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襲襲,日出東方,泛著魚肚白的天空很是漂亮,委婉而又輕柔,徜徉其下,讓人沐滌煩擾,憂愁煩惱似乎一下子都跑干淨了。
老道士秦童干瘦的身影來來回回往返于海灘與茅草屋之間,先是從茅草屋里拖出幾條席子攤在海灘上,又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把遮陽傘撐在頭頂上,那近乎等于破爛的遮陽傘上分明寫了幾個隱約可見的大字「華夏移動」。
做好這些,又找來一個小凳子當枕頭墊在涼席下面,扒了扒道士服,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雙腿交叉高高翹起,悠閑地晃蕩著腳丫子,搭在腳趾頭上面的一雙人字拖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拖鞋,通體遍黑,就像是涂了一層烏黑的狗屎一般。
「嗨,道長,你不覺得熱嗎?」雖然現在是清晨,但是這里的溫度卻一點也不低,怎麼說也得有三十來度,老道士卻仍然是那套道士裝,骯髒到蒼蠅都不敢輕易落腳不說,且不算薄,真不知道這老家伙是怎麼受的了每天都穿這同一件衣服的。
就著沙灘上的席子,王文席地而坐,不過卻沒有躲到遮陽傘下,現在的他皮膚白女敕的嚇人,多曬曬太陽,希望能改變這種令人尷尬的現狀。
「王先生,叫我小秦吧。」秦童砸巴了下嘴,朝著王文笑了笑,「我不熱,習慣了。」
小秦?丫的!這老家伙還真拿自己當晚輩了,王文無語一笑,問道︰「我好像之前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你,不過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忘了。」
「嘿!咱們之前在駝子山山腳下見過面,當時我不認識你,還認為你殺了我的雞冠巨蟒來著。」秦童提醒著說道。
王文眼角瞥著老道士臉上那糾成一片的皮膚,細細一想,沒錯,當時自己和陳琴掉進山谷下面的時候,確實遇到了這個老家伙,之後才踫到了劉遙來著。
「想起來了嗎?」伸手一撈身旁地茶壺,對著嘴里倒灌了幾口,老道士舒舒服服地打了個嗝問道。
「嗯。」王文點點頭,想了想,問道,「問你個問題。」
「王先生盡管問就是,我小秦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道士晃蕩著腦袋,回道。
「那個,我問你,老燕同志是不是同性戀啊?」
「噗!」老道士頓時把剛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嗆的差點沒把膽汁給咳出來,「怎麼可能,我師父他老人家以前也是有家室的,不過後來師父練成了神功,而師娘則遁入了生死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燕同志極有可能已經改變了他的性取向。」王文自我猜測地說道。
「王先生,您就別開玩笑了,這話要是讓我師父听到了,那就糟了。」老道士苦笑道。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再說了,我會怕他?」王文白了白眼,雖然不知道燕白衣到底變態到什麼樣的程度,但是從李柔兒的話中得知,老燕同志對少爺貌似也忌憚三分,因此不管怎麼樣,不分伯仲,那倒是極有可能。
「王先生,我並沒有說你怕我師父,只是,哎??????我師父的心眼很小,最討厭人家在背後說他老人家壞話了,要是被他知道了,呃,就慘了。以前,好像是我師父的一個老友,叫什麼徐紫楓的,就是因為在背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導致他倆到現在就跟仇人似地,而且??????」
「我不干啦!我不干啦!」老道士話沒說完,被疾馳而來的李柔兒直接打斷了下來,小手發瘋似地撓著腦袋上的黃毛,一沉,氣呼呼地坐在了沙灘上的席子上,瞪著王文,一對美目鼓成了金魚眼。
「怎麼?打算放棄了?」王文眼楮瞥了瞥,根本沒正眼看李柔兒。
「你以公報私,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故意整我!可惡的小子,老娘和你拼了!」李柔兒玉齒咬的格格作響,一抬,身段往前一傾,張牙舞爪地直向著王文撲了上去。
王文根本沒料到這死丫頭這麼不禁整,還以為她會堅持幾天呢,沒想到半個鐘頭都沒到。奈何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被她這麼突如起來的一招,頓時被她壓在了身子底下。
「丫的!你想壓死我嗎?」胸口被她這麼一壓,竟然覺得胸悶氣慌,就跟翻江倒海似地。
「小子,你慘了!」雙手將王文的身子壓平,李柔兒得意地俯視著王文,嘿嘿陰笑,「別以為做了我的師父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得罪了我李柔兒,照樣揍的你連你姥姥都認不出來!」
「你不想學,那就算了。」表情表現地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屏住氣,丫的!沒想到這黃毛丫頭的口氣倒是挺清新的,很好聞。不過吹在臉上,似乎有種怪怪的感覺。
「呵!是嗎?」李柔兒邊磨牙邊笑,一張小臉變得比遠處的黑山都要烏黑幾分,「教我練輕功,就讓我爬樹?是不是我要是學練劍,你就讓我那把鐵先去爐子里面自己做一把劍呢?」
「如果有必要,我還是覺得自己做一把比較好。」王文被壓在下面,全身的骨頭就像是松了一般,根本一點都動不了,只得嘿嘿賠笑說道。這死丫頭可真是聰明,竟然能猜出少爺在故意整她。早上這黃毛丫頭巴著自己非要教她練什麼輕功,于是乎,自己提出,讓她找棵樹去練習爬樹三百遍,鍛煉一下,實則是為了整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胡扯!」李柔兒怒不可遏,瞪著身下的王文,雙手伸到他的臉上,擰住他的兩邊臉,嘿嘿笑出了聲來,就像是綻放的桃花,好看極了,「現在我想學一指禪,是不是該找個東西練練我的手?」
「按道理是這樣的?????」王文咽了咽,眼楮不住打瞟,仙琳這個小丫頭怎麼不見了?再不出現,你的哥哥我就快被這女魔頭給拆了!
「是嗎!」見王文這麼一說,李柔兒的眼色都變了,一副母老虎看小山羊的模樣,身旁的老道士生怕受到波及,忙雙手一撐地,吸著人字拖,晃蕩著膀子遛了開去。
「我有必要騙你嗎?」被盯的極為不自在,王文呵呵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讓李柔兒臉色一變,癟了癟嘴,哼道,「你笑什麼?」
「我在笑我自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資格去教授別人功夫呢?哎!」王文自嘲一笑,撇眼看了看李柔兒,見對方依舊一副無動于衷白痴的表情,接著嘆道,「哎!像我這種廢人,只會誤人前途,哪里??????」
「你這話倒是說對了,你就是廢人一個,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李柔兒不由得嘰咯笑了起來。
丫的!這死丫頭,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靠!
「好了,今天我就放過你,等你病全好,你要是再忽悠我,哼!到時我就把你的骨頭拆下來熬排骨湯!」李柔兒哼了一聲,松開王文的臉蛋,不由得往後挪了挪。
丫的!這死丫頭怎麼這麼大條,王文一下子眼楮瞪大起來,隨著李柔兒不住地往下挪,那肉乎乎的小完全壓在了小小王文上面,奈何這丫頭根本沒有顧忌,自顧自地挪動著,小臉卻一臉正經地盯著他的脖子處,好像發現了什麼似地,側頭晃腦地看著那里,嘴里還同時一邊好奇地發出「咦?」「怎麼會這樣」之類的話出來。
王文不是聖人,被她這麼一磨,下面頓時來了感覺,丫的!根本來不及阻止,已經有抬頭趨勢了!
見對方貌似對自己的脖子很好奇,王文哪里還敢驚動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將頭側到了一旁,暗暗享受起那若有似無的摩擦帶來的快感。隨著李柔兒豐滿緊俏的一沉,王文差點沒叫出聲來,丫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文忽然覺得自己的小月復上面有種濕濕黏黏的感覺,難道是少爺太激動,泄了?可是為什麼,自己貌似沒什麼感覺呢?難道是??????
???????
「哼!這次就饒了你,下次有你好看!」從王文的身上爬起來,李柔兒呸聲道,雙手放在腰間的擦拭了幾下,一擠眼,轉身撒腿跑了開去。
看著李柔兒遠去的背影,王文汗了一個,雙手撐地微微坐起,細細朝著自己的月復部向下的位置看了一眼,雪白的長褲上面很明顯的一塊水漬濕斑,丫的!這哪里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分明就是那黃毛鬼丫頭身上流出來的!
靠!竟然借故來調戲少爺!丫的!
聯想到之前黃毛丫頭在收費站拍攝自己的那一幕,王文一下子恍然大悟,敢情這鬼丫頭不僅是個流氓,還是個!丫的!竟然色到少爺頭上來了!
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這把刀長在男人身上,要麼妻妾成群,要麼牢獄坐穿。這把刀萬一不幸地長在女人的頭上,那又是一副什麼情景,王文不知道,或許,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