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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王文嘴角輕輕抽動著,嘴角的鮮血順著肌膚流到了脖子上,滴落在地上,在擁擠卻顯得格外安靜的房間中依稀可听到血液滴落在地的「滴答」聲。這時自外面的走廊不知從哪里面刮來了一陣風,吹在了王文的身上,將他額前的黑發掀起。眾女這才方才完全看到王文的被黑發擋住的雙眼。
那對雙眼中充斥著冷漠,盈/滿了自嘲,刀削斧鑿般的俊臉上再也看不見了那慣常的微笑,再也沒有了那種讓人看了一眼便想親近的氣息,取代的卻是冷漠,攝人的冷漠。
看清王文的眼楮之後,唐仙琳眼楮一熱,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腳下竟不自禁地向後退了幾步。為什麼會這樣?本以為她的一巴掌可以打醒他的,為什麼他的眼中卻變得如此的冷漠,如此的??????絕望。
對!那就是絕望,徹徹底底的絕望,他對什麼已經絕望了?他再也不相信愛了嗎?是嗎?
唐仙琳捂住發酸的鼻尖和小嘴,喉嚨深處如同吃了鐵塊一樣難受。這樣感覺讓她如同處在冰冷的寒水之中,剝蝕了她全身的力氣,抽干了她全身的血液,那般的無力。
可是她不能就此認輸,這次是他錯了,是他的錯,他不該因為一次誤會就徹底地拋棄美美姐姐和瑩瑩姐姐,她們是因為愛才如此在乎的,正是因為愛,她們才做出了傷害他的事情出來。這些都是可以彌補的不是嗎?可是他為什麼就不願意給予她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呢?為什麼?
因為他錯了,錯的離譜!
對!她不僅僅要打醒她,還要罵醒他,剛才他的那一番話是那麼的惡劣,那麼的讓人抓狂,那麼的傷人。美美姐姐她們的愛對他來說真的如此的不堪一擊嗎?
「道歉!」忍住淚水,唐仙琳瞪圓了眼楮,圓溜溜地無畏地直視著王文,小嘴之中倔強地說出了這兩個字出來。
听到這兩個字,王文突然失聲大笑出了聲,無表情的臉上忽然變得陰郁起來,「幾千年的感情難道就不及該死的誤會嗎?仙琳,知道嗎?自從這該死的記憶恢復之後,我整日都在提醒自己,我的感情不是廉價物,一旦付出之後,就會全心全意地去愛去感受,可是她們待我如何?!」王文將手指向尤美美,字字似針,「她們卻將我的付出視之糞土,從未對我信任過!沒有信任哪來的愛?」
「道歉!」唐仙琳卻似乎沒有听見,直盯著王文的眼楮,冷冷說道,「你的愛不廉價,美美姐姐她們的愛一樣不是廉價品!如果不道歉,從此以後分道揚鑣!」
王文閉上了眼楮,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嗤嗤淡笑著,「這麼說,你也從未信任過我?」
「以前相信過,現在不相信。」唐仙琳回道,「不過??????」
唐仙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王文打斷了下來,他的心在苦笑,這丫頭的回答竟然和尤美美她們的回答是一個樣子的,「夠了,這些已經夠了。」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王文走到尤美美和戚瑩瑩身邊微微鞠了一個躬,接著抬頭毫無表情地說道︰「山是山,水是水,山留不住水,水帶不走山,從此山水不相逢??????」說著,在眾女的視線中,王文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宮晴和強玲跟著追出去,卻在發現王文的身體一閃,憑空地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似風過一般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兩女一時呆立在原地,怔怔發起呆來。
「為什麼會這樣。」尤美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傷痛,「哇」的一聲哭出了聲音出來。他的眼神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為什麼會變成徹底的死灰之色,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戚瑩瑩亦是泣不成聲,身體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直至哭的昏厥了過去。
「我家老公如果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親手殺死你們的!」此時的金憐兒方才從錯愕與羞澀之中緩過神來,撐圓了眼楮,瞪著房中的那些女人恨恨地說道。
芬妮在一旁無奈地嘆出一聲,「你們太沖動了。男人都是有自尊的,如果你們僅僅只是為了讓他道歉,那麼你們就想的太簡單了。哎!希望不會因為你們這次的沖動而讓他對愛這種東西徹底失去信心。要知道,他一直是一個對情專一的男人,你們應該清楚他與陳靜之間的故事,這一次陳靜再次拋棄他本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而你們這次卻又這樣對待他,怪不得他會報復那個姓連的女人了。他的心已經再也容不得別人去傷害他了。」
唐仙琳呆呆望著自己扇了王文一巴掌的手,心中一陣觸動,恨不得此刻拿一把刀把這只手給剁掉!她這都做了些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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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宮晴的出色主持,募捐晚會辦的很是成功,一晚所收上來的募捐數額總數超過了一億,這些錢雖多,強正生卻清楚地知道,這些錢的數額其實不抵王文所捐數額的十分之一。
令強正生覺得可惜的是,王文今晚沒有上來主持,他去問肖強,肖強卻說也不知道。去問強玲,這死丫頭卻給他臉色看,去問宮晴,對方根本不予回答。強正生困惑不已,心道︰這個王文到底怎麼了?
望海市夜市步行街之中!
一個小攤位前面,一個長發女人夾/緊了雙腿規規矩矩地住在小凳子上面,腦袋警覺地注視著四周的行人,似乎四周的人都是她的敵人一般。
這個小攤子是她設的,攤位僅僅只有半個平方那麼大,上面擺了一些女孩子家佩戴的小首飾,都是些五六元錢便可以買到的仿真貨。
在緊盯著四周將近半個多小時之後,她松懈地松了一口氣,今晚在臥龍大廈中似乎有什麼募捐晚會,估計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沒有派人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吧。
哎??????她心中哀哀嘆出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大腿根處,私/處的疼痛到現在都沒有消除,她不敢去看醫生,而且她也沒有錢去看醫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一直撐下去。就在昨天,她發現,下面的破皮處長出了一些小疙瘩,就長在兩片的上面,害的她現在又癢又疼,整整兩天都沒有精神,月復部更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難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細菌感染造成的,她買了一些消炎藥,不過似乎不起作用。
哎!她再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從身旁的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中模出了一塊饅頭放在嘴中輕輕地咬了一口,又干又硬。她已經兩天多沒有吃飽過飯了,不吃還好,這陡然之間吃了一點,肚子里似乎鬧騰的更厲害了。
可是她卻不肯走,今晚好不容易沒有人來打擾自己做生意,她說什麼也不能現在就回去,今晚要是再做不成幾筆生意,明天躺在病床上的媽媽就沒有飯吃了。她只有咬緊牙,希望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行人能夠給她帶來幾筆好生意。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她的這個攤位實在是太小了,一般的行人路過她這個小攤的時候都懶得停下來。
哎!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難道就因為她做錯了一件事就這樣對待她?她連思君這輩子也僅僅只做錯了這一件事罷了,難道老天就不能原諒她嗎?
她現在後悔死了,真不該一時鬼迷了心竅去勾引那個叫王文的惡魔,真不該去招惹他,憑著自己這身長相去勾引什麼男人不成啊?偏偏去招惹這個惡魔,哎!
今晚要是再做不成生意,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反正也不是處了,不如索性破罐子破摔吧,去賣身得了。
哀哀想著,她的思緒又飛到了那個男人身上,可惡的混蛋,萬惡的混蛋,害我失去工作不說,還奪走我的清白,甚至還整天派人騷擾我,可惡可惡,要是再讓我踫到你,我親手掐死你!
心中想著,她惡狠狠地張嘴咬了一口手中的饅頭,哎喲,好硬哦,這饅頭怎麼跟石頭似地啊,氣死人了!
「砰!」正當她哀哀糾結手中拿的到底是饅頭還是石頭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她面前的小攤子頓時飛了起來,上面的小飾品灑了一地,洋洋灑灑地滾落到了地上和下水道蓋板的縫隙中。
是哪個狗/娘養的混蛋踢老娘的攤子?連思君一時火了,那滾落一地的小飾品哪里是飾品啊,分明就是她的命啊!
她意欲大吼,可是當她看清楚面前的始作俑者之時,她愣住了,身子不禁地往後退了退。
媽媽咪啊!是他!竟然是那個惡魔!我的天呀!死定了死定了,嗚嗚!
「你??????到底想要干嗎?」她咽了口唾液,警覺小心地問道。
「想要干嗎?干你,可以嗎?」王文冷冷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全無。四周看熱鬧的人在听到王文這麼一說後,紛紛伸手指責起來。由于忌憚于王文身上散發出來的攝人氣息,倒是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