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誠,夠了吧,你是故意要和我吵架麼?」於皓南終于按耐不住,一把扯過莫清誠的手,翻身將她壓在了床鋪上。
這個女人,嘴巴怎麼這麼狠?她難道不知道,她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他的凌遲?她難道不知道,他听了那些話後會有多難過?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待他!
莫清誠掙扎了一下,毫無用處,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戾氣,她突然心底騰升出一種恐懼,她一直都是怕於皓南的,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這個男人,她都是怕的媲。
但是五年的磨礪,也改變了她,她不會也不想再對他作出妥協退讓的模樣,她不求他,也不會求他丫!
於皓南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女人,鼻尖蕩漾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呼吸突然就急促下來,身體也變得有些僵硬,莫清誠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心一緊,伸出手就要推開男人,但手還沒抵至男人的胸前就已經被男人抓住。
她的身子微微一顫,想要把手收回來已經不可能,心里一陣懊悔,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如今耐著性子和她說那些話,並不是代表他就真的不敢動她,不敢對她怎麼樣?
這個男人是誰?他是於皓南,五年以前和以後都雷厲風行不可阻擋違逆的一個男人。
女人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個玩物,從來不值一提,她能幾次三番的對他抗拒拒絕而沒有遭到「毒手」已經是一個極大的榮幸了,真是該死,這個男人是毒是撒旦,她竟然忘了。
「於皓南,你要干什麼?你放開我,這里是醫院!」莫清誠掙扎著,但是卻毫無用處,男人輕輕伸出一只手指,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的指尖有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味,無意識的掃了過去,但是她的心卻是如飄過電流有一般的微微一顫。
於皓南看了她一眼,眉頭微微的蹙著,他慢慢的低下頭,吻上她粉色的唇瓣,小心翼翼,生怕將身下的女子弄傷,弄疼。
「清誠……清誠……」他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動作輕柔的透過呢絨的大衣撫模著她小巧的柔軟,莫清誠的臉上一紅,死死的橫了他一眼,「放開我!」
「清誠,別這麼對我,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可是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來刺傷我,你明明知道,我對你們母子有多愧疚,你知道的……」他輕輕攬過她的腰肢,緊緊的將他攬進懷里,頭枕在她溫軟的胸前,听著他他的心微微的跳動。
「於皓南,你別自以為是了,沒錯,我是知道你有愧疚,但是那又怎麼樣?改變不了任何,當初你是怎麼對我的?」
「怎麼對他的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我會連著他的那份一並記著,放開我吧,沒有意義,即使你現在就在醫院無-恥的要了我,也一樣沒有意義,反而會讓我更恨你,更怨你!」
莫清誠低低的說著,聲音波瀾無驚,即使他們現在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即使現在可以清晰的听見這個女子的心跳,他卻還是覺得,他們離得好遠,好遠。
又或許,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近過。
「到底要怎麼樣?只要你說出來,我都可以答應你,別一下子將我推入地獄,如果你愛那個孩子,你就該知道,父親對于孩子多麼的重要,也許我以前是不夠好,但是現在我是真心想要對你們好!」
「我想保護孩子,保護你,我不會傷害你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我這樣脾氣的人,能夠對你這麼耐心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我如此,也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夠讓我疼,讓我痛,莫清誠請你相信我,只要一次,哪怕只是一次就好!」
於皓南低低的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也許最初的最初,他糾纏她,想要得到她,只是自己自私的佔有欲在作祟。
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想給這個女人補償,真的想照顧她,照顧他們的孩子,她這五年來受了很多苦他是知道的,他會補償她,哪怕知道補償也是徒勞,不過他還是會努力去對她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對她好!
莫清誠听了他的話,冷冷一笑,「是麼?你真的覺得我們娘倆非你不可?沒有你我們就活不下去?你還真是天真!」
「難道你之前沒有看到麼?沒有看到我兒子和申先生在一塊多親昵多快樂?沒錯,我兒子是需要一個父親,一個對他好也對我好的父親,而我,已經給他找到了,不是麼?所以於先生,我覺得你還是放了我吧,我們之間這樣,還有什麼意義呢?」
「莫清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於皓南的身子下面,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允許他叫別的男人爸爸!我決不允許!」
怒氣再次翻涌開來,男人的額頭青筋直冒,努力克制,極力的壓抑,於皓南真的變了,和五年前不一樣了,五年前若是莫清誠如此挑釁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掐死。
可即使如此,她想要反抗的心仍然變得越來越濃,因為屈服于他,多麼的可恥,她莫清誠可以屈服于任何人,卻惟獨不能屈服于他!
「現在不是你允許不允許的時候,你有妻子,有家庭,也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和一個另外的女人糾纏不清,我想於先生也會怕一些不好的新聞流出來吧,我听見外面有腳步聲了,於先生若是再不放開我,明天恐怕我們就要見報了!」
莫清誠低低的說著,語氣平靜,沒有任何的變化,於皓南皺了皺眉,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近,他也終于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的身子,莫清誠坐起來,輕輕整理了一下衣服,至始至終,表情都沒有太多的變化。
這個時候,護士推門而入,又給於皓南量了體溫確定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囑咐了幾句才轉身離去。
「好吧,既然於先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於先生您好生休息著,再見!」莫清誠說完,轉身便要走,於皓南見狀連忙拉住,「你現在不能走,你要是走,我馬上出院!」
莫清誠擰了擰眉,「於先生,您真是好笑,您出院不出院和我沒什麼關系吧,要出院您就出,反正您刀槍不入發一點低燒也死不了!我先走了!」
莫清誠說罷,抽出被於皓南拉著的手,轉身便出了醫院的房門,剛走兩步,便頓住腳步。
「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進去告訴你們於總,他身體就算再好也不是鐵打的,還是留院觀察一晚上,明天再出院吧!」莫清誠對著角落的人低低的道。
羅杰輕輕的站出來,看著那個漸走漸遠的身影,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個女人,真的和五年前不一樣了,很不一樣。
走到醫院的大廳,莫清誠便看到了申明樂正坐在休息區等候著,微微一怔,「申先生,你怎麼來了?」
「額,我把小北送回去了,你放心,這孩子很听話,也很乖,吃了晚飯了見你還不回去,小北很擔心,就求我來接你呢,這孩子對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親!」
申明樂說完,尷尬的笑了笑,其實真實情況是,申明樂在莫清誠家里等了很久也不見莫清誠回來,就擅作住在的自己過來了,但是來了之後見莫清誠一直坐在於皓南的病床前守著,便沒有去打擾她。
說來,於皓南就算再不好,他也總歸是顧小北的父親,再怎麼說來莫清誠對他,也算有點兒感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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