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錐心,是深入骨髓也無法比擬的痛!
指甲深陷掌心,鮮紅的液體流出,依那卻渾然不知。整個腦海里只有鐵錘的撞擊的聲音,頭痛欲裂,仿佛要炸開一般。
臉色彷如一張白紙,瞳孔渙散,雙唇痛得發紫,額頭、頸部和手背滿滿的,全是青筋。冷汗不停,濕透了衣裳。
「愛妃,這副作用的滋味如何?」商皇按壓著依那的心口,「這藥雖然可以縮短為半個時辰,可這半個時辰里,你將要承受比之前深一百倍的痛。」
依那毫無還嘴之力。她整個感官世界是模糊的、不清晰的,就連商皇的話也只能勉強听清。頭嗡嗡作響,只有敲打撞擊的聲音;全身細胞如同利刺狠狠扎著,撕心裂肺,動彈不得。
商皇抬頭看看天色,再次低頭看向依那,一臉惋惜,「本皇還沒看得盡興,可這半個時辰就要過了。」
如果依那現在說得出聲,她一定要恨恨地罵上一句「魔鬼」;如果依那現在動得了手,她一定要狠狠地打上一巴!
商皇嘲諷一笑,「明明什麼都做不了,還妄想贏了本皇?如果你向本皇求饒……」
「不可能!」
依那大聲拒絕。
時間到了!她的心痛結束了!
趁著商皇失神的一霎那,依那一個利索翻身,逃開了商皇的懷抱,連退了好幾步,到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站著。
「不可能?」
商皇扭頭看向不遠處依那。
「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你派人這麼做的。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絕不會求饒!」
依那將袖子中拿出了依冉給她的白玉瓶,打開,沾了些藥粉抹在自己脖子的傷口處。心口的疼痛一消失,頸部的疼痛感受到了。拿出隨身攜帶的手絹,擦了擦手上剛因過于疼痛而掐出來的血,同樣灑下藥粉,順手將手絹綁在手心。
整個過程,彷如當商皇不存在一般,自顧自地處理著傷口。
「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不會這麼蠢到跟本皇抗衡。」
「這點不用商皇擔心吧?這場比試是商皇先提起的,我既然答應了,當然是奉陪到底玩下去,不是嗎?」依那嘴角自信一挑,「還是商皇是怕輸?」
「哈哈……」
商皇起身,走向依那,依那本能往後退步。
依那不知道商皇要做什麼,但她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依那的退步,在商皇看來卻是那般得意。她會退步,代表他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個威脅。
依那呼吸之間,商皇已站在她跟前,雙手緊抓著依那兩只瘦弱胳膊,讓依那沒了退路。商皇的力氣比她大,在他的雙手的禁錮下,她掙月兌不了。
邪笑逼近,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你說的話,本皇可是全听進去了!」
依那看得出他很生氣,盡管如此,可依那並不打算妥協。
「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你還真敢問?!」沉聲一喝,「中不中是其次,重點是,你徹底惹怒本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