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純,以純你別急,慢慢地睜開眼就行。」誰在她耳邊說話?
拳頭緊攥被單,她努力調整呼吸,慢慢睜開眼!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鼻腔首先聞到的是濃重的藥腥味和消毒水味道,刺激著她的腦部神經,不禁皺緊眉頭。
等到可以完全適應外界的光線,一睜開眼,一張放大的臉孔瞬間跳進眼簾,驚得她倒抽一氣。
眨眨眼楮,再眨眨眼楮,何以純一臉困惑地看著眼前的白衣男人,這家伙,是誰?
穿著白衣大褂的男人臉上架著一副眼鏡,五官柔和,卻因為不露任何表情而讓人覺得不易親近,他拿起醫用手電筒在她的眼球照了照,聲線平板,毫無起伏地對護士交代︰「呆會給她照X光,再做一次腦部CT。」
何以純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主治醫師,不過,她怎麼會在醫院?
一時間,何以純臉上的困惑又濃郁了幾分。
「以純,天大的委屈都有我和安然在,餓不餓,我從家里帶了一些靈芝湯過來,你呆會吃一些,對傷口會有好處的!」說話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西裝,看起來精明干練,白皙的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氣質冷艷。
「臭丫頭,就因為新婚夜被拋棄就想了此殘生的想法你知不知道有多愚蠢,難道你不知道最好的報復是讓秦毅覺得沒有女人比你更愛他嗎?傻瓜一個!」對何以純破口大罵的女人短著利索的齊耳短發,簡單的白襯衫包臀裙,極是俏麗嫵媚,她一邊罵著,可雙眼早就泛紅,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好了安然,以純才剛醒,需要休息,別再刺激她了!」西裝女抽兩張紙巾遞到她手上一臉無奈的安慰道。
「難道我有說錯嗎?我葉安然就討厭一被男人甩就尋死覓活的女人了,路是自己選的,結果摔得再疼也不能拿父母給自己的這條命作賤啊,要是何姨回來,非被她氣得高血壓不可!」短發女人接過紙巾邊搽眼楮邊繼續罵罵咧咧得沒個消停。
「行了,行了,在李旭面前,你給以純留個面子吧!」西裝女撫額,對主治醫生尷尬訕笑。
嘰哩呱啦听對方講了一大推,何以純頭頂的問號越來越多。
拋棄?
男人?
報復?
尋死覓活?
她活得好好的干嘛尋死覓活?
為什麼她听不懂眼前這兩個女人的對話?
為什麼她好像……不認識她們?
「……你們到底是誰?」何以純愣愣看著她們,一臉茫然的問。
西裝女人和短發女人彼此對視一眼,然後愣愣地看向何以純!
下一秒,短發女人歇斯底思的尖叫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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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後,何以純躺在腦部CT掃描儀上,眨巴著眼楮,從頭到尾臉上的表情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門外,葉安然不安的走來走去,嘴里神神叨叨︰「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
簡言撫額,保持理智道︰「哎呀行啦,你這樣轉得我頭暈,等結果出來了就清楚了,現在干著急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