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玲聞言不禁有些感動.笑道︰「你還算是有良心.那就去看看吧.雖然這里一次也沒住過.」
兩個人乘坐電梯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屋子.程國棟還馬曉麗早已經離開.還將這里收拾的一塵不染.幾乎跟原來一模一樣.
馮春玲滿臉喜色的在屋內走了一圈.還是發現了問題.不解的問道︰「寶玉.你在這里住過嗎.」
「沒有.我也不瞞你.房子不能空著.我招了租戶.兩年前就搬走了.」王寶玉誠實的說道.
「嗯.資源就應該利用起來.」馮春玲倒也沒生氣.點頭道.
沒人住的屋子.難免顯得有些清冷.馮春玲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冬日的陽光照進了屋子.給她鍍上一層光彩.
就在馮春玲發出一聲長嘆的時候.王寶玉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猛然上前環住了馮春玲的縴腰.將頭緊緊的貼在她的後背上.
「寶玉.你放手啊.我們的事兒多年前就已經結束了.」馮春玲掙扎道.
「我不放.春玲.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離開我.否則我到死都閉上眼楮.」王寶玉喊道.
「沒什麼好說的.你就是一個抓不住的男人.」馮春玲冷冷道.拼命的想要掰開王寶玉環在腰間的手.
王寶玉順勢將馮春玲的手握住.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大聲道︰「現在我這個人和這顆心都在這里.你想怎麼抓住都可以.」
「放手.」馮春玲邊掙扎邊後退.最後退到了窗邊.這個情景和當初兩人的激情位置一樣.
馮春玲似乎也想了起來.抬頭看見王寶玉熾熱的眼神.還沒來及躲閃.嘴唇就被王寶玉死死的黏住.馮春玲越是掙扎.王寶玉的吻卻更深.
兩人的熱情在極度糾結中再次點燃.馮春玲的掙扎終于變成了迎合.她眼角流下淚.終于張開雙臂環住眼前這個男人.
得到鼓勵的王寶玉將馮春玲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就當他的手滑下馮春玲的腰部之時.馮春玲卻突然大叫了一聲.翻身下床.整理著自己凌亂的頭發和衣衫.冷聲道︰「寶玉.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總該有屬于自己的未來.」
「春玲.難道這個未來我不能給你嗎.」
「也許現在可以.但是多年前我便對你死了心.」馮春玲嘆息道.
「肯定是另有原因.春玲.你知道你多殘酷嗎.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這些年來.每逢想起這件事兒.我就覺得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透不過起來.我寧願你跟我大吵一頓離開.」王寶玉哽咽道.
馮春玲身軀一顫.嘆息著問道︰「你真的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
「想.做夢都想.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讓我接受這樣的懲罰.」王寶玉道.
馮春玲沉思了片刻.終于點頭.說道︰「好吧.我都告訴你.就在一個夏夜.一個夢想著和心愛男人結婚的女孩子.卻突然發現.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就站在樓頂上跟另外一個女孩擁抱.而那個女孩子又是如此的年輕漂亮.雖然女孩知道.那個男人一向如此.可是這幅場景還是刺痛了她的內心.她也猶豫過.就這麼含糊的過下去.誰讓她一直都是這個男人的附屬物呢.可是.第二天她照鏡子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如果自己連偽裝的笑容都裝不出來了.還該如何去討好這個善變的男人呢.于是這個女孩最終選擇了離開.也許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她還可以找到些活著的尊嚴.」
馮春玲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但是眼角卻含著晶瑩的淚花.王寶玉一下子愣住了.他曾經的女人很多.但是在樓頂擁抱的.卻只有夏一達.那個夏夜的場景立刻浮現在心頭.夏一達租住的小屋很小.由于天氣悶熱.兩人便到樓頂玩.後來.因為夏一達的哭泣.王寶玉擁抱了她.
唉.王寶玉長長一聲嘆息.垂頭喪氣的松開了馮春玲.回身坐在沙發上.懊悔的不停捶打了頭.難怪馮春玲會選擇離開.發生這種事兒.是任何一個即將做妻子的女人都無法接受的.
難怪馮春玲一看到夏一達就說認識.原來在馮春玲的印象中.是夏一達奪走了她的男人.這種恨意.怎麼能讓她不刻骨銘心呢.
「這回你沒什麼遺憾的吧.」馮春玲轉身冷冷的問道.
「春玲.對不起.現在看來.我是自作孽不可活.」王寶玉一臉黯然.頭發被抓的很凌亂.
「我以為你會娶夏一達.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嫁給了一個老頭子.這也是對她的報應.」馮春玲冷笑道.顯然心中依然有不小的怒氣.
「夏一達有些特殊.涉及她的個人**.我也不想多解釋.但當初我根本就沒想跟她談戀愛.心里倒是真惦記著跟你結婚.而且夏一達當時也不想和我結婚.我們兩個只是朋友關系而已.雖然看似親密了些.」王寶玉道.
「騙鬼去吧.你要是想跟我結婚.就不應該去偷情.」馮春玲道.
「那就不說了.春玲.你是怎麼發現我去了夏一達家里.嘿嘿.我一直認為自己還算是行蹤隱秘.」王寶玉笑道.笑聲中卻帶著淒涼的味道.
「哼.旅行社很忙.我根本沒時間跟蹤你.那晚.接到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夏一達的地址.說你在跟她偷情.我去了.果然看見你們兩個肆無忌憚的站在樓頂上擁抱.你的手機還關了.我幾乎打了一夜.」馮春玲道.
王寶玉一下子驚呆了.自己固然有錯.但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更是可惡至極.他惱羞的拍著沙發罵道︰「這是誰他娘干的.老子一定弄死他.」
「罵什麼罵.這個人固然居心叵測.但我也不是傻子.你不得不承認.你當初要跟我結婚.就是很勉強.寶玉.你真的沒有意識到嗎.你是個很多情又難以抓住的男人.」馮春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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