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定楮看了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種子站的老張,他正好要到銀行來存錢,看到小保安正要打王寶玉,咋說王寶玉也算是他的恩人,便毫不猶豫地拉開了小保安。綠色小說
「小李,咋能打客人呢!」老張不解地問道,畢竟只是一個小鎮,老張常來信用社存錢取錢的,自然與小保安很熟悉。
「張叔,他打人,你看他都把我的鼻子打破了!」這個姓李的小保安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他娘的,瞧這點出息,也配跟老子動手!」王寶玉不屑地說道,氣得小保安又想沖上來,被老張死死地拉住了。
「寶玉兄弟,你這是咋了?怎麼可以在這里鬧事呢!」老張將小保安推到一邊,上前一步裝作不快地說道。
王寶玉自然明白老張的用意,也後悔剛才自己的沖動,畢竟不想搞出太多的是非,也就借坡下驢地說道︰「張大哥,沒事兒,剛才一時沖動。」
櫃台里的胖營業員,顯然被王寶玉剛才的瘋狂給嚇壞了,臉色有些慘白。她看起來也跟老張很熟悉,從里面怯生生地問道︰「老張,你和他認識?」
老張看局面有些緩和,連忙笑呵呵地介紹道︰「秋果妹子,這位是東風村的婦女主任,柳河鎮先進青年王寶玉,也是程書記最看好的年輕干部。」老張特意把程書記這幾個字強調了下。
這個叫做秋果的胖營業員听到程書記的名字,非但沒有表現的客氣,反而冷嘲熱諷的說道︰「我說哪里來的毛頭小子這麼大膽,原來後面有撐腰的啊。」
王寶玉剛要急眼,老張暗地給他使了個眼色,又說道︰「寶玉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褚秋果,快叫秋果姐。」
馮春玲也像王寶玉投來了乞求的目光,王寶玉知道自己到了人家地盤了,也就沒有再堅持,嘿嘿笑著上前說道︰「秋果姐,一場誤會,您別生氣,中午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
褚秋果的胖臉上露出了笑意,知道了王寶玉是程書記的紅人,自然不願意得罪,于是也借著台階下了,說道︰「小兄弟,既然是誤會,過去就過去,吃飯就不必了。來,我把你的業務馬上辦了。」
王寶玉連忙再一次把存折遞了進去,褚秋果看了看存折,問道︰「取多少?」
「都取了。」王寶玉說道。
「五萬都取?」褚秋果驚訝的問道,她還頭一次的看見個人存折取這麼多錢的呢。
「咋?不行啊?」王寶玉嘴角揚起一絲狂傲的表情。
「能行,不過下次來記得提前通知下,咱們有時候不一定放這麼多錢。」褚秋果說著把存折上的一串數字輸入進面前的藍屏幕電腦里,將一個小鍵盤伸了出來,說道︰「存折需要密碼。」
王寶玉對褚秋果使用的東西很好奇,沒見過,只是听說這個東西叫做電腦,據說比人腦聰明多了。
王寶玉先是照著小鍵盤上的數字,輸入侯四的生日,這是听馮春玲說得,因為每次侯四過生日都辦得異常隆重,想不知道都難。
「密碼錯誤?」褚秋果有點疑惑地看了王寶玉一眼,說道。
王寶玉撓了撓頭,又嘗試了輸入六個1,六個8,六個6,褚秋果連連搖頭,表示密碼不對。
「這是你的嗎?」褚秋果問道,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現在甚至有些懷疑王寶玉手中的這個存折,是不是撿來或者偷來的。
「廢話,這不是來的急,密碼給忘了嘛!」王寶玉白了褚秋果一眼,說道。
老張和馮春玲都在身邊,這讓王寶玉覺得有些尷尬,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馮春玲從一旁小聲提醒道︰「寶玉,你和四爺有什麼禮尚往來嗎?密碼也許記在四爺給你的某個東西上面。」
馮春玲的話,讓王寶玉有些恍然大悟,他連忙抬起左手,摘下手表,果然在手表的後面,有一組六位數的編號,按照這個編號輸入密碼後,褚秋果表示,密碼正確。
五萬塊錢很快就放在包里,很厚的一大摞,拿起來沉甸甸的,王寶玉覺得馮春玲比較心細,就放心地讓她拿著。老張存了一萬塊錢後,也隨著王寶玉一起離開了銀行。
「寶玉,不是大哥說你,這里不比東風村,做事兒不能沖動。」老張以老大哥的身份,責怪著王寶玉。
「張大哥,你說得對,只是那個褚秋果實在太氣人,一個小小的營業員,這麼牛逼。這還不算啥,小保安也不是什麼好鳥,說話更牛逼!」王寶玉不滿地說道。
老張看了一旁的馮春玲,認為這個女孩還算是可靠,小聲對王寶玉說道︰「寶玉兄弟,你不知道,這個褚秋果,雖然模樣不咋樣,但她卻是李鎮長的兄弟媳婦,要不咋能到信用社這種好地方工作?」
王寶玉若有所悟地「哦」了一聲,老張又接著說道︰「今天要不是我踫巧也去信用社,還說了你是程書記的紅人,要不你罵了鎮長的弟媳婦,還打了信用社的保安,肯定不容易月兌身的。」
王寶玉嘿嘿笑了,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心里對老張還真有一絲的感激。提到程書記,王寶玉還是忍不住問道︰「程書記最近還好吧?」
「好著呢!前幾天我去看他,他還提到你,覺得你很有前途,還說他女兒跟你是關系很好的同學。」老張的話里,帶著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尤其說道「關系很好」這四個字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
一提到程雪曼,王寶玉的心情就有些亂,那個孤單站在大門外的倩影又浮現在面前,只是不知道何時,還能再和她見上一面。
還有程書記為什麼公然說自己女兒和自己關系很好?難道他默許了兩人的關系,想到這里,王寶玉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動了兩下,一絲興奮不由自主的掛在臉上。
馮春玲是個細心人,她清楚的看見了王寶玉臉上表情的變化,黯然的咬著嘴唇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