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璟起身,走到彤格的跟前,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幾下茶水,在桌子上寫出了一個「琪」字。
彤格知道,這是三皇子上官琪。
「太子殿下可還有其他要求?」
彤格追問了一句,暗意則是,是否需要附帶上那些人。
「無需,要這個人憑空消失。」
上官璟搖搖頭,唇下勾起一抹冷笑,妖艷的臉上透出了一股憤怒,狹長的丹鳳眼里盡是陰霾。
上官琪,這就是你強過本王的代價。
「好。」
彤格沒有再多問什麼,起身告退。她趕緊回去,設法把這件事情告訴王爺。
西郊別院——
昏暗的燈光下,床榻上的年輕人幽幽的醒來,這個熟悉的環境,已經是他第三十五次看到。
韓義山坐在椅子上,左腿放于右腿之上,一手撐在腦後,一手拿著一個羊脂玉雕刻這精美花紋的酒壺,看見蝮蛇醒來,幽幽一笑,眸子里含著冷意︰「醒了,感覺如何?」
蝮蛇不語,側過頭,繼續裝睡。
「很好!」
韓義山慢吞吞地說著,仰頭喝了一口酒,很是享受。
從椅子上輕輕躍起,收起酒壺,拿出一枚銀針,自蝮蛇的合谷穴刺下,又拿出一枚銀針自關山穴刺下。
蝮蛇突然感覺身上好似千萬條小蟲子在啃食自己。
轉過臉怒視著一臉淡笑的韓義山︰「給老子來個痛快的,一個大男人,玩這些下三爛的手段算什麼。」
「好啊!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韓義山坐回椅子上,將雙腳搭在了蝮蛇的腿上,一點一點挪向那個部位。
「你要干什麼?」
蝮蛇能感覺的到,自己命根子處的重力,但是他除了頭能動意外,其他地方都被韓義山鎖了穴位。
此時的蝮蛇哪里知道,他雖然沒有死,卻已經到了地獄。
「沒什麼••••••尋個舒適的姿勢睡一覺,給你時間考慮。」
韓義山伸了懶腰,刻意把腳抬起來,又重重的放下。
蝮蛇一身冷汗,比起身上此時的疼痛,這個地方的安危重要的多。
「我什麼都不知道!」
蝮蛇的眼中釋放出的焦慮,告訴韓義山,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關注的那個部位,絲毫沒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
「不用這麼早給我答案,時間很充足,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韓義山咪起狹長的鳳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怪異。
大概堅持了一刻鐘,蝮蛇隱約感覺到了,那種蝕骨的疼痛正在綿延這他的命根子。
眼楮緊緊閉著,心想,這下廢了。
韓義山收回雙腿,站了起來,取來一個一人長的鏡子。
蝮蛇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面目全非。身上到處都是血痕和瘀點。再看那個地方,紫黑一片,如同見到鬼魅一般。
「你個瘋子,蛇蠍心腸、魔鬼。」
蝮蛇一字一字說著,雙眸嗜血,橫不得將韓義山吃掉。
「多謝。」
韓義山坐在那里,閑適地靠在椅子上,喝酒的動作極為慵懶,卻不曾停止。
目光平靜,一點都不在乎蝮蛇的辱罵,似乎別人說什麼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