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杰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被於皓南這句話一問,立馬一掃而光,車子拐了個完美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開到了一堵牆的後面,兩人拿了槍下車,迅速在牆後隱蔽,待後面那輛車跟上來之後,便只看到一個空空的車廂,接著便是一聲槍響,一個黑影迅速的閃過幾人的視線,看不清是誰……
幾人微微愣了一下,連忙朝著黑影「砰砰砰」的開了幾槍,不過看樣子似乎都沒有打中,敵人在暗自己在明,幾個人迅速的緊張起來。
其中一個對另一個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馬上隱蔽在車後,開始打電話,於皓南朝著車門的方向開了一槍,那人嚇得電話一下子摔落在地上媲。
角落里的於皓南微微撇了撇嘴唇,哎,果然是手生了,他的槍法一向沒有失誤呢丫!
羅杰的神態有些緊張,心知不能拖久,必須迅速把這幾個人解決,剛才有槍響,說不定很快就被招惹來警察,即使他們是屬于被跟蹤一方,手里攜帶槍支這件事情就已經說不清楚。
羅杰看著不遠處的於皓南,心里一狠,滾了個圈就朝著車子的附近牆壁滾去,又是「砰砰砰」的幾聲槍響,好在沒有打中,於皓南皺著眉頭,這個小子,不想活了!
因為羅杰滾落的位置離跟蹤者的車有點兒近,幾人心里毛毛的,他們此行並不是打算送命,便打算開車離開,不了又听見「砰」的一聲,車子的一個後輪慢慢的陷了下去。
於皓南嘴角露出淡笑,還好,這槍倒是準呢!
看了一眼羅杰,見他已經在剛才他開槍的那個剎那竄到了車旁,幾聲槍響便將幾個人全部撂倒,於皓南皺了皺眉,羅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猛了,不過事情解決了就趕緊走,這地方不能呆久,便迅速上了寶馬車離去。
在兩人離開不久,便听見一陣急促的警車鳴笛聲響起,於皓南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前面的羅杰,「剛才為什麼那麼冒險,如果我的槍稍微走火一點點,說不定打中的就是你,而不是車輪!」
「呵,我相信於總一定百發百中,所以沒有為什麼,只是相信於總而已。」羅杰淡淡的扯出一個笑容。
於皓南蹙了蹙眉,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羅杰的手腕上竟然猩紅的一片,他竟然受了傷。
「停車!」
羅杰一怔,「怎麼了?」
「你手受傷了,我來開車!」於皓南說著,已經下了車來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羅杰抿了抿嘴唇,往旁邊的副駕駛擠了過去,淡笑道,「沒事的,子彈擦破了一點皮,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好!」
於皓南抬手就抓住羅杰的手腕,羅杰立馬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於皓南皺了皺眉,「沒傷到骨頭,不過貌似斷了一根經脈,還是去王醫師那里去一趟!」說罷,便啟動了車子。
羅杰微微點了點頭,剛才在地上翻滾的時候,那「砰砰砰」的幾槍其中就有一槍從自己的胳膊旁擦過,剛才情況太緊急,他也沒有多麼注意,現在低頭看看,似乎真的需要去找王醫師了,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果然是手生了。
***
城南最大的夜總會的一個包廂內,艷歌繚繞,酒氣彌漫,一個個字中等的男人坐在中間的沙發上,男人的體態略胖,眼楮狹長細小,頭發全部是白色,、左耳上一圈耳環,脖子上綴滿了各種金鏈子,表情慵懶,神態驕橫。
更醒目的,是他左臉上的那一個刀疤,猙獰可怖。
他的周圍圍了一圈穿著暴露的美女,有人窩在她的懷里,有人給他捶背捶腿,有人給她送酒送點心,好不樂活。
幾個打手保鏢站在他的周圍,一個個神態嚴肅,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一個形容消瘦,尖嘴猴腮的男人,「刀哥,小六他們幾個……都死了!」
刀疤男人只是微微抬了抬眼楮,將口中的葡萄皮吐了出來,正好吐在了那人的臉上,那人也不敢躲,只是站在那里不說話。
「一邊站著去,我以為多大的事,去拿兩瓶最好的紅酒,今晚我們要見一位老朋友!」
話剛落音,包間的門便被推開,帶著寒氣的磁性的男子聲音傳來「不用了,我已經帶來了!」
刀疤看了男人一眼,對著周圍的幾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們迅速排著隊走了出去,只留一個女人在他懷中坐著,於皓南看了一眼男人,抿唇一笑,「刀哥,好久不見啊!」
刀疤淡淡一笑,「呵呵,都是老朋友了,還那麼客氣干什麼,快坐下,許久不見,哥哥我可是很想你呢!」
於皓南身後的一個服務生端來兩瓶上好的法國紅干放在了桌子上,便欠身走了出去。
刀疤又是哈哈一笑,「有了好酒就行,咱兄弟倆好好喝一杯!」
「刀哥說得對,我們兄弟是該好好喝一杯!」說罷,於皓南去開紅酒瓶子,不料剛毅彎身便覺得自己頭部被什麼東西抵住,刀疤冷苛的聲音傳來,「於皓南,好小子,你膽子夠大啊,竟然一個人來找我刀疤,你是活膩了麼?」
於皓南面不改色,只是眸子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光,那個光,看的人心微微的有些寒。
「呵呵。」於皓南突然冷冷的一笑,「刀哥,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麼?若說槍法的快和準,我自信這個世界上無人能比,準確無誤的射進人的心髒,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死亡!難道……刀哥想試一試麼?」
話音剛落,一個黑洞洞的槍眼便準確的對準刀疤的心口,眾人都是一愣,因為於皓南拿槍的手法很快,似乎只是在一瞬之間,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刀疤的肥胖的臉上微微的一抽搐,看向於皓南的眼楮,寒冽的交匯爆發出的便是火石電光。
突然之間,刀疤眉目舒展,笑意融融,馬上收了手里的槍支往身後的小弟手里一扔,低聲道,「許久不見,你的速度果真又是快了!別杵在那里不動了,兄弟早就想和你喝一杯,快坐下!」
說罷,朝著懷里的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立馬會意,忙走到於皓南的身邊桌下,拿起紅酒便倒了一杯遞到於皓南的嘴邊,殷紅的嘴唇輕輕開合,「於總,我早听刀哥說過你,今日一見,果然英俊不凡啊,我請於總喝一杯吧!」
於皓南接過杯子,在鼻息間聞了一聞,乙醚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於皓南還是聞得到,這個刀疤,這種伎倆就想擺平我!真是妄想!
「刀哥,兄弟我還沒敬你一杯,倒讓個女人來敬我了,在我眼里,女人是衣服,不穿也沒什麼,兄弟是手足,第一杯酒,我還是要敬刀哥一杯!」
說罷,一下子將女人推到一旁,女人看了刀疤一眼,刀疤面色一橫,一個耳光就甩在了女人臉上,低聲怒斥道,「咱兄弟喝酒,哪門子輪到你來敬酒了,不懂規矩,到一邊去!」
女人嚶嚶哭出聲,又不敢怎麼樣,只得捂著臉退到一旁。
於皓南淡淡一笑,忙端起紅酒倒了一杯,低聲道,「別讓女人掃了咱兄弟倆的興致,這一杯,我敬刀哥!」
說罷,拿起杯子倒了兩杯酒,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
「哈哈,兄弟好酒量,這樣我作為大哥的也不能薄了兄弟的面子!我干了!」說罷,刀疤也仰頭喝了一杯。
「刀哥,今天我來,是想跟你說件事情!」於皓南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