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感激地看向依那,她知道依那是在替她告訴依冉少爺,她心儀的對象並不是黃澤逸。
依那淡淡地回望了青兒一眼。她該說的,是說了。可是以依冉的理解能力,估計理解不到她所要說的意思。
「大哥,是不太懂女兒家的心思。不過青兒只要真的對黃澤逸有仰慕之情,大哥願意說這個媒。」依冉傻傻地笑了幾聲,拍著心口,「大哥保證黃澤逸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依那就知道依冉是點不通的。為青兒惋惜的同時,也在為以後的計劃頭疼。這樣一個沒有心計的人,被人陷害了都不會知道。保護這樣一個人,愈加難上加難了。
青兒听了依冉的話,愣了半響,內心隱隱作痛。
「謝依冉少爺如此關心青兒的終身大事。可青兒並不想嫁人,只想一輩子伺候那依小姐和依冉少爺。」
如果不能嫁給依冉少爺,她寧願一輩子不嫁。
「哪有不嫁的道理。我從小就把你當妹妹看待,如果你真的有心儀的對象,跟大哥說,我一定幫你說親去。」
青兒只覺得心口悶氣,有難以呼吸的感覺,偏偏當事人卻全然不知道。
「青兒不會有心儀的人,青兒生是依府的人,死是依府的魂,不會離開金一家族,不會嫁做人婦。」
既然依冉少爺只待她如親人,那就將自己的心意長埋心底,不說出來,更不會提。
「大哥,這是青兒的決定。作為親人,我們應該支持她。」
依那打斷了正欲開口的依冉,不想在此時上糾纏。依冉無意,說再多也是白搭。
依冉無奈,只能點頭。
「大哥還沒告訴依依,黃澤逸哪天回來。」
「來信通知,說是就在這兩天。」依冉沒有回座,望向外邊,「時候不早了,大哥先回去。」
臨行前,不忘囑咐依那多休息。
入夜,依那一人蜷縮在□□,緊咬這被褥,雙手緊緊抓著被沿,一臉鐵青,雙眼緊閉,額頭冒著一陣又一陣的細汗。
左心房,在心口的位置,如同刀割,如同叮咬,如同針扎,疼到骨髓里,血液中。
手指關節早已泛白,手部的骨骼結構清晰可見,被褥咬破了,牙關出血了,可還是痛!痛得難以呼吸!
依那本以為她能承受得住,可這種痛與她之前的痛相比,是無法比擬的,是錐心刺骨啃噬之痛!
「青兒,殺了我!」
依那從牙縫擠出了這幾個字。
青兒在一旁看得默默流淚,她多想替依那受了這些痛。依那提的要求,她做不到,她也不能那麼做。
青兒看著依那如灰的眼楮,扶住倒向床榻的依那,「請依妃娘娘再忍耐一會兒,還有一刻。」
這樣的難以形容的疼痛,即使多一秒,都仿似一年。依那拉開青兒的手,一頭跌進床榻,企圖用其他的疼痛來分散心口的痛感。
陣陣疼痛,心已是千瘡百孔了,每個洞都在流著血,血仿佛灑了鹽,淌過傷口,加速傷口的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