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穿著這件血色囚衣的人,早已奄奄一息,瘦骨嶙峋,要不是听到他輕微虛弱的呼吸聲,定會以為他死了。
干癟的身體輕輕顫動,干裂的雙唇緩緩張開,「沒想到……商皇……還……會……見……我……」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嗎?」商皇緩步走下,「你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按理說,你就算死一千次也不為過。」
商皇停在男子面前,俯視男子,伸出腳,用力一踩,「是因為你的腦袋,你才能苟活到現在!」
男子想笑,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全身上下,只有你的腦袋是值錢的。要是把你殺了,豈不是浪費了?!」商皇再補上一腳,「雖說如此,本皇還是很想把他碎尸萬段!」
「也是……」男子聲音輕飄,「做了那種……不可饒恕……的事……商皇不殺我……我確實……很意外……」
「等你執行完這次任務之後,再殺你也不遲!」商皇一踢男子,「圓滿完成,是你的本分。不管能不能成功,你都只有死路一條!」
「商皇說……什麼……就是什麼……」男子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斷斷續續說道,「就算……我想逃走……我也逃不了……」
商皇輕蔑一笑,「你想逃也是可以的,除非你抵擋住那蝕骨,如同千萬只螞蟻叮咬的疼痛,你就可以逃!」商皇緩緩蹲下,「但據本皇所知,你是做不到的!每一次還不是跪著,哭喊著,求本皇給你解藥。」
「是……」
男子有些難以呼吸,艱難地從喉間擠出了這個字。
「你的任務是,說服角金王國的角王與我商皇王國結盟!」商皇抓起男子的頭發,凌厲的鷹眸,瞪著男子,「听清楚,本皇要的是,一定與角金王國結盟!」
男子原本俊美的臉龐早已面目全非,整張臉除了左臉的刀疤,還有淤血和紅腫,已完全辨認不出他本來的模樣了。
「當然,你也可以不完成這個任務,不過……」商皇嘴角邪惡上挑,「本皇沒記錯的話,你還有一個哥哥……」
男子听到這句話,嘴唇一抿,毫無表情的臉上微微一動。
商皇很滿意男子的反應,威脅道,「你哥哥現在過得很好,不過在你任務失敗之後,本皇可不能這麼保證了。」
男子眼瞼垂下,雙唇緩緩張動,「我……會……完……成……」
「很好!」
商皇甩開男子,起身,對著侍者,命令道,「帶他下去好好療傷,本皇要他在七日之內恢復!」
侍者一震,雖知可能性很低,卻還是點頭領命。他們知道,商皇下的命令,代表一切。他們不能說不,也不能不完成。
扶著男子,離開商皇殿。
天譽王國,羽都,譽政閣。
「涪水城攻下了!」探子興奮嚷道,「最新消息!依軍師已成功奪得了涪水城!」
王尊雙手一拍,滿臉快意,「好!好!好!」
沒想到這才去了一個月,就傳來這麼振奮人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