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一百二十一章丁力出事了
大家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我的手機響了,是徐芳的,她在電話中哭著說︰「吳桐,你快過來吧,丁力出事了。」
我心里一凜,急著問︰「你別哭,慢慢說。」
「他被警察抓起來了。」
「什麼?你別急,我馬上過來,」她們兩傻愣愣地看著我,我說︰「丁力犯事了,我要先走。」
「我們也一起去,」他們兩齊聲說。
我們趕到書屋時,徐芳還在哭,她說︰「丁力應該是被人舉報的,送書的車子半道被警察截下來了。」
我分析說︰「販賣盜版書應該問題不大,頂多行政處罰一下,關兩罰點錢就沒事了。」
徐芳期期艾艾地說︰「那里面很多都是婬穢出版物?」
「什麼?」我們三人都瞪圓了雙眼,我抱著頭說︰「完了,完了怎麼這麼糊涂呢?現在正是掃黃打非時期,硬往槍口上撞。恐怕要吃官司了!你知道他現在關在什麼地方嗎?」
徐芳搖搖頭。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齊姐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她,齊姐想了一會說︰「我舅舅公司騁有專業律師,我幫你問問。」
大家都焦急地等待著,過了很長時間,齊姐的電話打過來了︰「如果在拘留所問題就不大,要是進看守所就麻煩了,今太晚了,明律師會幫忙處理的。」
徐芳一直在哭,說如果不是當初自己和他走的太近,丁力也不會出事。說得我如坐針氈,因為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丁雪嬌說︰「愛一個人有什麼錯?那些違法的事又不是你讓他去做的,他已經是成人,應當分得清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那叫自食其果!」
丁雪嬌對我說︰「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在這兒陪徐芳。」看來今晚只能這樣了。
第二快到中午的時候結果出來了,很不幸,丁力被關進了看守所。徐芳哭著說要去探監,我哭笑不得地說︰「听說未判的人是不允許探監的,現在只有律師才能見到他。」
我們沒有另請律師,齊姐求她舅舅的律師去幫我們處理。
律師搖著頭說︰「這案子有點棘手,听說警察已經盯他們很久了,檢察院已對他們實施批捕,」他還告訴我們說這個案子沒有三、五個月是判不下來的,首先是要補充偵查,然後是審查起訴,最後才進入法院審判階段,法院一般在立案之日起一到一個半月作出判決。
也就是說丁力的案子在年前不可能結案,徐芳整以淚洗面,大家勸慰說︰「已經這樣了,只好等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在應付考試,空閑時央求律師去探望丁力。我們怕牢頭欺侮他,就買了好多吃食讓律師幫忙去打點。律師回來告訴我們,現在上面管的嚴,牢頭也不敢太放肆,丁力在里面並沒有受多少苦,大家的心才略定了定。
徐芳承受的壓力更大,原先活潑開朗的她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身形也以驚人的速度消瘦下去。當丁力的父母趕來後,愛子心切的丁母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她,嚷著要把書店盤出去。
徐芳坐在我面前,神情憔悴,輕輕地啜泣著說︰「沒想到愛一個人,卻把自己弄得滿身傷,到頭來還被罵成狐狸精,都是上輩子欠他的。吳桐,要不我們就依了他們把店盤掉吧,反正丁力打官司也要錢。」
「那你以後怎麼辦?」
「不知道,再去找份工作唄,」徐芳無奈地搖搖頭。
我想了一會兒說︰「這店本來就有我的一半,現在這樣著急地轉給別人,未必能賣個好價,這樣吧,我們湊足5萬塊錢給他們,店我們暫時還開著,你說呢?」
「我現在手上的營業款才3萬多,哪能湊到那麼多錢呀?」
我看著她說︰「我來想辦法。對了,當務之急是要把營業執照變更一下,否則會有麻煩的。」
「上個月丁力就已經把營業執照拿去變更了,說這店以後由我來經營,看來他早就預料有這一了,」說完又哭。
我感到一陣悲哀,這個傻女孩還蒙在鼓里呢,她愛的人早就背叛了她。
我把這個決定告訴了丁力的父母,他們也沒有異議,能拿到那麼多錢也讓他們感到意外,因為那畢竟是徐芳和丁力共有的財產。幾不見,兩位老人又衰老了不少,看著讓人心痛。
警察也來過一二次,主要是詢問些丁力的情況,看看我們是合法經營,就再也不來了。
時間像滾滾的車輪一樣,一步步向年關逼近,母親每無數個電話催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可這兒的確讓我放心不下,特別是徐芳,我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地方不管不問,邀她和我一起回家過年,她死活不肯。
怎麼辦呢?我突然想到了許姐,求她幫我照看一下,許姐滿口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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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哪次回家心情這麼沉重,齊姐坐在旁邊不停地安慰我,就是輕松不起來。
今氣很冷,窗外凜冽的寒風將行道樹刮得左右亂晃,路上車很少,再過兩就要過年,好多單位都已經放假了。用了不到4個小時就趕到我們家所在的城市。
很遠就看見母親,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看得我好心疼。母親用慈愛的眼光看著我們,用手模了模齊姐的頭說︰「閨女,你比以前瘦了。」齊姐要去後備箱取東西,母親攔住她說︰「我來吧,你快進屋,等會臉會起皴了。」
我發現自己現在是多余的人了,她們兩人說說笑笑,親如母女。吃過飯後兩人爭著去洗碗,你推我搡的,最後是一人洗一人抹,我在旁邊看著,好感人!
第二早飯過後,母親說︰「我今要去孤兒院,中午飯等會阿姨會過來準備。」
齊姐看著我說︰「我們一起去吧?」
我同意,路上我問母親︰「媽,你什麼時候變成善人啦?」
母親罵道︰「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你別把你媽看扁了。」
過了一會母親又說︰「說實話,不是上次市里讓我們這些企業去獻愛心,我還真不知道有這樣一些群體需要幫助,他們都是被父母遺棄的,太可憐了!」
通向孤兒院的小巷子是石子路,車開不進去,我們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終于來到了孤兒院的門口。這里的孤兒並不多,有30多名,听院長說總共有50多人,健康一點的都寄養在別人家里。剩下的這些孩子有的雙目失明、有的雙耳失聰、有的腿腳殘疾,但最多的是腦癱兒。
他們對我們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得有多高興,相反不少人出現了抵觸的情緒,弄得我們好尷尬,老師說︰「他們心靈都受過傷,有著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要慢慢和他們建立感情。」
不一會兒,活潑一點的逐漸向我們靠近,拉著我們的手叫︰「老師,」我發覺齊姐明顯比我受歡迎,孩子們大多圍著她轉。
母親被院長叫到辦公室去喝茶,我們把帶來的禮物分發給孩子們,一位跛腿的小男孩剝開一塊女乃糖,含糊不清地說︰「姐姐,吃糖。」
齊姐感動的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這麼小的孩子,竟然知道關心別人!齊姐一把把他摟在懷里,將那塊糖塞進他的嘴里,抽泣著說︰「小朋友吃,姐姐現在不想吃。」
小男孩伸出小手替齊姐擦眼淚︰「姐姐,大人,不哭,」齊姐忍住淚,把臉埋在他懷中說︰「好,姐姐不哭。」
中午時我們和這群孩子一起用餐,能夠行走的孩子都自覺地排著隊,領取屬于自己的食物,有個孩子在哭鬧,要讓別人喂她吃,齊姐走過去準備幫忙,老師連忙阻止說︰「這樣不可以,這里面的孩子首先就是要陪養他們的自理能力。」
大家都吃完了,那孩子還在哭,老師過去問她︰「你還吃不吃?」孩子不說話,老師端著碗就走,留下孩子歇斯底里的哭聲,看著好心疼!如果是正常家庭的孩子,哪一位不是被爺爺女乃女乃、爸爸媽媽寵著,可憐這些孩子,都失去了撒嬌的權力了。
下午我們接著和他們互動,孩子們盡情地展示著才藝,有的拿出他們的畫給我們看、有的唱歌給我們听,齊姐還坐在琴房里,為他們彈奏了《上學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是呀,希望歡樂像花兒一樣永遠朝著他們微笑。
我們依依不舍地和孩子們告別。回去的路上母親說︰「真想領養一位最可憐的孩子,可就是沒時間照顧他們。」
我馬上說︰「虧您沒時間,您要是真養一個,別人還以為您兒子我生了個私生子呢!」
「又貧,」母親罵道,齊姐也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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