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余暉落在秦毅身上,表情滿是可怕的猙獰,此時的他簡直就像一只被踩著尾巴的豹子。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浮燥,看到她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撒嬌的畫面就是覺得礙眼。
何以純被他突然踹車的動作嚇得心髒一亂,待反應過來只覺他有些莫名其妙,喜怒無常。
覺得丟了他的臉面的時候卻用‘丈夫’這個身份來管她,想離婚的時候卻只是遠遠看著,這又算哪門子的‘丈夫’?
眼前的秦毅在何以純的眼里就是一只瘋狗,急了就想咬人一口。
這里是何家,到處都有鄰居,秦毅這個動靜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她冷瞪著他,怒火漸漸隨著清風淡逝而去,眼底只剩下平靜,嘴角輕勾,嘲諷問︰「合法丈夫?秦毅,你真的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嗎?」
一句話,瞬間擊起秦毅內心的萬重浪,看著她的目光漸冷,屬于他的驕傲漸漸佔了上風,涼嗖嗖地道︰「有沒有資格在離婚協議沒簽之前沒公證之前,我現在還是你何以純的丈夫。」
「秦毅你講講道理成嗎?我不想再這里跟你吵?」何以純咬牙切齒,握緊拳頭。
「我怎麼不講理了?我以丈夫的身份別和其它男人拉拉扯扯算是不講理嗎?何以純,難道背著老公和別的男人調情就是你的道德底線?到底是誰不講理?」秦毅舉三反一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鬼道理!
何以純听得怒火燒旺,恨不得自己手上有把掃把,這樣她就可以把秦毅打得灰頭土臉,她壓著火怒道︰「我不和神經病患者瞎扯,明天就去簽,秦毅你以後少拿這道理壓我,現在,馬上,消失在我面前!」何以純說道。
敢罵他神經病?秦毅神情一滯,漸漸陰沉,順著話端大聲回應︰「行,明天9點,我來接你,你敢遲到試試!我最好明天千萬別又失憶了!」話一說出口,他卻發現自己有些沖動。
何以純橫瞪他一眼轉身走回家,算是回應對方,背影在金燦燦的余暉里奪目耀眼。
那是什麼態度啊!
秦毅看著她的身影火氣愈來愈旺,他打開車門想要坐進去馬上離開,然後身體卻像有了本能一樣再次下車。
朝何以純的背影露出一臉迫不急待的表情大聲澄清道︰「你以為我想拖嗎,是……律師所那邊的程序出了問題,我告訴你,我恨不得現在、馬上、這一秒鐘就跟你撇清關系。」
何以純憋著火深吸氣,理他就是小狗。
回應秦毅的不過是何家的開門聲和重重的關門聲,砰!
沒人吭聲的架哪能吵得起來,秦毅臉色更加難看,最後惱羞成怒的踹了一下車子。
他剛剛的聲音有些大,鬧得鄰居都忍不住出來一探究竟。
秦毅本在氣頭上,見有人多管閑事,不由惱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夫妻吵架嗎?多事!」
罵完,他坐上車子黑沉著臉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不一會兒,何家大門再次打開,何以純朝著已經開車離去的車影做鬼臉,罵道︰「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