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肅穆的金鑾大殿上,那象征著權力最高者的龍椅上,坐著的是車轅國高高在上的皇帝。
此時的他,正一臉嚴肅陰郁,目光凌厲地掃視著下方的眾人,周身的氣場格外的強盛,似是在隱忍著怒氣一般。
下方的眾人,更是均低埋著頭,不敢抬頭看一眼上首的皇帝,也沒有人敢出聲說話,整個大殿里,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緊張,
***
「微臣遵旨!」一撩衣袍下擺,凌青蓮單膝下跪,拱手說道。
大廳里,一伙約莫十幾個人,全都走進了大廳,很是隨意的四處坐著,為首的那人,便是最先出聲喊話的那男子。
細碎的陽光,穿過密集的樹葉,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以灑在了那一片被籬笆攔起來的院子里。
糟了!凌若瑤握緊短刀,往後退了兩步,環顧屋子,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而皇甫軒的話,卻讓皇甫炎和皇甫熙愣住了,兩人均不約而同地出聲道︰「凌二小姐離開京城了?」
若是被這些賊人發現了,那可就慘了!
彩芝更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會因為害怕而發出聲音。
皇甫炎訕笑了兩聲,也收回了視線。心中暗想著,他之前也听說過,這凌二小姐離開了京城,但以為是造謠,卻不想,竟是真的。
雖說她並且從那老者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不利,但他的確有些古怪,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強忍住心中涌上來的不滿,皇甫逸竭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離開了京城。我也不知她在何處。」說著,他將視線投向了皇甫軒,「二哥大可以自己去尋找她,但就是不知二哥該以何種理由去尋找她。」
而他還沒想到答案,凌延就已經出聲問道︰「你怎會主動請求皇上讓你上陣殺敵?你連入朝當官都不願意,又怎會想到上戰場?」
凌若瑤緊握著短刀,一臉的嚴肅,心中卻忍不住暗罵道,還真是一幫土匪強盜,不僅搶奪財物,甚至還強搶民女,實在太可惡了!
原地站立著,他朝著凌延笑了笑出聲說道︰「爹,你怎麼一個人落後面了?」
說完,兩人又是同時扭頭看向對方,顯得有些意外。只不過,皇甫熙卻是瞪了皇甫炎一眼,便迅速地轉開了頭。
在凌延的身後,是王爺兄弟組。
一听她這話,彩芝趕緊起身去收拾包袱,將上午翻動過的隨身物品,都給放進包袱里。
只見那男子長得格外的魁梧健壯,一張國字臉上,長著一臉的落腮胡子,面目凶狠,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只見與他隔了幾人的地方,站立著的是凌青蓮。
在這一大群人的後方,凌延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凌青蓮,蒼老的臉上,是一付無奈的神情,長嘆了一口氣後,忍不住搖頭嘆息了一番。
她怎能隨便留在一個陌生人的家里呢?就算這老者說的再情真意切,再感人肺腑,可他始終是個陌生人呀。
此時的他,又被這一幫人給氣得面目圓瞪,真恨不得挨個給這些人幾耳光。
這些人竟然敢大膽包天的私闖民宅!
扭頭看向皇甫軒,皇甫逸始終是一派平靜的神情,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慢條斯理地說道︰「好像是的。」
稍許過後,皇帝才清了清嗓子說道︰「眾愛卿可有什麼法子,抵御這蒼穹國的進犯?」
「行了,要想享福,自己也得長點本事!」擺了擺手,虎頭吩咐道,「先看看這屋子里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給帶走!」
「你們說,這個凌青蓮,真的能打贏勝仗麼?」皇甫羽蹙著眉頭,一臉的疑惑,看了看身旁的幾人,出聲說道。
凌延怔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還是一臉嚴肅地說道︰「但你可知道,這戰場上,刀劍無眼。打了勝仗是好事,若是你打了敗戰呢?你想過後果麼?」
大殿里,氣氛愈發的壓抑緊張,眾人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似是怕一旦動靜大了,便會惹得皇帝愈發的不高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付束手無策的樣子,無奈地搖頭嘆息。
被他的話給嗆住了,皇甫軒怔愣了一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凌厲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剛才,大家似乎都忘記了這個事實,凌青蓮是凌若瑤的兄長。
屋外的那一道粗獷聲音停頓了稍許,再次響了起來︰「里面有沒有人?有人就趕緊給老子開門!」
沒有十足的把握,誰也不願意站出來說話。
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凌若瑤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她們該不會如此「好運」的遇上了這南華山一帶的匪徒吧?
面對這一句句奉承的話語,凌青蓮始終是笑而不語,但嘴角邊的那一抹笑容,卻帶著幾分的嘲弄和諷刺。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凌青蓮,顯然沒有料到他會站出來說話,更加沒有想到,他居然提出帶兵上陣!
然而,就在她暗自咒罵時,緊閉著的房間門,卻突然被打開,發出一聲吱呀聲,兩人頓時一驚,一顆心都快懸到嗓子口了。
沉默地觀察著眾人,皇甫軒也揚起了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看來,咱們都小瞧了這個凌青蓮呢。說起來,他還是凌二小姐的哥哥呢,是吧老四?」
「老四真會說笑,就算要去尋找凌二小姐,也該是你去,又怎會輪到我呢?」
綠意蔥蔥,草木茂盛,高大險峻的南華山腳下,一座房屋孤獨的掩映在這幽靜的樹林中。
而就在皇帝被眾人氣得快要暴走的時候,一道挺拔身影,突然邁步出列,朝著上首的皇帝,恭敬地說道︰「皇上,微臣請求親自帶兵上陣。」
不過,倒也的確是一場好戲呢。
她這話是在安慰彩芝,也是在安慰自己。
凌若瑤並未出聲回答,而是暗自沉思了片刻,稍許過後,才點了點頭說道︰「行,咱們現在就收拾包袱,準備上路。」
走進房間的那男子,先是隨意地掃視了一眼整個屋子,見房間里的陳設很是簡單,不免有些失望,心道,這屋子的主人還真是個窮鬼,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
而前方,被在告別了那些阿諛奉承的官員後,凌青蓮終于可以長松一口氣了。
在他的身旁,分別站立著其他幾位皇子,但經常與皇甫炎站在一起的皇甫熙,卻站在了皇甫羽的旁邊,只留有皇甫炎和皇甫軒站在一起。
而這一聲響動,卻驚動了衣櫃里的兩人,彩芝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呼出聲來,嚇得凌若瑤也趕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眾愛卿都沒有法子?」見眾人沒人說話,皇帝有些不悅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冷冽了幾分,看向眾人的眼神,頓時間變得犀利。zVXC。
時至晌午,老者依舊砍柴未歸,屋子里只有主僕二人,整個一上午,兩人都呆在房間里,听從老者的吩咐,不敢出門半步。
他既沒有好的法子,也無法受到皇帝的重視,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看戲。
老者離開前,交代過她們,若是有人上門,也不要應聲,就裝作家里沒人。且她們又不是這屋子的主人,又怎能隨便讓人進來呢?
凌青蓮微微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凌延,心中暗自琢磨著,若是他問起自己主動請纓的事兒,自己該如何回答。
說著,他便將視線投向了皇甫逸。
經過一番打圓場轉移話題,兩人也都沒再說話,但看向對方的目光,卻始終帶著敵意和挑釁。
這都晌午了,老者還沒有回來,萬一真如彩芝所說,那她們豈不是上當受騙了?
「虎頭大哥,這一趟下山,咱們的收獲倒也不小啊。」說話之人,是那聲音尖細的男子,他一邊說著,一邊模索著自己的下顎,扭頭看向門口被鉗制住的三個女子。
那一道聲音很是嘹亮,一听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似乎還帶著幾分的氣勢奪人,很不客氣。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站出來提意見,是好辦法倒是能加官進爵,大受嘉獎。但若是想了一個糟辦法,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他怎麼就忘了自己的父親呢?
「這才是真正的韜光養晦,靜候時機呢。」接過他的話頭,皇甫炎笑著說道。
被稱作老ど的男子,嘿嘿地訕笑了兩聲,撓了撓頭說道︰「虎頭大哥別見笑,我這不是剛來咱們寨里沒多久麼?」
「原來二哥知道呀?」擺出一付詫異的神情,皇甫逸驚訝地說道。
不過,這些對于他而言,都是無所謂。
邊城連日來的戰爭,已經讓他夠煩心了,本已年邁的他,在近段時間里,似是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顯得更加的虛弱。
這老三還在記恨著他呢。
而此時的他,似是在暗自琢磨著什麼一般,神情嚴肅,薄唇緊抿著,一派凝重肅穆的樣子。
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皇甫炎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
「知道你才來不久,老子這才特意帶你出來見識見識!」虎頭抬起右腿,一腳踩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右手則搭在了右腿膝蓋上,「以後跟著老子混,絕對少不了你的好頭!」
只可惜,他這一開口,卻引得皇甫熙不悅起來,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將頭扭向了一邊。
昨夜她一時心軟大意,答應了那老者在此處多留兩日,等到今日老者出門去砍柴了,她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草率。
大門緊閉的房屋里,突然響起了一陣輕細的說話聲。
「能不能打贏勝仗,這就得看他的本事了。」皇甫熙哼哼了一聲,很是無所謂地說道,「不過這凌青蓮倒真是看不出來呀。平日里很少見他出風頭。」
皇甫逸單手背負在身後,邁著優雅閑散的步子,步履有節奏地向前走去,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前方那一抹出挑的身影上。
皇甫逸微微扭頭看了看周圍的眾人,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是一派平靜的神情,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帶著清冽的目光。
「爹,請相信兒子!」望向凌延,凌青蓮低沉著聲音說道,「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為咱們凌家爭光的!」
見氣氛有些尷尬壓抑,兩人也有些劍拔弩張,其余三人趕緊出聲,充當和事老。
就在彩芝剛藏進衣櫃里,她還沒來得及靠近衣櫃,就听見緊閉著的房屋大門外,傳來了一聲 的響聲,向來是大門被踹開了。
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凌若瑤暗自沉思起來,清秀的眉頭緊蹙成了一團,神色凝重。
「是啊,自古英雄出少年,想必凌大人定會為咱們車轅國帶回勝利的戰旗!」
臉色變得陰郁,凌青蓮低垂著頭,擺出一付虛心听教的樣子,輕聲說道︰「好男兒當精忠報國,我也想為咱們車轅國出一份力。」
在這麼多人當中,凌青蓮站出來主動請纓,就已經讓皇帝很是賞識了,至少他不是在唱獨角戲。而且,凌青蓮是丞相凌延的兒子,他相信,虎父無犬子,凌青蓮不會讓他失望。
一句話,頓時引來一片嘩然。
「以後就要要虎頭大哥多多指點了!」老ど趕緊順勢拍馬屁說道,「能跟在虎頭大哥的身邊,是我的福氣啊!」
這老二是故意找他茬吧?
「凌大人這是韜光養晦,就等著大展宏圖的時候呢!」
皇甫逸沒有說話,只是勾起了薄唇,笑得有些深沉。
這麼想著,她不由地握緊了老者留下的短刀。
他這話剛一交代下去,立馬便有兩個人,分別在屋子里搜索起來。
視線環顧了一眼房間,凌若瑤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
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了這一位主動請纓的壯士,在這般緊張的氣氛下,他居然站出來,主動請求上戰場。
待到退朝後,剛才那些一直未曾言語的官員,便紛紛朝著凌青蓮靠攏,一個個都是一付討好諂媚的嘴臉。
「我不會敗的!」凌青蓮抬頭看向凌延,表情格外的堅定決絕,胸有成竹地說道,「我一定會打勝仗!」
視線落在了房間里那一個衣櫃上,她趕緊朝彩芝努了努下顎,示意她趕緊過去藏進衣櫃里。自己則拿著短刀,警惕地捕捉著屋外的動靜,也一步步地向著衣櫃靠近。
他這個兒子,以前連入朝當官都不願意,又怎會主動請纓上戰場?他懂如何帶兵打仗?
在這一幫驚訝的人群中,有一人最為吃驚,這人便是凌延。
視線一轉,他看見了床上的包袱,定格在了那一只小盒子上,便邁步走上前去,一把拿起了小盒子,卻見上了鎖,又覺得無趣,便一把扔在了地上,發出了 的一聲。
毫無疑問,他的這一句話,讓皇甫軒頓時間變了臉色,俊臉變得難看起來。
他的表情格外的嚴肅堅定,目光中甚至帶著一絲的請求,凌延沉默了下來,稍許過後,才長嘆了一口氣,擺手說道︰「隨便你了!聖旨一下,我還能不讓你去?」
而他的這一句話,也引起了其余三人的注意,大家也同樣將視線落在了皇甫逸的身上。
如此一想後,她便示意彩芝呆著別動,自己則起身上前,將房間門給關上了。
皇甫逸挑了挑英挺的眉頭,目光淡然地看著凌青蓮,線條優美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一道優雅深沉的笑容,心中暗自琢磨著,這凌青蓮怎會主動請求上戰場?
「小姐,那老伯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不會是不回來了,而把我們扔在這里了吧?」彩芝湊向凌若瑤,小聲地說道。
她們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得趕緊離開。
他離家的這兩年里,究竟是什麼,讓他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變?不僅入朝當官了,現在還要請求上戰場了。
他那不咸不淡波瀾不興的反應,讓皇甫軒有些興趣索然,笑了笑,他轉移了話題說道︰「說起來,這凌二小姐離開京城,也有兩日了吧?也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呢?老四可知道?」
父子二人一同往宮外走去,誰也沒有出聲說話。
微眯著雙眼,凌延盯著凌青蓮瞧了一會兒,才邁步走向了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出宮吧。」
看著那一道背脊挺直,胸有成竹的人影,凌延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他這個兒子了。
卻不想,剛一轉身,準備繼續往前走去,就看見了身後不遠處的季延,他不由地愣了愣。
今日還真是倒霉,竟遇上了如此不客氣的人。
可這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就算再有耐心的人,耐心也會被磨光。
這四周只有此處一座房屋,背後靠著南華山,前方也是一片樹林,離大道也算不上太遠,萬一若真如那老者所說,有什麼壞人上門,她們可該怎麼辦?
兩人又被這一道囂張威脅的話語給嚇住了,凌若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彩芝更是嚇得縮在了她的身後。「老ど,這一點收獲就讓你滿足了?」被稱作虎頭的男子,掃視了一眼那三名女子,滿不在乎地說道,「今天下山不景氣,才逮住了三個娘們,糧食也沒搶到多少。不景氣啊!」
然而,就在此時,院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響亮粗獷的大喊聲︰「有沒有人?」
知子莫若父,這人可是他的兒子,他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凌若瑤扭頭看了看穿透窗戶,投在地上的陽光,也不由地蹙起了清秀的眉頭,表情顯得有些凝重,沉默了稍許出聲說道︰「想來許是那老伯砍柴忘記了時間,亦或許,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且不要著急。」
氣氛再次變得尷尬起來,皇甫逸也微微變了變臉色,深邃狹長的鳳眸深處,染上了一層隱忍著的怒意,而背負在身後的大手,則不自覺地收緊。陰隱怒光。
凌若瑤也緊張害怕起來,不敢有半分的停留,她也趕緊躲進了衣櫃里,小心地將衣櫃門給關上了,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衣裙下擺,露出了一小塊在外邊。
「凌大人真是少年才俊,胸懷大志呀!」
而就在她暗自在心中叫苦不迭時,屋外又傳來了一道聲音,比之剛才那道聲音,要顯得尖細一些︰「里面應該沒人吧?不過也正好,咱們正好可以進去歇歇腳!」
而正準備將那只小盒子放回包袱里的彩芝,也愣住了,緊張地看著凌若瑤,小聲地說道︰「小姐,咱們現在怎麼辦?」
「多謝爹!」凌青蓮頓時笑出聲來,但那雙幽黑的眼眸深處,卻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神情。
在環顧了一圈周圍的眾人後,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了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上,英挺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蹙。
「小姐,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彩芝依舊很是擔心,抓住凌若瑤的手臂,緊張地說道。
「你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贏?」
平日里這些人不是挺能說的麼?怎麼此刻一個個全都裝啞巴了?他不就是讓他們說出個能抵御蒼穹國進攻的法子麼?
實在是讓人萬分驚訝。
凌若瑤愣了愣,心中頓時一驚,雙手更加握緊了手中的短刀。
「小姐,快點!」躲進衣櫃里,彩芝小聲地沖著凌若瑤喊道,並朝她招了招手。
……
房間里,主僕二人藏在衣櫃里,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引起屋外眾人的注意,而兩人都抑制不住自己那劇烈跳動的心跳。
相比于眾人的驚訝詫異,最上首的皇帝,則顯得頗為高興,一改剛才的陰郁嚴肅,捋了捋小山羊胡子,笑著看向凌青蓮說道︰「好!好!很好!朕就準你帶兵上陣!」
說完,他還煞有介事地搖頭嘆息了一番。
衣櫃里的這一聲極其輕細的聲音,卻引起了那男子的注意,男子的視線,突然停留在了衣櫃外那一小塊布料上,嘴角勾起了詭譎的笑容。
放輕腳步,男子輕手輕腳地走了上去,停在了衣櫃前,動作極輕地握住衣櫃門,卻是在一眨眼間,一下子打開了衣櫃。
頓時間,藏在衣櫃里的兩人,便暴露在了那男子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