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不知道無相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還是乖乖去櫃子里拿來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打開後先給無相到了一杯,猶豫了一下,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無相舉起杯來,對王寶玉笑道︰「咱們是死對頭,難得能在一起喝酒,來吧!先干一杯。♀」
無相的舉動,倒像是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王寶玉苦笑道︰「我也沒想到能跟你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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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踫了杯,各自飲了。無相很謹慎,目光始終不離王寶玉。
又干了幾杯之後,王寶玉終于忍不住說道︰「無相,你既然是來殺我的,為什麼不趕緊動手,喝酒干什麼?」
「死亡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時常對弟子們說,不要怕死亡,有時候,死亡就是新生,你要重獲新生,我當然要祝賀你。」無相道,話語里帶著邪教那種誘惑的語調。
「死了就是一堆爛肉,燒了就是一把灰,還新生個屁。♀」王寶玉郁悶的說道。
「唉!你始終是執迷不悟,所以,生在苦海里,長在煩惱中。」無相嘆氣道。」「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那你今天來,是要讓我解月兌?」王寶玉輕笑道,反正也要死了,索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對,很多人尋求解月兌,究其根本就是怕死,所以,你要敢于面對死亡。」無相道,「我會讓你帶著滿足離開這個世界。」
「嘿嘿,既然如此,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王寶玉嘿嘿冷笑道。
「當然可以,我知道,在你們眼里,我這個壞人就是一個謎團。」無相無所謂的說道。
「有那麼多的事情可做,你為什麼要冒險創立邪教,難道說你有政治野心?」王寶玉問道。
「所謂邪教,是政府定義的,我讓很多人生活在快樂滿足之中,解月兌了生死之惑,實則也是功德。」無相道,其詭辯能力實在非同凡響。
「你也讓很多人傾家蕩產,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王寶玉道。
「如果你能了解什麼是因果,那你就會明白,所謂的夫妻父子,都不過是因果一場,不必認真。」無相搬出了能夠解釋一切的歪理邪說。
「那您跟兒子也是因果?」
「是因果。」
「我跟你喝酒也是因果?」
「還是因果。」
「騙了錢自己花,也是因果?」
「因為他們前世欠我的。」無相道,說得無比坦然。
「你今生欠了他們的,是不是準備來世還?」
「他們不敢要。」
「無相,我既然要死了,你不妨告訴我,在成立邪教之前,你是做什麼的?」王寶玉問道,從無相的口才來看,他絕對不是個沒有文化的人。♀
「正規大學畢業,分配在市教育局,說起來,咱們也算是同行。」無相有點得意的笑道。
「好單位,怎麼就不干了呢?」
「有人舉報我搞婚外情,恰好單位領導嫉妒我的能力,就把我給開除了。」無相依舊很從容。
「舉報的是事實嗎?」
「算是吧。」
果然在骨子里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怎麼會利用邪教搞yin亂,一想到李秀枝和李翠隻一起爬上了無相的床,王寶玉就覺得心里異常憋悶,他出言不遜道︰「無相,你利用邪教搞yin亂,這又是什麼因果?」
+激情無相頓了頓,說道︰「你既然要死了,我不妨告訴你,我老婆是植物人,每天只能住在醫院里,我也只能找別的女人。」
王寶玉忽然明白無相為什麼瘋狂斂財,植物人媳婦和殘疾兒子,都是耗錢的主,而他自己又被單位給開除了,沒有足夠的經濟保障,妻兒都很難活在這個世上。
「所以說,你死得不冤,如今你破壞了我的教派,沒有了經濟來源,我老婆只能在醫院里等死,呼吸機一撤,沒幾分鐘她就可以解月兌。」無相目露凶光的看著王寶玉冷笑道。
「你要是靠正當收入養活妻兒,也不會有今天。」
「呵呵,你知道市醫院重癥監護室像我老婆那種情況的,一天需要多少錢嗎?」
「听說挺貴,能有一千?」
「各種費用加起來,每天八千只是個起步價。」無相冷笑道。
「……」
「剛開始搶救了一天一夜就花了五萬多,住了三天就花了我們多年的積蓄。沒工作後,我打過短工,出過苦力,練過地攤,可什麼樣的工作對于普通人能一天賺一萬?」無相反問道。
「……」王寶玉依舊無語。
「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婆剛睜開眼,我兒子就斷了腿,可是我實在沒錢給他醫治,東拼西湊的借了點錢在小門診正了正骨而已,到底還是落下了殘疾。」無相微微閉了閉眼楮,這些回憶觸及了他內心的傷口。
「所以你就選擇了這條路,瘋狂斂財是嗎?」王寶玉問道。
「我總不能見著結發妻子去死,既然還有口氣在,我的兒子就算有個媽。」無相淡淡的說道。
「听你這麼說,你跟老婆的感情還很深,那你為什麼要搞婚外情啊!」王寶玉不屑道,縱然無相有諸多理由,老婆也確實值得可憐,當這些都不足以成為他欺騙廣大百姓的借口。
「那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讓人一看就心動,清純美麗,一塵不染@黃色小說
「別吹牛了,能多漂亮啊!」王寶玉鄙夷道,連李翠隻那樣的女人都上無相的床,眼中的美女一定不怎麼樣。
「我一直在尋找她,始終沒有找到,誰都說沒見過她,也許她承受不了太多的苦痛,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無相自顧自的說道,想了想,從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張相片,遞給王寶玉,說道︰「看清楚點,等你死了之後,如果在地下遇見她,不妨告訴她,我還想念著她,替我向她道歉。」
王寶玉接過來一看,照片上微笑的女孩子很年輕,還帶點稚氣,一頭直發垂肩,眉清目秀,確實挺漂亮的,怪不得無相能動心,自己看著都有些動心。
咦!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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