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的精神接近癲狂,迷醉在如幻如花的夢境之中的時候,原園起身離開了座位,拋卻了強玲,消失在了聲浪高過一浪的夜幕之中。
從王文若天籟一般的聲音之中她終于明白了,現在的王文再也不是她夢中的那個王文。自她的歌喉之中,她明白了很多很多。誰說她是火爆女警,胸大無腦的?其實那些都只是假象,相反,她的心思很細膩。此處無王文,她願再回到與王文初遇的那座深山里面再去尋找他,即便她深知她是不可能找到的,不過,那里總歸有他的影子,不是嗎?
縈繞了心頭幾年的心結今天突然之間解開了,原園莫名的輕松。在離開觀眾席後,她轉眼回望,舞台上的男人是那樣的風華萬千,「可惜,你不是他,我需要的是那個會對我壞笑,會動手欺負我的王文,而不是只會禮貌的稱呼我為原警官原探員的男人,謝謝你。」說著,她留下了一道靚麗的身影,消失在了漫無邊際的黑夜之中。
強玲並未注意到原園的離開,因為此時她已經移不開眼楮了,再也離不開了。說她花痴也好,說她白痴也罷,總之,她就是喜歡上他了。可惜,她並沒有膽量去告白。而且她還深知,自己那固執的父親是不會允許自己嫁給別人的,除了沈老爺子的外孫。
其實說來也好笑,她總是抱怨自己的父親很固執,可是自己何不也這樣呢?固執起來的時候,十頭牛那都拉回來。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叛逆。可是這樣的叛逆未免顯得很是可笑啊。目睹舞台上若神仙眷侶一般組合的王文和金憐兒,她方才體會到自己是如此的低微,在他們的面前,自己拿什麼去博得王文的注視?無非只是自討沒趣罷了啊!
自王文的歌聲之中,強玲的思緒強烈而又凌亂,不過最終她卻弄清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舞台上的這個男人根本不可能屬于他,他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自己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雖然很難,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收緊了心扉。淚水之中,她的心卻在慘淡地苦笑著,王文,既然做不成情侶同樣做不成朋友,那就讓我的這份情感化作你最堅實的壁壘,保佑你一生幸福吧,好嗎?記得一定要幸福。喜歡你的優秀女孩有很多,答應我,一定要讓她們幸福好嗎?
此時,強玲終于認清了自己,給自己定了正確的方位。雖然心里很痛苦,可是她這時方才發現,難過之後便是讓人舒心的輕松。
「那是原園姐姐!」電視前面,淚流滿面的劉遙指著畫面中突然站起來的一個女人的背影喊道。唐仙琳這才收回思緒,凝神看去,果然是原園姐姐。可是畫面之中的她為什麼突然起身離去?為什麼要離開?
唐仙琳掩去滿面的淚水,想要得到答案,可是電視鏡頭再次轉換了一個角度。這次落在了一旁的金憐兒和瓦莉亞身上。
雖再也看不到原園的身影了,但是唐仙琳卻似乎揣度到了什麼。原園姐姐的離去絕對與哥哥的歌聲有關。因為哥哥的歌聲實在在太美了,美得讓人不得不想很多,這樣的歌聲這樣的天籟讓人好像可以淡去心中的一切煩擾一般。也許,她是想明白什麼了吧?
金憐兒和瓦莉亞身著著淡白色的公主服,將她們的皮膚襯托的很白很美。唐仙琳並不認識瓦莉亞,不過從她的眼楮之中,唐仙琳並沒有讀到任何有關于愛到骨子里的眼神,唯有深深的景仰和艷羨。而一旁的金憐兒,她的眼楮卻如流水一般,完全徹底地沉醉于了哥哥的歌聲之中??????
前世的三爺是不會唱歌的,更不會跳舞,更不會露出這樣復雜到讓人揣度不出的目光。他的目光中總是帶著剛正不阿的正氣,絕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有所改變!而現在的哥哥,卻更加的有血有肉!唐仙琳很慶幸,慶幸她還能夠在有生之年踫見到哥哥,更得到了他的疼愛,雖然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復雜。
「攝影師好討厭,為什麼老是攝金憐兒,我要看哥哥,我要看哥哥啦!」見畫面停在金憐兒身上很長的時間,劉遙哭的更是個得不到玩具的小孩,雙頭窩在沙發上四處亂踹,小拳頭更是揮舞不斷,嘶聲地叫喚道。
唐仙琳的視線有些迷離,听著哥哥的歌聲,淚水再次忍不住奪眶而出。
哥哥,仙琳真的真的好想你。
等接走我們,我們就一起回到第二世界好嗎?就算不回第二世界,回異獸世界也一樣。
她不想再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了,這樣只會讓她永遠的失去哥哥,讓她永遠不會擁有快樂和幸福。歸根究底,她只是一個女人啊,幾千年來,她只為了他或悲或喜,只為了她活在世界上,如果沒有哥哥,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望著唐仙琳和劉遙,李柔兒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可惡的王文,可惡的男人,難道你不知道仙琳和遙遙為了愛你付出了很多很多嗎?你怎麼忍心去傷害她們呢?
歌聲戛然而止,該唱的幾首歌終于全部唱完了。
王文不由松了口氣,轉而看了眼台下面的觀眾,又轉眼看了眼身旁給自己唱合音的瓦莉亞和金憐兒,王文露出了一記微笑。晚會終于結束了,終于可以回去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一覺了。
不過王文這一想法顯然想的太美了。
他剛松了一口氣,底下的觀眾突然如發瘋了一般地齊聲嘶吼了起來。
「再唱一首!」
「再唱一首!」
??????
後台中,于子恆和夏雨君面面相覷,這種情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的。為了震住場面,同樣為了不讓王文累著了,于子恆不得不親自來到前台,拿著話筒一翻苦言相勸,這才以三首歌做交換平息了觀眾的瘋狂。
王文苦笑不迭,面對觀眾的熱情,不得已再次唱了三首歌。可是唱完歌之後,他這才發現,不要跟瘋狂了的觀眾講理,因為他們已經瘋了,根本听不進去勸告。一致再次要求王文再唱幾首歌,要不然他們就鬧。
一場本該在十一點鐘前結束的晚會,竟然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凌晨兩點這才得以結束。
法國,一處簡易的小房子中。王文並未能發現尤美美的淚水,同樣,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