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本來想說的是五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大的一個數,五十萬在王寶玉眼里,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風山漸,山上有木,你做得是木材生意吧?」王寶玉問道。
「對!對!就是倒弄木材。」侯四使勁點著寸草不生的光頭,接著又不甘心的問道︰「兄弟,依你看,怎樣才能把這次虧得給撈回來?」
「要想發財嘛,嗯,西南方是你的財源所在,下次去這個方向求財,準能賺!」王寶玉仔細看了看卦象,十分肯定地說道。
「小兄弟真是神了,最近還真有一筆生意就是西南方向的,我一直沒和他做,平日沒什麼交道,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不靠譜。听你這麼說,我就跟他做上一筆。」侯四興奮地說道,起身親自又給王寶玉倒了一杯白酒。
王寶玉推了推酒杯,說道︰「我下午還有事兒,不能喝了。」
侯四站起身來,說道︰「小兄弟,你完,又是一飲而盡。王寶玉只是喝了一小口,說道︰「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辭了。」說完就要起身。
侯四連忙伸手將王寶玉按坐下,嘿嘿笑著說道︰「小兄弟,你一進屋就從我臉上看出了我賠錢,交人交到底,再給我看看手相吧!」
王寶玉有些煩,從哪方面講,他都不想和侯四走的太近。這種人好的時候為兄弟兩肋插刀,翻了臉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是離得遠點比較好。
可依目前的情況,抽身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耐著性子在侯四胖乎乎的手掌上仔細端詳起來,侯四的手掌很厚實,模上去很軟,還很溫暖,紋路細膩,是個有福氣的手相。但手掌外側的肉丘明顯呈現烏黑的顏色,並且整個手掌泛著紅色,靠近手腕處的紋路更是非常凌亂。
「有些話不方便說,你還是讓他們回避一下吧!」王寶玉推開侯四的手掌,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
「都他娘的出去!到車邊等著老子。」侯四瞪著眼楮,罵罵咧咧地說道。
四個墨鏡男迅速的滾蛋了,包房內只剩了王寶玉和侯四兩個人,王寶玉盯著侯四的臉又仔細看了看,這才說道︰「四……嗯,我這個人不喜歡叫人爺,因為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啥樣,我就稱呼你四哥吧!」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有個性的,就叫四哥。」侯四毫不猶豫地說道。
「四哥,既然稱呼你哥,我就實話實說了,從你的手相上看,你的身體總體不錯,能吃能睡,吃啥都香。」王寶玉說道。
「不錯,就是听起來跟豬似的。」侯四有些不快地說道。
王寶玉連忙說道︰「四哥,您可別多心,我說話慣了的,平時也不在意,就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嘲笑您啊!」
侯四笑了,說道︰「跟我不要緊張,盡管說。別只撿好听的說,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沒有?我也好趁早防備點兒。」
「但有一點你就差了,而且很差。」王寶玉故意賣關子,緩緩說道。心里卻是對侯四有了跟開始不一樣的看法,這人粗中有細,居安思危,從某些方面講也是個人才。
「兄弟,快說,急死我了。」侯四催促道。
「明說吧,你下面的那個東西不行,本錢不錯,就是抬不起來。」王寶玉語氣肯定地說道。
侯四一听,有些蔫吧了,獨自喝了一口酒說道︰「寶玉兄弟,你說的沒錯,老子打拼了半輩子,賺的錢下輩子都夠用的,就是那里不行。除了吃喝,連個娘們都玩不了,干眼饞,你說這不是折磨人嗎?」
「那你想不想治好?」王寶玉問道。
侯四一听,臉上立刻露出異常興奮的表情,說道︰「兄弟,沒想到你還懂得治病,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錢你只管開口。不行不行,這還不夠,要不這樣,咱們到時候就結拜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絕不食言。」
王寶玉對結拜的事情不感興趣,他從兜里模出一個小瓶,正是大黃的狗鞭酒,遞到侯四的面前說道︰「四哥,這個呢!送給你體驗一下,如果好使,你再來找我要徹底根治的藥,不好使就當兄弟亂說話了。」
「成,就這樣定了。對了,兄弟這是幾次的量?」侯四說道。
王寶玉一听就明白了,他是個謹慎的人,疑心很重,總得先找個試藥的,于是含糊答道︰「這些量都喝了也沒問題,多喝多樂呵,分幾次也可以,但也不能太少了。」侯四听了連連點頭。
「記住,辦事前半個小時將酒喝了。還有一點,平日要少喝酒,你的肝髒都有些問題了。」王寶玉又認真說道。
「真是神啊,我這肝時不時的就疼一下一下的,大醫院跑了一百趟,又是抽血又是透視的,什麼也查不出來,沒想到你一眼就看穿了。」侯四越听越服氣,模著自己的光頭說道。
王寶玉嘿嘿笑著說道︰「閑著沒事兒研究點中醫,四哥也不必太過擔心,您吉人天相,這些都是小毛病,只要按我說的做,很快就能解決。」
侯四听到,心情大好,兄弟長兄弟短的謝個不停。王寶玉覺得這時候火候正好,心里又有些惦記卦錢了,于是含蓄的暗示道︰「這都是四哥的福氣,心誠則靈嘛。」
侯四果然得到了啟發,此時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狂妄,呵呵笑著從身邊的皮包里拿出一千塊錢,放到王寶玉手里。
王寶玉自然不會客氣,將錢揣進兜里,告辭離去。
飯店的門前,停住一輛黑色標志轎車和一輛吉普車,四個墨鏡男正規矩地站在車旁,王寶玉一看他們幾個就想樂,大冬天戴墨鏡,真不知道侯四是怎麼想的。
要是陰天或者黑燈瞎火的時候,他們還不得模黑啊,王寶玉畢竟孩子性情,越想越開心,最後還是忍不住哈哈笑著,與他們擦身而過,只留下四個墨鏡男很愕然地望著王寶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