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一式兩份,王寶玉飛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女房東一看,呵呵笑了。「王寶玉,這個名字還真是俗氣。」
「大姐,你這是損我,名字是父母給的,再不好听那也要用。」王寶玉不快的說道。
「小孩,別生氣嘛!開個玩笑。」女房東越發笑得滿臉燦爛,看起來,她倒是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誰見了這笑容也不忍多加指責。
女房東拿過筆也一筆一劃認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王寶玉一看,也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孩,你笑什麼?」女房東不解的問道。
「大姐,你的名字不俗氣,李可人,果然是個可人的姐姐啊!」王寶玉嘿嘿笑道。
「不許跟我開這種過分的玩笑,姐可是個正經人。」女房東正色說道。
「好!那就不開玩笑了。給你錢,多的那一千算是那些雜七雜八的費用,麻煩大姐替我多操心,不夠了再跟我說。」王寶玉說著,從包里拿出一沓錢,點了九千,遞給了女房東,女房東則樂顛顛的接了過來,說道︰「嗯,做事爽快,這房子就是你的了。」
女房東將鑰匙交給了王寶玉,起身出去了,王寶玉靠在沙發上抽了支煙,便關上門下樓,找個地方去吃晚飯。
吃過晚飯,王寶玉將車子開到了小區內,又從車內將楊紅軍給的書法拿了出來,準備掛在屋里,他要讓女房東知道,自己也是喜歡藝術的人。
一切還算是順利,還租到了滿意的房子,這說明自己在富寧縣已經有了落腳之地。王寶玉哼著小曲上了樓,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一股新鮮的墨香迎面撲來,眼前的一切,讓他有些傻眼了。
只見女房東穿著個松松大大的睡衣,光著腳穿著拖鞋,正在他的房間里,往牆上掛尚未干透的國畫。透過白色印有墨色荷花的睡衣,可以看見女房東竟然沒戴,明顯凸起了兩點,一左一右,好似兩顆蓮蓬子。
王寶玉對這個年齡的女人,根本沒有興趣,只是屋子多了一個穿睡衣的女人,讓他感覺不自在,他不由說道︰「大姐,您是不是過來給我送這屋子其他鑰匙的?」
「錯,一共兩套鑰匙,這套是我留下的。我要經常來掛畫,別忘了,這掛畫的權利可是我花了兩千買的。」女房東毫不在乎的說道,振振有詞。
王寶玉不由一陣苦笑,明明自己剛剛掏了九千,反過來卻成了她花了兩千,這理兒還真個地方說去。
「傻站著干啥?關上門,快過來幫我在這里訂一個釘子。」女房東對王寶玉吩咐道。
「大姐,您就不會讓你家里人來幫你啊?」王寶玉沒動地方,頗感無奈的說道。
「小孩,你這記性有問題,我不是提示過你,我一個人住你對面。」女房東說道。
「老公孩子呢?」王寶玉這才想起來問女房東的家里情況,這也不奇怪,女房東租房子,也根本沒問自己的情況。
「老公和孩子移民去了澳大利亞,我不去。」女房東沒好氣的說道。
「你為什麼不去啊?澳洲可是個好地方。」王寶玉問道。
「別問那麼多,這是**,明白不?」女房東說道,王寶玉一听,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就這樣進了自己的屋,何曾考慮過自己的**。
「快過來幫我釘釘子。」女房東又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王寶玉琢磨著,這剛租了房子,還是要跟房東搞好關系的,便壓著心中的不快,關上門,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沙發上,在女房東往左往右往上往下的吩咐中,叮叮梆梆的幫她在牆上釘上了幾根釘子。
女房東翹著腳,在釘子只見拴上了細繩,然後用夾子將自己的畫挨個夾好,又仔細的跑遠端詳了半天,這才心滿意足,滿臉帶笑的說道︰「小孩,你看我畫的怎麼樣?」
「大姐,我的藝術品位有限,不過能看出來,你的畫中充滿了靈氣,尤其是這只鳥,簡直活靈活現。」王寶玉指著一幅站在枯枝上的小黃鳥說道。
「咦!沒想到你還真有眼光,這只鳥是我養的,呵呵,也是我的伙伴。」女房東不無驕傲的說道。
「這麼說,您還喜歡養鳥。」王寶玉隨口說道。
「是啊!我的鳥名叫一點紅,還會學說話呢!」女房東指著小鳥頭頂的紅點說道。
王寶玉響起來,女房東的租房廣告上都印有一只小鳥,看樣子她確實對鳥十分喜愛。但王寶玉生來不喜歡這些寵物,跑了一天,感覺有些累了,打著哈欠下了逐客令,「大姐,這畫你也掛了,是不是可以讓我睡覺了?」
「當然,我這就回去創作,畫都沒干呢,你不許用手亂模哦。另外床單被褥可都是新的,不洗腳不許上床。」女房東提醒道。
王寶玉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大姐,本人十分講究衛生,天天洗澡,保證和你一樣愛干淨。」
女房東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還不錯,不過洗澡後記得要擦干身子再上床,早上起來後要整理床鋪,我最見不得凌亂了。」
王寶玉抱著胳膊問道︰「大姐,好像合同里沒有這些規定吧?」
女房東一愣,說道︰「是啊,我當時沒有考慮這麼周全,要不再弄個附加合同也行。」
王寶玉听得腦袋嗡嗡直響,說道︰「大姐,不用定合同了,我都听你的,如果我收拾的不滿意,我再雇個保姆專門負責打掃,管保你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年紀輕輕,有胳膊有腿的找什麼保姆。算了,你先休息吧,如果我方便就過來替你收拾。」女房東絮絮叨叨的起身晃著,開門出去了,隨後傳來了對面的關門聲。
王寶玉長長出了一口氣,終于耳根清淨了。他抬頭大致掃了一眼牆上的畫,都是一些花花草草,樹木池塘等國畫,充分帶著女性的特征,但是,王寶玉還是發現了女房東作品的一個特點,那就是每幅畫里,都有那只小黃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