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忙甩干頭發的水,從一位大嫂的手中接過了她御用的毛巾擦了擦頭。王文擦過了頭之後又擦了擦臉,卻害得那位大嫂一下子泛濫了開來。心中竊喜不已,這條毛巾是我洗PP時用的啊,今早出來時拿錯了,沒想到竟派上了用場,嘻嘻!所謂YY無罪,任何人都是有**的,在這片窮鄉僻壤里自然也少不了,更何況這些女人都屬于那些獨守空閨的留守婦女,有些女人甚至對于自己的丈夫在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唯獨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會有些人家的男人從外打工回來,害得那些丈夫成年不歸的女人羨慕的要死。
將毛巾還給大嫂,王文並沒有穿上衣服,而是果著上身穿過人群,走上了前去。這一路下去,自然被那些婦女暗中的揩了不少的油。
看到王文迎面而來,強正生同樣笑著迎了上去,在走到王文跟前的那一刻,伸手給對方來了個熊抱,「王文啊王文,你可真是我強正生的福星啊!」
王文干笑道︰「沒這麼夸張吧?」被這老家伙摟在懷中的感覺還真是不好,相比于強正生高大的身材,自己這身板確實顯得「嬌小」了不少。
好在這老家伙沒一會就松了開來,「夸張?我說的夸張嗎?我只是如實所說而已!你看看,這才多少天啊,你給我修的路卻修了這麼長了,而且,你看看,你竟然給了這麼一條長長的河道出來,剛才那個水庫我也看到了,不管怎麼說,你是我強正生這輩子見到的辦事效率最高的人!叫我如何不佩服呢?」強正生興奮地說著,忽然看到了那些站在不遠處正好奇地看著自己這邊的婦女小孩子們,好奇地問道︰「她們是???????這里的村民嗎?」
王文點了點頭,轉身朝那群女人喊道︰「大嫂大嬸們,這位就是咱們W省的省長強省長!」
「小王,省長是什麼東西呀?」王文的話剛說完,一個小孩倚老賣老地好奇地搶先問道。他這話一說完,眾人均是一陣哈哈大笑。
這些婦女們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每年她們的男人回家時就會給她們講外面的世界,因而還不至于不知道省長是什麼玩意兒的境地。
那小孩的媽媽伸手在他兒子的腦袋上一拍,叫道︰「省長就是省里最大的官的意思,就像在咱們村里面,村長是最大的官一樣。」
「那麼省長大還是村長大呢?」小孩繼續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省長大了,小孩子不懂事少說話!」小孩媽媽哼道。
強正生倒是見慣了這些場面,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開始了慷慨激昂的講話,他的一席話說完,這些婦女們心中已經開始心馳神往了,等到這里一旦開通的車子,而且又有田可種,這里的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會不會也會變得像外面的世界一樣,人人都有光鮮的衣裳穿,還有好多好吃的可以吃?
說完,強正生轉身拉過王文,笑呵呵地對著站在十多米開外的一行人喊道︰「王記者,你們現在可以過來了!」
那邊的人一听,忙呼啦啦向著這邊奔襲了過來。
強正生瞥了一眼身邊的王文,問道︰「小子,你不穿衣裳身上不冷啊?嘖嘖!沒想到,你這小身板倒是挺有貨的嘛!」
王文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強正生的問題。他的一雙厲眼卻緊緊地盯在了來人的肩膀上架著的那一架攝像機上面,轉而看著強正生,冷冷說道︰「強省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沒什麼意思啊?」強正生一愣,走到迎面走來的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身邊,向王文介紹道,「王文,這位是中央電視台的高級記者王清王小姐,下面王小姐會幫你做一個專訪的獨家報道。」
王文的臉頓時完全沉了下來,冷聲道︰「強省長,此前我好像已經明確地告訴過你了吧?我不會接受什麼記者采訪的。我不需要!」說著,他看向那高挑美女說道︰「王小姐,對不起,你還是采訪別人吧,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采訪的。」
強正生不解不已,「王文,王小姐可是中央台的記者,要是上了中央台,對于你的前程只會有利無弊,你又何必要執著呢?」
王文冷眼嗤了一聲,「強省長,你以為我是想出名才做這些的嗎?要是你真這樣想,那你就太小瞧我王文了!強正生,我也太高看你了!」
「你!」強正生被王文這話說的啞口無言,老臉瞬間撐紅了起來。
「算了強省長,王先生既然不願意接受采訪那就算了。」站在一邊一言未發的高挑美女開始說話了,她的身高很高,加上腳上穿著高跟鞋,王文站在她跟前頂多只至她的下巴位置。
強正生還想還想說些什麼去勸說王文,王清卻是一手打斷了他的話,低頭看著王文微笑道︰「只是王先生,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說著,她將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除了下來,從肩背包中拿出眼鏡盒將眼鏡裝了進去。
王文好奇地抬眼打量著這個女人,又看了看她腳上的高跟鞋,問道︰「你是穿高跟鞋來的?」
王清明顯的一愣,但還是道︰「之前是球鞋,高跟鞋是剛才才換上去的。」
王文點了點頭,隨口說道︰「既然你有球鞋,那就不送了。哦,對了,我並不認識你,別以為和我攀親帶故的我就會答應你的采訪!」說著,他轉身朝著強正生說道︰「省長,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老人家了,你慢走。」說完,他伸手在胸前拍了拍,吆喝道︰「大伙,咱們開工了!」
這些工人平日里本就十分欽佩王文,這一回竟當面看到他拒絕中央台的美女記者采訪,還問人家有沒有球鞋,同時還不把省長大人看在眼中,這會他們對王文的欽佩程度已然完全達到了頂峰。隨著王文的這一聲吆喝,他們跟著齊齊大喝了一聲,「好 文哥!」
望著王文的背影灑月兌地跳進河道之中,拿起手中的鍬跟隨著工人一起勞作,強正生哭笑不得,轉眼看著身邊的美女記者,抱歉地說道︰「王記者,你別介意,他這人就這怪脾氣,你先別著急,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再勸勸他。」
王清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游離,心中很是失望,可是想想,卻又覺得好笑不已,人家和你僅僅只有一面之緣而已,你心中到底在亂想什麼呀?
雖然這麼想,但是她多少還是覺得心有不甘。自己不管怎麼說,多少也算是個大美女了吧?這個男人怎麼可以說忘就忘呢?
她在腦中糾結地想著,而那邊的王文,他的心中就真的很安靜嗎?其實,僅僅第一眼,王文就記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她的名字是王清,是陳琴的好朋友,她的男朋友好像是望海市首富邱家的公子爺。就這麼一個和自己淺到不能再淺的女人,他真沒有理由去親近。更何況,現在陳琴與自己的關系並不是很好,冷戰還在持續之中呢。
女人天生就是一種麻煩的動物,還是離她們遠點為好。這可是血與淚的教訓啊!
王清左右冥想,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拒絕自己,這也許就是天生驕傲的女人才會有的思維吧,她搞不通,漂亮如自己為什麼竟還會遭遇到這個男人如此絕情的拒絕。這一年多來她幾乎每日都會和陳琴保持聯系,從她那里她了解到了不少關于這個男人的事情,花心多情似乎成了他的代名詞,既然不是個好男人,是個花心鬼大,那麼為什麼還會當面拒絕自己這麼一個大美女呢?她尤其記得之前的那會,他看自己的眼神里面都充斥著**呢,不過剛才,她卻未從里面看到一丁點的波動,這到底是為什麼?
女人天生的屬于好奇的動物,越是讓她們難以理解,越是可能對她們造成傷害的事情她們越是願意去冒險,想了想,她返身匆匆走到後面的帳篷邊上,從行李袋中取出了她的那雙球鞋又匆匆跑到了河堤邊上。
「喂!王先生,你說的是不是這雙球鞋?」
王文瞥了一眼,心中無語,這女人究竟想干嗎?我有問你什麼月兌鞋的事嗎?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那邊同樣未說話,過了片刻後,女人扯開嗓門又喊了起來,「王先生,這雙球鞋壞掉了,我沒有鞋子穿了!」
王文一陣頭大,轉身看去,卻見那女人一手拿著剪刀,一手將手中的球鞋給一刀一刀剪成了碎片。
王文背後嗖嗖一陣落汗,癟了癟嘴,丟下了一句「白痴」之後就沒有再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