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這麼明顯嗎?單單站在這里,一句話都沒有說,白染酒看出了她不是依那。一樣的面容,卻能讓人一眼看出。
那依自嘲一笑,這也算是一門技藝。讓人一眼認出來,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做到的。
那依沒有否認,拍著白染的頭,答道,「我暫時出來而已,以後還是依那出現在你面前的。」
在她跟王尊說清楚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可以履行自己的諾言了。把這具身體給依那,就當作是上次差點讓依那消失的補償。
「不要說得好像我不希望你出現一樣。」白染跳出了那依的懷抱,躍上了桌面,撅著嘴,埋怨道,「不管是依那,還是你,我想見的。」
那依破涕而笑,有了白染這句話,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能被人需要著,那麼即使自己真的永遠難見天日,那又如何?
白染看到那依笑了,也就放心了,安慰道,「我不知道你傷心什麼,哭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是不要哭了,哭多了,眼楮會腫,會不好看的。」
那依走了過去,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臉上已經沒有淚痕,不哭了。這個小家伙這麼她著想,她繼續哭,可就辜負他的一片好心了。
白染現在是徹底放心了,伸了伸懶腰,往桌子一倒。小小的大字型就鋪在了那依的面前,看著讓人好想伸手去戳幾下。
那依是這麼想的,可也不敢真拿手去戳它。只能伸手拍了拍白染的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也就問了出來,「白染,你的記憶真的只是記得一些嗎?」
白染被那依這個問題,嚇得快速從桌上翻身而起,好像對那依這個問題很敏感,生怕那依知道些什麼。
白染的反應,那依是看在眼里,卻也驚訝它如此大的動作。眼中滿是疑問,希望白染給一個說法。
「我就記得那些了,其他都還沒想起。」白染抽動著嘴角,還配合地訕訕笑了幾聲,「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也沒什麼。」那依半信半疑,回道,「只是突然想起,我就問了。只是你的反應好像不是……」
「我只是突然好奇你會問,反應也就過了點。」白染急忙解釋道。
滿臉心虛的樣子,不管是誰都知道它是在說謊了。
「那段記憶,你不想提,我也不會多問。」那依識趣說道。
白染這才松了口氣,只要那依不追問便好。
「那你的身世呢?真的只是白涿嗎?」那依又開口問道。
眨著大大的眼楮,似在告訴白染,她並沒有問他的記憶,而是問它的身世。
白染兩眼一翻白染,這不就是變相在問它的記憶嗎?在沒恢復記憶之前,它的身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見白染的反應,那依又覺得自己好像又問多了。可是從白染的表現來看,白染似乎有什麼瞞著她和依那。
白染被那依盯得心里發毛,立即別過頭,支支吾吾答道,「我的身世……就是白涿……你上次不是也看到了嗎?我是雪巔的白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