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撅了撅,邊做運動邊答,「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了,我也很好奇我是什麼品種。」
「……」
「你是失憶了?」
白染伸了伸懶腰,「算是吧,我也當自己失憶了。」
這樣的回答,模稜兩可,依那都不知該怎麼往下問了。索性不問,將白染抱了下來,握在手心里,微微一笑,「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白染一愣,隨即點頭。它是不想說,依那還蠻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
「你身體恢復了嗎?」
白染語氣柔和了很多。
「你怎麼知道我身體不好?」
白染得意一揚眉,「我當然知道,不止知道你身體不好,還知道小天身受重傷。」
白染不理會一臉訝異的依那,朝前走了幾步,停在依那的脈搏上,趴在,仔細著听著依那的心跳頻率,片刻之後,抬頭,「你休養了兩天了,可是真氣還是沒有恢復很多。照這個速度下去,真氣全部恢復,需要半個月。」
「你是醫生?」依那月兌口而出之後,發現自己用錯詞了,立馬更正,「你懂醫術?」
白染翹起下巴,神氣地點點頭,「當然。我的醫術可是很厲害的,無人能比。」
依那伸手一敲白染的腦門,「你有點醫術,我還信,說無能能敵,我可不是這麼容易忽悠的,我不信!」
白染被依那這麼一說,嘴一撅,「你不信就算了,本來還想幫你快點恢復真氣的。」
「喂!我好歹對你有一飯之恩,這是你對恩公該說的話嗎?」依那一推白染,再稍稍用力,它就要掉下去了,「我是主人,你有必要把我醫治好,不然你以後也不會有肉吃!」
這是威脅,這對于白染而言,絕對是威脅。
幾經掙扎之下,白染終于妥協了,再怎麼樣,也不能跟它的肉過不去。
「好!我教你方法讓你在短時間內恢復真氣,不過以你的體質,最快也要七天。你有沒有注意到你體內的真氣很多,可是你卻只能用一半,甚至更少?」
白染這麼一說,依那才幡然醒悟。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真氣很多,甚至超越了很多人,可以與王尊媲美了。可前幾天,她用盡真氣接下小天之後,她意識到了自己能用的真氣其實很少。
這個疑問一直在她心頭縈繞,直至那依親自出來,使用了身體,她才有所察覺了。
她體內龐大的真氣,是她和那依的,並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她能用的,只是自己的真氣,而那依能用的也只能是她自己的真氣,但兩者共存在這具身體里,才會有與王尊相同級別的真氣。
事實上,她的真氣比誰都弱,比不上王尊,連那依的都比不上。
是她自視過高了。
在魂斷淵九個多月,比任何人留在里面的時間都要短,卻有了驚人的成長。這點本就奇特了,她更認為自己的體質比別人優越,現在才知只是自己的一己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