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輕輕叩了兩下,李旭和何以純聞聲望去,便看到一名陌生的女子棒著鮮花站在那里,那人竟是季雪。
季雪每次的裝扮都讓人眼前一亮,上次是清新怡人的小碎花長裙,這次是簡單的藍色長絲刺繡襯衫配緊身灰色褲,襯得氣質優雅穩重又有親和力,手上的鮮花是滿簇燻衣草配兩朵嬌嬌欲滴的白色薔薇,在那手工精致的包裝紙中襯得高雅,不管是花的顏色還是衣服的顏色都配合得天衣無縫,臉上的笑容溫柔動人,那身段,那氣質,那臉蛋,那皮膚,那長發,嘖嘖嘖,簡直是要逆天。
對比之下何以純除了晶瑩剔透又白里透紅的皮膚可以跟她媲美之外,那臉蛋,那身材,那頭發,那氣質,嘖嘖嘖,簡直是逼她也想逆天。
何以純在心中冷呸,對她做出官方評價︰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一個靠外表上位出名的女人而已。
季雪步伐優雅的走進病房,朝他們微微一笑,目光最後停留在何以純身上,禮貌問候道︰「何小姐,身體好些了嗎?」
何小姐?這女人可真會稱呼!
何以純目光漸寒,看著她的目光略帶敵意,下意識的昂起下巴,口氣挑釁︰「托你的福,挺好。」語氣任誰听,帶感覺到些許嘲諷的意味。
季雪感覺到對方的敵意,只是尷尬的笑笑,棒著手上的鮮花柔聲道︰「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這是普羅旺斯空運過來的燻衣草,希望你會喜歡。」
顯擺什麼顯擺什麼?不管往哪空運過來的不就是一團‘草’嗎?
何以純再次在心中冷呸不屑,可臉上卻掛著違和的笑容,虛偽良善的客套回敬顯示自己的大度風範︰「啊……這花真不錯,我也挺喜歡燻衣草的,只可惜這醫院病房沒花瓶。」那種藍色小草,白得扎眼的薔薇她才不喜歡,簡直是看一眼就覺得憂郁。
李旭的嘴角微抿,似在隱忍。
季雪笑了笑,她將被花束壓在下面的精致小盒拿出來,體貼道︰「我猜到了醫院應該也沒有插花的花瓶,所以我已經買了一個花瓶過來。」
何以純臉上的笑容微僵,真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腳指頭,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對季雪再次做出評價,這女人真陰險。
李旭不動聲色的站起來,對何以純道︰「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何以純一愣,點了點頭,朝李旭微微一笑︰「路上小心。」
李旭眸波微閃,不著痕跡的避開,叮囑道︰「好好休息,按時吃藥。」見她點頭,才轉過身對季雪禮貌道︰「季小姐,我的病人目前不宜過于累勞傷神,麻煩您不要打擾太久。」
季雪對李旭禮貌微笑︰「好的,謝謝李醫生的提醒。」
李旭一離完,只剩下兩個女人的病房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畢竟兩人的立場都有些沖突,一個是新婚正妻,一個卻是舊歡。
何以純目光審視著眼前的女人,敵不動我不動的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