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院的一切手續辦理妥當,換上寬松T恤的何以純朝葉安然和簡言揮手,這才坐上秦毅的車。
葉安然坐在簡言的車上直皺眉頭︰「你怎麼不讓我跟上去啊?」
簡言一邊開著車一邊挑眉回答︰「安然,以純不是小女孩,她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人多反而添亂!」
每個人都必須成熟的面對自己的過去和接受失敗。
葉安然心不甘情不願的扣好安全帶︰「明白了。」口吻依然帶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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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何以純坐在後車座安靜地看著手中的雜志,頂著蘑菇頭下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的起伏,只是低垂著頭認真的翻閱著。
手上這本雜志是安然平時照顧她時帶來消遣時間的,收拾行李時,何以純怕在車上無聊,便一並帶了過來。
一路上,秦毅都從車鏡觀察著何以純的一舉一動,心中的疑惑一點點滲出,浮出水面。
難道七年前的何以純是這樣的?
以前的何以純處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自己的表情,而不是像這樣乖乖地看著手中的雜志一聲不吭。
等一下,他剛剛在計較什麼?秦毅覺得自己有些反常。
鈴……!
「喂!」秦毅接起電話,冷硬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柔情。
「是我,你,在哪?」電話是出現一聲柔美的聲線。
「正打算去律師所的路上。」秦毅抬眸,觀察著何以純的反應。
然而,在看車鏡里仍然埋頭看雜志的何以純時,男人的俊眉緊顰,心中郁悶更甚,她居然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和何以純在一起?是去簽署離婚的事嗎?」
「是。」秦毅回道。
「那好,我做好飯等你回來,你開車小心點。」半晌,電話那邊的女人說道。
掛了電話,秦毅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雙眸寒意更濃。
「喂,我們直接到律書所,把離婚的事先搞定了再說。」秦毅知會對方一聲。
「嗯。」何以純沒有抬頭,只是蹙眉回答,語氣稍帶煩燥,好像被人打擾了看書的興致一般。
剛剛那是什麼表情?秦毅臉一黑,方向盤一轉,將車子朝律師所的方向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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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事務所
「您好,我是你們的離婚協議律師君子言。」一身干練灰色西裝,臉上帶著墨框眼鏡,一頭盤發的女律師對眼前的夫婦二人伸出手自薦道,在看到眼前的夫婦時,眸中閃過震撼。
這是什麼配對?非主流?
還是新社會的一朵鮮草插在蘑菇上?還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男的長得人模人樣,氣質不凡,女人的整體形象,呃——也太對不起納稅群眾了。
很俗氣的蘑菇頭,一米六左右的圓潤身材,寬T恤,牛仔褲,除了一雙眼楮挺有神外,幾乎找不到一點可以跟‘美’搭邊的位置。
「我是昨晚打電話過來的秦毅,這是,咳……我太太何以純,我們是來辦離婚協議的。」秦毅伸出手跟女律師握手冷硬介紹。
何以純對眼前的女律師點頭微笑,眼光漠然。
心中冷笑,原來這個男人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承認自己是他秦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