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四听得目瞪口呆,不停模著光頭,好半天才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簡直就像書上寫的故事。哎,咱要是能有那些寶藏就發了!」
「四哥,有這樣一個好地方,何愁雪峰旅游開發招不來商人呢!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有了寶藏?」王寶玉說道。
「從目前看,這應該是一個前朝秘密地下行宮,一旦開發旅游,全國的人都會感興趣的。」濮玫忍不住插嘴道,大有鄙夷侯四眼光膚淺的意味。
侯四一拍腦門,哈哈大笑,心中也覺得,如果有了這樣一個神秘的旅游景點,怕是來這里旅游觀光的人,要人挨人,肩靠肩,擠破腦袋,那票子就得嘩嘩的往自己腰包里跑。
「兄弟,下面的事情該怎麼處理?那里面的東西,可是每件都價值連城啊?」侯四問到了關鍵性的問題。
「財富是國家的,我已經讓厲支書死死看住那里,我們馬上就走,天一亮就把這件事兒報上去,否則一旦泄露了消息,怕是要鬧出大亂子的。」王寶玉表情凝重的說道。
侯四也連連點頭,不安的說道︰「兄弟說的對,要是亂了套,那可什麼都給破壞了!只是他們那幾個人能不能盯得住啊?」
王寶玉無奈的說道︰「目前只能這麼做了,所以咱們一定得爭分奪秒,確保這些文物的安全。」
「那就讓道上的兄弟們也幫著看守。」侯四說道,出去吩咐了外面的保鏢。
窗外,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正好在山上苦苦尋找的廖展鵬也趕了回了,王寶玉也沒跟他多解釋,跟侯四各自開著車,拉著兩位記者,一路疾馳,趕回恆通賓館。
濮玫當然還是選擇跟王寶玉坐一輛車,路上,濮玫忍不住問道︰「寶玉,那麼多的財寶,你難道就不動心?」
「當然動心,我這人最愛財的,可是人不能啥財都貪,何況我還是一名政府干部。這是國家的財富,理應交給國家。」王寶玉說道。
「唉!你說的很對,我也知道這寶藏燙手。寶玉,這正是我佩服你的地方,年紀輕輕就這麼有定力,關鍵時候還很有理智。其實我在里面的時候確實動心了,如果不是你攔著,我肯定會翻點有價值的東西偷偷藏起來。」濮玫有些遺憾的說道。
「是啊!啥沒撈著,我還搭上了一件內衣呢。」王寶玉不無郁悶的說道。
「還說!我可是連人都給你了,我豈不是虧的更大。」濮玫白了王寶玉一眼,粉臉一下子又羞紅了。
「那我還出大力了呢!現在腳還有些軟。」王寶玉嘿嘿一陣壞笑。
「你……」濮玫漲紅了臉,一時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嗔道︰「得了便宜賣乖!」
「嘿嘿,濮姐,開個玩笑而已。對了,這個給你吧,作為我們這次遇險的紀念。」王寶玉說道,從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石龍,只有手心大小,隨手遞給了濮玫。
「好啊,你還是偷拿了東西!」濮玫驚訝的問道,手卻不自主的接了過來,饒有興致的把玩著。
「我雖然不是太內行,但這個東西相對粗糙,材質也不稀奇,應該不值錢。濮姐就留下紀念吧!」王寶玉認真的說道。
濮玫高興的說道︰「謝謝你寶玉,還有嗎?」
王寶玉哈哈大笑道︰「天地良心,要不是時間緊迫,我還可以月兌光光讓你搜身。我可是純粹為了你才揀了這麼一件的。」
「嗯!我喜歡。你啊,就會討女人歡心。」濮玫很高興的小心放了起來,臉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好像沾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王寶玉不屑的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女人都喜歡,我只討喜歡的女人歡心。尤其像濮姐這樣的,知性,美貌,有氣質,連嘴巴里的大蒜味都洋氣。」
濮玫正樂滋滋的享受著王寶玉的贊美,突然听到王寶玉的嘲諷,不由笑著打了過去,道︰「討厭,壞死了,以後不許提這一茬!」
一回到恆通賓館,王寶玉就拿起電話,首先打給了韓平北,詳細匯報了此事。韓平北一听,不由大驚,知道茲事體大,連忙安排鎮派出所,讓派出所所長李勇,不惜出動所有警力,死死守住地下宮殿的入口。
韓平北又打電話給縣里,縣里同樣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趕緊逐層匯報給了市里。平川市立刻召集考古、文物、地質及氣象方面的多名專家,馬不停蹄的趕往雪峰村。
王寶玉只是睡了一個下午,就被叫了起來,跟隨著市里來的專家組,重新趕往雪峰村。當然,同行還有記者濮玫和廖展鵬,他們可是等著報道這一驚動全國乃至世界的大新聞,這對于記者而言,那可是莫大的機緣。
當然,作為一鎮之長的韓平北,肯定也是要去的。侯四自然不會偷懶,兄弟們還在那里,再說自己可是雪峰村開發區的投資人,不能不關注這件事兒。
重新回到雪峰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下車,專家組們馬不停蹄就往山上趕,等快到地下宮殿入口的時候,王寶玉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是黑天,王寶玉還是看到漫山遍野都是密密麻麻的老百姓,有舉著火把的,有拿著手電筒的,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個個都是精神頭十足。顯然發現寶藏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老百姓們一是看熱鬧,二是期望能渾水模魚有些意外的收獲。
雪峰村的支書厲行運、村長易風安和鎮派出所所長李勇以及十幾個公安干警,神情緊張的守著入口處,侯四的兄弟們,形成了第二個包圍圈,將入口圍了個嚴嚴實實,連只蚊子也飛不進去。
王寶玉等一行人,撥過人群,來到入口處。李勇似乎稍稍松了口氣,對韓平北小聲說道︰「韓鎮長,你看這些老百姓,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要趕緊把這里的東西搬走。」
「厲支書,易村長,你們馬上去動員老百姓們離開這里,不要在這里添亂。」韓平北立刻下達了命令。
厲行運和易風安明明知道這件事兒難辦,可還是硬著頭皮去逐個動員,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但效果並不大,老百姓們這邊走了,那邊又回來了,似乎抱定心思要一探這里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