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皓南的身子一怔,但只是瞬間,他便再次肆意的律動,五分鐘後,伴隨著女人的申吟和男人的低吼,他終于停止了動作。
微微站起身,身後的床上,是癱軟不堪,一-絲不-掛的女人,那麼的嬌美,卻也那樣的讓人憐憫。
顧清誠臉上的淚跡依然,浴室里響起了「嘩嘩」的水聲,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眼中閃過一絲無望。
她覺得她就像秋收後的麥田,淒涼而荒蕪。
她覺得她就像一盤散沙,無助和破碎。
她覺得她就像個迷路的孩子,不住的呼喊和哭救,但是周圍都是漠然的人群,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找不到熟悉的人。
眼淚再次大顆大顆的落下,她的嘴角突然噙起了一抹笑容,結束了,真好,所有的問題全部都結束了,明遠,爸爸,媽媽,還有那一百多的員工。他們都獲得了新生。
他們都可以好好的生活,破碎的只有自己,但是她心甘情願。
浴室的水聲停止,她的呼吸也跟著一滯,接著猛地拉起被子,蓋住自己殘破不堪的身體,然後警惕的望著半-果著上身的俊美男人。
她發現他的肩頭有一些抓痕,那是她剛才的杰作,咬了咬唇,她止住哭泣,從容不迫的看向正走過來的男人。
男人只是瞄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隨意撿起地上的襯衫和外套,當著她的面穿戴整齊,看的她的臉通紅的一片。
「呵呵,剛才不是已經看光了嗎?怎麼還是會害羞?」他抿嘴一笑,理了理自己襯衫的袖子,撢了撢上面幾乎不存在的灰塵。
「明遠紙業的貸款明天就能下來,清誠,我們別來無恙!」他淡淡一笑,隨即拉門走了出去,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她的心也跟著驟然的轉冷。
呵呵,都結束了呢,一場交易而已。一次上-床,換的東西那麼多,她不吃虧。
輕輕的站起身子,腳下有點無力,也是疼痛難忍,她咬著牙,慢慢的踱步走向浴室,她要把自己洗干淨。
浴室的水「嘩嘩」的流了下來,打在她俏麗的臉上,她放聲大哭起來,就像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的那晚一樣,放聲的大哭,旁若無人的大哭,她覺得她都要將自己的心哭出來了。
花灑下來的水不住的沖洗著自己的身子,身上到處布滿著他留下的痕跡,她不住的揉搓著,恨不能將那一層皮都給撕掉。
這是那個男人模過的地方,這是那麼那個男人吻過的地方,這是那個男人進入過的地方……
她的心里一涼,手指瞬間就變得無力和無助,她蹲坐在浴室的地面上,任由著水一陣一陣的灑落,完全不、無知無覺。
走出酒店的於皓南,帶上黑色的墨鏡,此時的夜色正好,天上星光璀璨,城市也在燈紅酒綠中慢慢的散發著它的躁動和不安。
嘴角噙起一抹淡笑,他接過侍應遞過來的車鑰匙,慢慢的拉開車門……
「對了,如果一會看見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下來,幫她攔輛車囑咐司機將她送到家!」他低聲說完,便抬腳進入了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