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赤紅映入她的眼簾,讓她的呼吸微微一致,隨即眼中騰起一股熱流,但是很快又被逼回去。
這不算什麼,一點都不算什麼,是他先背叛我的,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她踉蹌著下了床,整個身子真的刺痛的要命,輕輕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忍著劇痛往身上套,周身都有或青或紫的吻痕和掐痕,那個牛郎也太凶猛了。該死,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似乎就是覺得難受,很難受。
套上衣服,她踉蹌打開-房門就沖了出去,臉上的濃妝已經退去,此時的她面色蒼白,神態慌張,說著不在意不在意,其實還是在意的啊。
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處子之身,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能不在意麼?
她竟然找了牛郎,真是不可置信,一向自喻乖乖女的她竟然找了牛郎,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糊里糊涂獻出去了。
但是好像那個牛郎沒有問自己要錢啊,錢包里的錢一分不少,而且那個總統套房可不是她開的,怎麼有種自己被牛郎上了的感覺,討厭,這種感覺真不好!
現在的她,只想快點回家,好好洗個澡,然後她又是顧清誠,一樣干練美好的顧清誠,對的,沒有人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今天的顧清誠,是新生的。
抹了一把眼淚,她對自己這樣說。
***
於皓南趕到城南的時候羅杰已經等候多時,羅杰看了一眼他連夜趕來的老板,似乎因為熬夜,臉色略微有些疲憊,但是那清俊的面容,短短的暗棕色的頭發,高挺的鼻梁,以及獵豹般的深沉蠱惑的眸子,都讓他想到危險想到窒息。
「到底出什麼事了?」於皓南雙手插在褲子里,動作有些漫不經心,視線也沒有停留在羅杰臉上,似乎意識到什麼了。
「於總,盧東旭他……昨天下午突發腦溢血……死了……」羅杰皺了皺眉,如實答道。
於皓南的身子微微一頓,目光也是驟然變冷,他想到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但是沒想到竟然比她預想的還要壞。
「死的時候有沒有人在場?」他淡淡的說著,語氣沉穩,听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只有照顧他的一個保姆在,那個保姆我們已經找到她了,可是問不出什麼東西……」羅杰繼續道。
「嗯,帶我去見那個保姆,另外……」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看了一眼魚肚白的天空,隨即淡淡的道,「……瞞著夫人,別告訴他盧東旭已死的事情!」
「是,於總。」羅杰低聲應道,隨即兩個人上了車,引擎啟動,劃過清晨的安謐與沉靜,流向遠處。
於皓南坐在後座上,有點疲憊的按著太陽穴,羅杰從後視鏡里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於皓南低眉,伸出手腕想要看一看幾點,不料自己淡藍色的西裝上一抹赤紅映入他的眼簾,突然想起來,這是昨晚那個女人撞到自己的時候不小心趁上去的口紅。
想起那個女人,他不禁抿嘴一笑,不知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