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程國棟立刻皺起了眉頭,說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師,下一代的教育問題不容兒戲,這是人類社會生產經驗得以繼承發揚的關鍵環節。」
「嘿嘿,照程書記的話說,向軍沒管好孩子,還成了阻礙國家發展的千古罪人了?」李傳宗似乎不太高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呵呵,李鎮長說哪里話,千萬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古人不是說了嘛,持家治國安天下,家都照顧不好,又怎能為國家效力?」程國棟微笑著說道。
王寶玉在一旁听得明明白白,一方面感嘆,這些領導明爭也好暗斗也罷,倒是誰都不撕破臉。另一方面,自己越來越佩服程國棟,有頭腦,有能力,還有文化。
李傳宗被程國棟說了兩句,剛要反駁,程國棟已經舉起了酒杯,笑著說道︰「傳宗啊,最近鎮里工作繁重,大家都很辛苦,也很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吧?來,咱們一起喝一個!」
眼見程國棟轉移了話題,李傳宗也不好再說什麼,怏怏的端起酒杯,剛要吐口的話也被這杯酒憋回到了肚子里,憋得人蛋疼。
接下來的宴席中,大家把關注的重心很快又重新恢復到了王寶玉身上,作為東風村支書的馬順喜,則是被冷落在了一旁,他看著春風得意,連比帶劃的王寶玉,眉來眼去的葉連香和董平川,還有緊要關頭掉鏈子的龔向軍,越想越郁悶,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那感覺真是又苦又澀。
這頓飯吃了足足有三個鐘頭才算完事,下午送走了前來考察的鎮領導和其他村的干部,馬順喜終于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除了龔向軍的兒子,惹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亂子以外,一切還算是非常圓滿。等所有人都散盡後,他關上遠門倒頭便睡,為了這次現場會,自己可是好久沒睡過踏實覺了。
春風化綠,溪水潺潺,這都標志著一年一次的春耕開始了,老百姓開始忙碌起來。
王寶玉家里沒有地,所以也沒什麼事可做,這段時間由于忙五隊種地的事情,對于算卦看相等知識有些生疏,正好趁這段閑暇時間再好好研究一下。
上次答應了鎮種子站老張的事情,估計過不了幾天,老張就有可能登門拜訪,這首要的事情,就是要把那種能讓男人重振雄風的藥給配置出來。
說干就干,王寶玉取出那張黃紙頁,仔細研究起來,上面說,男人不舉,多是因為腎精不足,所以配藥的藥材多半和補腎有關的。有黑螞蟻、黑豆、枸杞子、泥鰍魚等等,還行,都不是稀缺的藥材,王寶玉用了兩天的時間,總算是都搞齊了。
找到家里熬藥的藥罐,在院子里架上火,將這些東西都搗碎了放進去添水就熬,等水花一起,黑棕色的沫子在強火的催化下不斷溢出,院子里立刻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腥氣,離得近了,聞著都嗆人,王寶玉又是用嘴吹又是拿扇子扇,忙的不亦樂乎。
賈正道和林召娣自然對兒子的舉動很好奇,王寶玉也沒說熬得是什麼,只是說想研究一下中藥,兩個人也沒多問。
經歷了這幾個月的時間,在賈正道夫婦眼中,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做事兒自然有自己的主張,無須多言,老兩口倒是樂得享清福。
改了小火又熬了半天的時間,腥氣變淡了許多,等水分靠的差不多了,漸漸在藥罐底部形成一層膏狀的物質。王寶玉熄了火,又接著將膏狀物質晾曬,最後這些黑乎乎的東西開始慢慢變硬。
趁著還有些余溫,王寶玉洗淨了手,將這些東西摶成幾十顆黑色的藥丸,事畢,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有點酸酸的味道。
就在這時,下地剛回來的鄰居李秀枝聞到了味,皺著眉頭,扇著鼻子走了進來。
「寶玉,這是整的啥啊?這麼大腥味!」李秀枝大驚小怪,吵吵叭火地問道。
王寶玉已經將這些黑藥丸放到了一個干淨的紙盒里,他一邊洗著手一邊嘿嘿笑著悄聲說道︰「這是男人想要,女人更想要的東西。」
李秀枝瞪大了眼楮,不解地問道︰「啥是男人想要,女人更想要的?」
王寶玉沒有回答,反問道︰「嬸子,你最希望要的是啥啊?提醒一下,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
李秀枝一听,立刻明白了,有些羞紅了臉,嗔怒地說道︰「臭小子,又戲弄嬸子,是吧?」
王寶玉嘿嘿直樂,說道︰「嬸子這說哪兒去了,戲弄誰也不能戲弄嬸子啊!」
李秀枝瞅瞅四周,小聲問道︰「寶玉,你去年答應嬸子的事情不會忘了吧?」
王寶玉故作不解的樣子,撓著腦袋問道︰「嬸子,我答應啥了?」
「你不說春天給嬸子解決大胖小子的問題嘛!」李秀枝急了,月兌口說道。
「嘿嘿,當然記得了,一周以後來找我,我給你好好算算。」王寶玉爽快地答應道,李秀枝滿意地扭著樂顛顛地走了,王寶玉將藥盒拿到自己住的西屋小心放好,又特意叮囑干爹干媽不要動里面的東西,這才放下心來。
王寶玉本來打算等老張來了,把藥丸給他兩粒回去試試,可是他又有些擔心,自己熬的藥雖然說是按照藥方來的,可是有沒有毒性,效果如何等等畢竟不知道,萬一吃出點問題,這責任可是大了。
再說剛才已經答應一周後給李秀枝解決生兒子的問題,不能再說話不算數了,李秀枝畢竟答應給拿一百塊錢,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王寶玉心里還是癢癢的,不惦記那是假的。
想了許久,為了安全起見,王寶玉決定先來個動物實驗,還最好是狗,不大不小,正是試藥的標準目標。只是自己家不養狗,就要找別人家的狗,當然還必須是公狗,想了半天,王寶玉忽然眼楮一亮,想到了一戶人家比較合適,不由呲著牙嘿嘿壞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