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憐兒亦是沒了主意,小臉驀然之間慘白成了一片,沒了主意地連連叫道︰「老公,那現在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讓小甜甜真吃你??????那里吧?」不等王文回答,金憐兒已然急急自語自答了起來,「那可不行啦!她才多大啊,怎麼可能做那種事?老公,這下子真糟了,該怎麼辦啦,嗚嗚~~~!都是我不好~~~!」
看到金憐兒小臉上面一臉的哭意,王文翻了個身,雙手枕在頭底下面,嘆道︰「不得不說,甜甜倒是與你小時候有著幾分相似,脾氣 的要死,今天這回我將她得罪了,若是不給她得逞,這小丫頭指不定真會記恨我一輩子,想要修復父女關系,談何容易啊!」
金憐兒吃了一驚,乍舌盯著王文說道︰「那你不會是想??????」
「去!死丫頭,別胡說!」王文一聲悶聲,瞪了金憐兒這才微微嘆道,「若是修復不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我和你又不可能呆在這里呆一輩子的,最多再呆幾天,我們就得回望海市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至于小甜甜,若是她執意要恨,那就由她去吧,哎??????我這名不言聲不正的干爸爸怎麼敢去奢求太多呢?憐兒,這幾天你好好陪陪琴姐,等這次水果大會結束了,你就帶著她和月娥姐還有甜甜到外面的世界四處逛逛,給她們買些禮物啊什麼的。哎?????說不定,這次一別,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王文仰望著天花板,呆呆說道。雖說他會瞬移,可以在眨眼之間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並且這里也有自己所留戀的東西和人,可是世事難料,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呢?
倒不是因為害怕與小甜甜的關系,而是因為,那些讓他焦頭爛額的暗處勢力。那些人擺明了都將自己視為了喚醒異獸的砝碼亦或是將自己視為了肉中刺眼中釘想要除掉。自己一己之力怎可面對那麼多的壓力?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只盼蒼天不要傷害自己的愛人和朋友親人們,那便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啊。
「小弟,你們??????真的準備這次一別,再??????再也不回來了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石月琴竟將房門推了開來,白而干淨無比的粉面上竟掛上了兩行清淚!
王文心中一跳,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當看到石月琴那垂淚的俏臉,如同蓮葉之上掛了兩行露珠兒,讓人心中漣漪橫生。
「琴姐??????」王文道。
「是不是甜甜又惹你了?所以??????所以你生氣了,所以你再也不準備回來了??????」不等王文回答,臉上怒意已然取代了心傷,一聲嘶叫自口中銳利而出,「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身體剛轉過去,亟待沖出去,已然被閃電一般出現在她身上的王文用雙手摟住了腰,「琴姐,不是因為甜甜,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對不起琴姐。」
聲音似幽咽又似天籟一般,縈繞心頭,他的那對大掌緊緊地摟在自己的腰,有力而且包含著刺透心扉的熱度,片刻之間,心仿佛都化掉了。
「小弟,松??????松開好嗎?」雖沉迷于王文雙手所帶來的陣陣激蕩,可是現在卻完全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他說他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在乎的是這個啊!
雙月村的茁壯成長代表著她絕不可能離開這塊生她養她的土地,因為這里的人們需要她去帶領著他們發家致富呢,她怎麼可能會離開這里呢?這便代表著,她絕不可能離開這里跟隨在小弟的後面,他若是再也不回來,自己肯定會想死他的,真的會想死的。
大掌松開,王文轉而走到石月琴跟前,緩緩苦笑道︰「琴姐,這件事不怪甜甜,是我不好。如果有時間,我肯定會回來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這「意外」二字所代表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天知道究竟什麼才算的上是意外呢?
于王文而言,這意外指的是「自己若是死了」,而對于石月琴來說,任何事都有可能成為意外,甚至是她女兒對待王文的態度都可以算得上是意外,她怎麼可能會放得下心來?
女人天生便是一種陷入泥潭之中寧願讓自己陷得越來越深,也不願在泥潭中拼命掙扎苟活的奇怪動物。有時候她們看似能夠看清一切,任何東西在她們的眼前都是透明的,可是有時候,一張紙的厚度卻又足以讓她們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有時候十數歲的小孩子會表現的像是成熟女性那樣敏感,而有時候,成熟諸如石月琴這樣的女人卻又會表現出如同十幾歲小女娃子才該有的舉止言行。
「我不要你的不意外,可以也給我一個口哨嗎?」眼若秋水一般盯著面前的男人,石月琴心若掀起巨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王文一怔,「什麼?」
「你給甜甜的那個口哨,可以也給我一個嗎?」雖然很清楚,口哨的聲音即使傳播的再遠,那也不能讓千里之外的王文听到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心頭的任性也想要一個。因為這個口哨于她而言,不再僅僅是一分思念,而是一種寄托。所有的情感唯有找到感情歸屬地,那樣才能夠平息下來,哪怕這塊歸屬地是不現實的。
王文眼楮一熱,竟有種隱隱想要落淚的感覺,「琴姐??????你不要這樣??????求你??????」
「小弟,不願意給姐姐嗎?害怕姐姐黏糊你一輩子嗎?」伸手抹干眼簾中冒出的眼淚,另一股新淚卻又止不住地噴涌而出,任憑她怎麼掩飾,都不能拂去這心頭之上的哀傷。
「老公,你的心好狠啊??????你到現在難道還不清楚,琴姐喜歡你嗎?為什麼在愛情的世界里,你總是顯得這樣的遲鈍?!」在一旁久久未語的金憐兒早已經淚流滿面,盈盈走到石月琴的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腰便是一陣痛哭。
王文仰面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總該還是來了啊??????呵~!王文心中淡淡一聲苦笑,于他而言,其實心應該早便死掉了吧?自從被陳靜第二次拋棄,被尤美美戚瑩瑩傷害,再次被唐仙琳扇了一巴掌的時候,他的心已經被傷透了。對于愛,他早已不敢再去奢求太多。琴姐于他有意,他又不是枯木,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可是,如今感情生活一團糟的他哪敢再去奢求琴姐的心呢?
王文久久不語,讓石月琴的心如同落入了寒潭深水之中一樣冷徹心扉,一陣陣哀傷接踵而來,淚珠兒永遠是不嫌多的,在淚水的海洋之中,石月琴已經徹底迷失。
石月琴面如死灰,金憐兒更是難受,幾乎是吼出來的,「老公,求你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嗚嗚???????」
「憐兒,不要再哭了。」王文緩緩伸手拭去金憐兒的眼淚,繼而擦去石月琴眼角的淚水,低低嘆出一口氣來,「琴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意,可是琴姐,你不知道,我的感情很亂很亂,女人很多,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理出一個頭緒出來,怎麼可以???????」
「我不在乎!」幾乎吼出聲來的,石月琴第一次將自己的心意表達了出來。雖然羞澀難堪,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說了,若是不說,他真的就要走了,真的就不會回來了。這輩子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可從未有哪一次像這樣來的如此的驚心動魄,僅僅是他的一句話,便將她的心提的高高的,又摔的重重的。
王文又是一怔,金憐兒已經搶在前面回答了,「我已經把你的事都講給琴姐听過了,對于你擁有很多女人,感情生活一團糟的事情琴姐心中其實清楚的很。」
「琴姐?」
听到金憐兒為自己說話,石月琴心存感激,她心中清楚的很,她是配不上小弟的,她的願望很小,不奢求小弟的愛,只盼望能夠永遠地不和他分離,一年內能夠看上他五六回她就已經足夠了。
「小弟,琴姐知道配不上你,只希望你的心里能夠有我,答應我,不要永遠不回來好不好?要不然我會想你,想你到死的。」努力露出一記笑容,卻未料到帶來的卻是更加猛烈的淚水。
王文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伸到自己的衣衫上面拉斷一顆紐扣至于手心,神識乍起,一抹淡而和煦的粉色光芒頓時纏繞住了那顆紐扣,將它緩緩托到了半空之中,繼而緩緩飄到了石月琴的面前。
金憐兒從唐仙琳的口中听說過王文會異能術的事情,但卻是第一次見他使用,不由撐大了嘴巴。石月琴更是目露驚詫和說不出的狂喜,伸手將紐扣接過來視如珍寶似地收于掌心,雙手合圍捂住。
「琴姐,給我兩年時間好嗎?」沉寂了良久,王文突然出聲說道,「兩年之後,若是不出意外,小弟定會上門八抬大轎將你迎娶回家。小弟長這麼大,只跟兩個人發過這樣的誓,第一個女人叫做陳靜,第二個女人便是琴姐你。小弟自知不是什麼好人,對待感情卻格外的認真,因此琴姐不必擔心我會撒謊,和甜甜的口哨一樣,這顆紐扣上面已經被我埋下了神識在其中,日後若是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只要拿著它喊三聲我的名字,我便會立刻出現在你的跟前。」
「小弟,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如是吃了一塊定心丸,石月琴的眼淚頓若被扭緊的水龍頭,眼淚一下干涸,取之而來的是一陣悸動與狂喜!
她心里執意認為自己不過是個村婦,還又是一個寡婦,怎可配得上王文?其實心中怎麼可能會不留旖念呢?對于她的美貌她自向來很有信心,對于她的溫柔與善良,她更是熟曉。嘴上雖說著配不上王文,心里卻始終存著一絲絲的期待。當這一絲期待得到了肯定之後,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
哪里是用言語就能解釋的清的?這種感覺就若成仙了一般,讓她甚至可以從睡夢中笑著醒過來。
王文認真點了點頭,伸手溫柔地幫著她抹干淨眼角處的眼淚,微笑道︰「琴姐,還是笑著的時候好看。呵呵!憐兒應該已經把我的故事都告訴你了吧?其實,我並不是完全屬于這個世界的人,我的前世是遠離地球很遠的一顆星期上的人。在前世的記憶未融合之前,我僅僅只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而記憶融合之後,一切都變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說句實話,小弟雖然人在這里,可是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她們,尤其是仙琳,自我前世時便死心塌地地追隨在我的身邊,甚至為了救我,甘願放棄一身的修為甘願重生到地球上來。幾千年了,始終未變。對于我,她用心良苦,用盡了心思,單憑這份情小弟我一輩子便已經還不清了。還有劉遙,前世之時,我一怒之下屠殺了她所有的兄弟姐妹,唯獨留下了她,可她卻仍舊對我傾心相愛,至死不悔,這份愛,我同樣一輩子還不清。還有尤美美,她雖然一直都對我很凶狠,可是我卻知道,她的心里是有我的,上次看到她因為傷心,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我的心很疼很疼。還有戚瑩瑩,她本是老爺子派過來跟隨我的保鏢,卻被我禍害了,對我傾心,于她,我怎麼可能會不心疼?而陳靜,她雖傷我兩次,但是這次她的父親卻跟我解釋清楚了,一切都是誤會。而且,腦海之中我一直就沒有忘記她。我從不否認,她是我今生的至愛,即便是對我有愛有恩跟隨了幾千年的唐仙琳,都沒有比她的愛來的深。」
「在此之前,我曾每晚都去一所寺廟之中念誦佛經,經慈恩禪師點化,我已經想明白了很多,這些情感之事順其自然便好,強求是強求不來的,硬要去趕也是趕不掉的。不論是我跟她們之間,或是我與你和憐兒之間,還是我與我的那些好朋友好兄弟,甚至還有另外那些與我有曖昧關系的女人,我只想從你們身上取一樣東西。」
石月琴還是第一次听王文一下之間講這麼多的話,更是有關于他心里的話,整個人一下都融化了,他能夠與自己掏心窩地說話,那就說明他心里有自己啊!誰管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呢,她只知道,自己離開他會活的很痛苦,假如一輩子看不到他,一定會活不下去。有了他的肯定回答,這比給她一千萬一個億都來的激動!更何況,他說,這輩子他只跟兩個女人發過這樣的誓言呢!
「什麼東西?」石月琴好奇不已地問道。
「信任。」王文淡淡回道,「我憎惡背叛,憎惡不信任,我只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掏心挖肝去做的,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因此,我討厭不信任,憎恨背叛。當然,這一點也與我前世有關,前世的我,說來可笑,卻是一個國家的護國大將軍,卻因為國主的臨陣背叛而含恨自盡,因而這輩子,我便將這情感擴大化了,不說不無關系。」
「我信任你,絕對不會背叛你的。」听完,石月琴連忙回道,臉上寫滿堅決,「若是背叛你,我絕對會以死來??????」
「不必說這些話。」王文伸手抵在石月琴的嘴邊,輕笑,「琴姐,這兩年之內,你不欠我任何東西。」
「誰說琴姐不欠你東西的?」王文的一番話無疑勾的金憐兒心里的醋缸又打翻了,尖著嘴巴哼哼說道,「你給了琴姐一顆隨叫隨到的紐扣,這還不叫欠你東西嗎?不管怎麼說,琴姐也總得給你一點東西意思意思,要不然我都不答應。」
石月琴面頰生紅,忸怩道︰「憐兒,你說我該送給小弟一樣什麼東西才算顯得公平呢?」
「這顆紐扣魔力大的很呢,一般的東西肯定是抵不上它了,我看呀,不如這樣,琴姐,你送一個香吻給他好不好?老公給你的那顆紐扣就算是定情之物了哦,作為回應,琴姐怎麼說也得給一記香吻,這才算是夠公平吧?」金憐兒笑眯眯地盯著石月琴,眼角卻是狠狠瞪了一眼王文。
「這??????」早已嫣紅一片的面頰此時更是深紅不已,芳心大亂之時卻又忍不住有點小小的期待,「憐兒,這不太好吧?小弟會不願意的。」嘴上雖未說自己願意不願意,話里卻將她的心思曝露無余。
「他是男人,有什麼可虧的。」金憐兒有些不滿地哼道,說她不吃醋,那是假的。她之前曾經專門吃陳靜的醋,現在,卻又突然間加了一個石月琴。兩年之後哥哥該是到了娶琴姐上門了,那自己呢?她怎麼會不尤其?
眼角余光瞥向王文,卻不料視線中,那男人竟然一步上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