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31
當日下午,sc市的道上就流傳著一則消息,那就是張國強的聯盟內出了大事,兩名兄弟死在了醫院,明日清晨要舉行喪禮。
黑道的人,在結拜上和喪禮上都有很大的講究,不過時至今日,政府機關乃至公安機關都很大力度的打壓黑社會的存在,所以除非是黑道重量級人物,一般的小弟級別的人死也就死了,簡單火化,都會盡量低調一些,以免麻煩找上門來,然而張國強是誰?當地的大財主,開發商,屬于這座城市的門面,他要做的事,除非太過分,基本上都能得到認可和默認。
到了晚間,消息幾乎傳遍了整個sc市,大街小巷乃至飯店的刷碗工都知道了這件事,許多不知內情的人紛紛猜測到底是誰死在了醫院,要弄的這麼興師動眾。
道上似乎在今日晚間顫了幾顫,各種大小飯店,娛樂場所內都有許多年輕人或是上了歲數的人在談論此事,事情的本來面目也被無限夸大,許多人道听途說已經傳出了許多花樣。
「張國強的手下死了兩個,好像是小頭目之類的,就上次在困難區跟桑尼的人火拼後死的,這下可好了,他倆勢必要大干一場。」
「我听說的是那個名叫宗磊的人死在了醫院,先是昏迷,後來醫治無效死亡的,具體死因是什麼還不知道,不過這個梁子是結下了,桑尼可有罪受了。」
一家小吃部內,兩名男子端著酒杯小聲議論著,他們都各自听說了一種版本,但主角顯然是換了,不過死人卻是肯定的。
「哎哥們你听說了沒,段鵬被張國強的人抓走了,至今未歸,明天好像就是他的喪禮,不過主辦人卻是張國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和桑尼不是死敵嗎?」
「你可別瞎說了,不是段鵬,而是張國強聯盟內的人死了,听說是宗磊的手下兄弟,在送段鵬回泰春園的路上出的事,到底是誰把那兩個倒霉蛋弄死的,我猜想或許是段鵬所為,把那兩個小子整死後假裝消失好跑路。」
燒烤店內,幾名年輕人把酒言歡,各自說著自己知道的新鮮事,當然了,有關明日清晨要舉行葬禮的事情是第一話題。
流言四起,眾說紛紜,真正說到點子上的幾乎沒有,這件事傳出的起源地是哪也無人知曉,總之此時sc市的道上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許多好奇的人還打算早起去現場看一看呢,不為別的,只為見見世面。
泰春園。
霓虹燈暗淡,大門緊閉,門口停著的一排車輛很是安靜,沒什麼名貴的車,以金杯為主,全是些能裝很多人的車。
「大哥,道上現在傳聞張國強明日要舉行隆重的葬禮,他內部人員有人死在了醫院,這次事鬧的很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休息大廳里,此時沒有一位客人,那些供大廳休息的沙發床上坐著的都是一水年輕人,而桑尼獨自一人坐在了他們對面的一把椅子上。這里往日都會很熱鬧,每到晚上都會有一些二人轉表演或是各種另類的演出,而今這里卻安靜的很,盡管這里有很多人。
「哼!搞出這麼個事來以為我就會既往不咎了嗎?他們什麼時候死的人,我怎麼沒听說,這肯定有陰謀!」
桑尼翹著二郎腿,下巴上的小山羊胡一翹一翹的,吊著的眼楮掃向對面眾人,一听到這則消息後就氣不打一處來。
綁架了他的手下頭目,今日中午還送來兩根手指頭,並且還揚言要將他趕出sc市,這些對于他來說都是奇恥大辱,稱霸這里多年的他,骨子里不允許其他人站在他的肩膀上。
尤其現在失去了段鵬,桑尼著實的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他雖說近段時間看著段鵬不爽,但段鵬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為他攻城拔寨立下了汗馬功勞,依賴的心里越來越重,現在抽冷子沒有段鵬在身邊,桑尼是相當的不適應。
三百人的勢力,總共才有三名小頭目,段鵬是這些所有人當中的佼佼者,另外一員虎將海鷗還在跑路期間,他指望不上,另外一個勺子人雖然在,但更指望不上,有等同于無。
平日間無人敢和他針鋒相對還不覺得什麼,此時突然冒出一個聯盟,又竄出一個擁有百人勢力的宗磊來,很是讓桑尼傷腦筋。
「大哥!或許他們是真的有人死了,當時他們確實有兩人和段大哥坐在車里,而後有一輛逆行的車撞上了他們,最後車內的兩人在醫院死亡,而段大哥就消失了,這是我從當時在場人的嘴中得知的。」
這時,一排沙發椅上站起一名年輕人,此人長得小鼻子小眼的,看上去鬼精的。
「哼!那現在又郵寄過來段鵬的兩根手指是什麼意思?」桑尼冷哼,心中不快,顯然的他不相信這個說法。
「劫走段大哥,在害死自己的兩名兄弟,而後又把段大哥的兩根手指頭寄過來,這看似怎麼也說不通,不過仔細想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名年輕人拍著胸脯說道,抬頭挺胸的,似乎是看穿了這件事情里面的貓膩。
「哦?那你說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桑尼正愁無對策,與這些手下兄弟靠在這里好幾個小時了,也沒有研究出什麼來,很是惱火。
「大哥!由此可見只有一種說法可以說的通,那就是還有第三股勢力參與了其中,打個比方,暗中那伙勢力出手劫走了段大哥,然後下重手殺害那兩人,這就等同于把我們與張國強都逼進了死路,必須要玩命,然而暗中勢力或許又覺得火候不夠,隨即在今日寄來段大哥的手指頭,這樣我們在盛怒的情況下必然會傾巢而出大舉壓上與張國強等人對決,這樣以來,暗中的勢力就可以坐山觀虎斗,從而達到他們不為人知的目的了。」
這名小鼻子小眼的年輕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儼然他就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一般,分析的滴水不露,使得在場眾人听後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們死了兩個肯定恨死我們,段鵬沒了兩根手指頭自然也要怪罪于他們,從而我們雙方大打出手,暗中的勢力坐山觀虎斗,這也太」
桑尼出奇的安靜了下來,坐在那里冷著臉喃喃自語,經過了剛才那名年輕人的分析,他的頭腦似乎也靈光了許多,窺見了事情的本來面目,隨即心底的憤怒更為熾盛。
隱隱約約間,包括桑尼在內的眾人都覺得被另一伙暗中的勢力玩弄于鼓掌之間,這種被玩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現在,雙方似乎拉開了架勢就要大干一場。
「如果我分析的沒錯,這個人必然想趁亂統一了這里的黑道,用心何其狠毒!」
小鼻子小眼的年輕人有模有樣的揮了揮拳頭,得意洋洋的看向四周,當看到眾人都一副沉思的模樣後他更是得意了,這證明了他的這套理論已經被眾人接納。
「你分析的沒錯,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不被利用又可以消滅張國強他們?」桑尼皺著眉頭思緒很亂,尤其是當他看穿了這情的本來面目後就更加的茫然了,覺得此時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有些舉棋不定了。
「不如我們來一招將計就計!」
這名年輕人邁步走上前去,隨即趴在了桑尼的耳邊,表情神秘的說了幾句,而後信心滿滿的走回原位,把眾人投遞過來的目光都盡收眼底,虛榮心膨脹至極。
桑尼和張國強兩幫人馬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盡管到了夜晚,但他們卻沒有休息,暗流涌動,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一些嗅覺靈敏的人物更是覺得一場大戰已經不可避免。
sc市某地,一間比較破敗的平房內,一名年輕人被五花大綁的蜷縮在牆角,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眼窩深陷,上半身盡是血淋淋的道子,血與灰塵凝固在一起,呈現出發黑的暗紅色,此人似是乞丐一般,甚至連乞丐都不如。
這間平房內,四壁黑牆,地面上盡是一些破爛,牆角處掛滿了蜘蛛網,燈泡昏暗,一晃一晃下顯示出此時有兩人站立在房間內,
「嘿嘿你可要堅強的活下去,因為我還要留著你有大用呢!」
其中一名男子陰惻惻的說道,此人把自己唔的很嚴實,深色長衣長褲,面罩遮臉蓋頭,只留三個窟窿留作看東西和喘氣用,眸子不時爆射著殘忍的光芒。
「放心吧,他死不了的,他可是這里有名的硬骨頭,號稱打不死的活閻王!」
另一道聲音響起,是站在這間房屋內的另外一人,此人也是一身的長衣長褲,面罩遮臉蓋頭,不過身材上卻有些消瘦,並且個子也不是很高,說話聲音很奇特,有些怪腔怪調。
「活閻王?哼哼徒有虛名而已在我面前過不去十招就得趴地上!」
陰惻惻的聲音很是自信,用非常瞧不起的目光看向蜷縮在角落里的人,相信藏在面罩後面的那張臉也會揚起嘴角。
「那是自然,目前還沒有誰能打過你呢!」個子有些矮的人隨口說道,不過明顯的有些停頓,像是怕暴露了什麼一樣。
房間內破爛不堪,潮濕腐爛的氣息更為嚴重,似乎空氣很不流通,並且那窗戶也被封的死死的,這兩人像是不怕熱一樣,在這種環境下依然把自己唔的很嚴實,並且沒有要月兌下來的意思。
「哈哈哈怕什麼?他也快成為了死閻王!當然了,要等利用完他之後他才可以死!」
陰惻惻的聲音大笑,似乎人命比草賤,殺死一個人在他眼中比踩死一只臭蟲還要簡單,可見其為人是多麼的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