖了。男人在追求女人時都信誓旦旦,「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地合,乃敢與君絕。」這誓言流傳千古,只是又有多少情侶真的能白頭到老!那一刻我又想到白教授講到的誠信問題,面對自己的誓言又不能遵守,是不是一種不守信的表現呢?
正在胡思亂想時,許姐來電話了,她說在酒吧等我。
這是家音樂酒吧,生意並不好,舞池里冷冷清清,音樂卻不顧一切地震響著。我徑直向許姐走去,剛坐下,服務生就上來問我要點什麼?我隨便要了瓶啤酒,我一口口地灌著酒。許姐問︰「小桐,你有心事?」
我點點頭,許姐又說︰「能跟我說說嗎?我幫你分析分析。」
我把丁力的事告訴她,許姐笑著說︰「這點事就讓你愁成這樣?」
我點頭︰「這事或多或少和我有關。」
許姐指著舞池里播放的《糊涂的愛》說︰「就和這歌唱得一樣︰愛有幾分能說清楚,還有幾分是湖里又糊涂,情有幾分是溫存,還有幾分是澀澀地酸楚,小桐,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說。
「愛很簡單,就是心疼,」許姐說︰「不是你心疼,就是她心疼。」
許姐說︰「牽掛一個人容易,思念一個人也容易,但心疼一個人就不容易了,除了至親,如果有一個和你無任何血緣關系的人讓你心疼,讓你牽掛,叫你茶飯不思,那就是真愛了。小桐,你能左右別人的感情嗎?」
「小姐,能請您跳一支嗎?」一位帥帥的男士走過來對許姐說。
許姐笑著拒絕︰「這位先生邀我半了,我不舒服,還在猶豫答不答應他呢?」男人怏怏地走開了。
音樂重新響起時,許姐站起來說︰「小桐,不請我跳支舞嗎?」
第一次這樣貼身地摟著一個成熟的女人跳舞,我有一點緊張。都說年輕女人無丑婦,許姐生麗質,那身吹彈可破的好皮膚、那頭烏黑靚麗的秀發、那窈窕迷人的身段,如此近亂離靠在一起,說自己沒有一點雜念,那只能說是自欺欺人了。
「姐,為什麼拒絕別人?」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把你孤零零地扔在一邊。」
我們玩到很晚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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