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的時候,何以純對著鏡子刷著刷著,驀地,腦里再次崩出剛剛秦毅被秦母打得像孫子一樣躲閃的情景。
噗嗤!
何以純忍不住一陣發笑,最後蹲在地上笑得渾身抽搐。
秦毅啊秦毅,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哼,你活該,誰叫你做人這麼損!
驀地,想起秦毅早上對自己說過的話,低頭才發現地上真的有一層挺明顯的紅酒污漬。
何以純敲著自己的頭暗罵自己︰瘋了瘋了,她昨天真是腦子被抽瘋了才會干這種丟人的事情。
趁著浴室只有自己一人,她連忙反鎖,慌慌張張地從牆上扯下一塊布弄濕蹲下,將昨天的案發現場清洗干淨。
15分鐘後,何以純看著浴室光潔如新的地板很是滿意。
「以純,你洗好了嗎?你爸和你公公回來了!」何母敲著門叫喚道。
「知道了,我這就出去。」何以純趕緊將毛布重新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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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何以純發現大廳的氣氛嚴肅得詭異,深灰色的真皮沙發上,左邊坐著娘家人,右坐著婆家人,秦毅一米八的身高站在路中間,看起來有些鶴力雞群。
何以純對秦毅的父母有些陌生只是朝他們有些拘謹的打了聲招呼︰「你們好!」然後朝與印象中有些許蒼老的父親喊了聲︰「爸!」
幾日不見,兒媳婦稱呼上的生疏讓秦父秦母有些難過和心疼,剛剛在醫院對主治醫生了解了情況後面對親家更是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以純,過來這邊。」何仁海朝女兒招了招手。
「哦!」何以純愣愣點頭,坐在父母中間。
女兒一沾上沙發,兩人便一左一右地把女兒護在中間,警戒地看著秦家人。
這樣的氣氛有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何以純被這樣的氣氛搞得一頭兩大,心想,這下子她的家人應該是要跟秦家開戰了吧。
不過,試想想,也屬正常,有哪個父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這種‘委屈’。
此時,何母最先沉不住氣,對‘女婿’喝道︰「說,以純為什麼會住院?你小子今天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休想我二老今天放過你。」
「她媽,客氣點!」何仁海凝眉,怎麼說老友也在,怎麼也得留他們個面子。
「干嘛,我已經很給老秦家面子了,你沒听醫生說嘛,女兒現在都失憶了,就算記得咱們也不得自己受了哪些委屈,我不問他們兒子,問誰啊。」何母指高氣昂地瞪了丈夫一眼,轉驀冷笑地看向秦國立夫婦︰「親家,你說,我這話在理吧?」
就算一個星期前兩家人在結為親家後一起出去旅行過,玩得甚歡,但一碼歸一碼,女兒的賬還是要討的。
聞言,秦國立夫婦對視一眼,各是尷尬一笑︰「當然,當然。」
既然事情發生成這樣,秦毅覺得自己再瞞再圓也沒意思,便一臉坦誠地說︰「因為,我在結婚當晚就對以純提離婚的事!」
聞言,秦國立面色一沉,怒拍桌子喝道︰「混賬,婚姻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的嗎?」
何以純愣愣地看著秦毅,倒沒料到他會說得如此直接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