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牙,努力的想要坐起來,然後便听見酒瓶子摔落在地的聲音,然後是幾個男人簇擁著朝著她走來。
莫清誠的心里一緊,朦朦朧朧間,她可以感覺到幾個男人正在朝著她走近,帶著賊笑和猥瑣的思想,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的身體卻是癱軟的動彈不了分毫。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籠中鳥,除了坐以待斃,根本毫無方法,無盡的絕望在胸口翻涌,想要大聲的哭出來,卻覺得連哭都是奢望媲。
她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用著最後的反抗面對那些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眼淚卻是流不出來,或者說,根本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哭泣丫。
細細碎碎听不真切的猥瑣和猥-褻的詞匯在耳邊響起,她已經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但是心里的不甘和不願還是糾纏著她的心,她怎麼可以就這樣妥協,怎麼可以?
於皓南,你到底在哪里?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從未有過的黑暗,即使自己當年在渥太華的時候遇到過最壞的結局的時候,她都不曾有過這般的絕望,也許,她唯一的選擇,便是一死。
可是她若是死了,顧小北怎麼辦?這個她唯一心疼的兒子,這個她在這個世上和她有關系的唯一一個人,她若是死了,怎麼辦?
那個刀疤的男人留下自己,卻讓這樣一些小嘍來侮辱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她想不通,她根本想不通,但是若是於皓南的速度足夠快,他應該馬上就能通過剛才開機的那一個訊號找到她的所在地的,他相信他能找到的。
可是於皓南,你到底在哪里?你為什麼還不來救我!
莫清誠此刻真的很想冷笑,她曾經試想過無數種自己被抓的可能,或者是被賀文芳,或者李昕薇,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搭了一次黑車被司機出賣。
只是男人不是查看了她的手機麼?他應該知道她和剛才那兩個男人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還要把自己關起來,只是怕自己報警麼?僅是如此麼?
模模糊糊間,莫清誠感覺自己的身體再次被人抬起,她想掙扎,卻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男人的竊笑此其比爾的傳來,接著被感覺自己被擲在一張硬板的床上,床很軟,夾雜著男人的汗臭味,很不好聞,接著便感覺有一只手踫向自己的臉頰。
「不……不要踫我!」莫清誠極其的掙扎著,雖然這些掙扎在男人們看來不值一提。
「小妞兒,老大把你賞給哥幾個了,今兒個你就從了我們吧!」
其中一個男人低聲婬-笑道,旁邊的人馬上跟著起哄,莫清誠的心里閃過一絲厭惡,想要掙扎,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冰涼的指尖觸到床單的柔軟,她的腦子忽的一閃,睜開迷離額雙眼看向男人,「我……我要喝酒!」
周圍的男人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哎喲喂,美人兒要喝酒,快去拿瓶酒過來,看來這個妞兒是個烈性子,待會哥幾個要好好伺候她啊!」
又是一陣哄笑,但此時的莫清誠已經感覺不到害怕,若是被這幾個禽獸上了,她寧願死。
死對她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可怕的,因為五年以前,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是麼?
但是心里好不甘,她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她的仇還沒有報,她的兒子還沒有長大,而且,她還很想見到一個人。一個她又恨又愛的人。
她知道,這場愛情注定沒有結果,可是她卻還是貪婪的享受著它給自己帶來的哪怕片刻的美好,她已經預知了結局並不是那麼完滿,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如今天這般狼狽。
酒送到自己面前,她淡然的扯出一個微笑,低聲道,「謝謝。」
她仰頭抿了一口酒,身子支撐不住的倒在床上,男人們一陣哄笑,酒灑在床上濡濕了一大片,有人叫囂,「喲,美人兒怎麼還沒開始,就已經濕了!」
莫清誠極力隱忍著,她閉上眼楮,蜷縮在床上,男人們又逗了她一會兒,見她只是一直發著抖,也不搭理,便也覺得沒趣。
「這個***-娘們,真的夠嗆,要不是老大吩咐了不能動她,老子非把她折騰的哭爹爹告女乃女乃!這樣的***-樣兒眼瞅著卻不能踫,真他媽的晦-氣!」一個男人叫嚷道。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女人長得這樣美貌,老大這是故意讓哥幾個嚇唬嚇唬她,待會老大享用的時候她還不束手就擒?說不定會趴在老大的褲-襠里不出來呢!哈哈!」一個男人隨聲附和道,話音剛落,就引來周圍的一群人的哄笑。
「哎,別說,老大看上的女人就他媽-的不一樣,不是說她中了春-藥麼?竟然還能夠有存著一點點的理智!難不成夢姐打得乙醚分量不夠?」眾人哄笑間,又一個男的低聲道。
「呵呵,分量夠不夠我可以給你打一針試試?怎麼樣?」
男人的話音剛落,一個女人的聲音悠忽過耳,聲音中帶著三分迷醉,七分誘惑,是個男人听了都要酥到骨子里,只是聲音中卻也夾雜著一絲的凌冽,顯然,這個女人的地位非同一般。
幾個男人的身子皆是微微一怔,看向門口穿著白色大褂的女人,扣子沒扣,里面前胸大開襟,胸前春光瀲灩,魅惑十足。
「夢……夢姐……」幾個男人紛紛垂首向著女人行禮,女人輕輕「嗯」了一聲,便揮了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幾個男人忙唯唯諾諾的走出了大門,女人站在床邊,看了一眼床上的莫清誠,莫清誠雖然意識模糊,但是大腦還是有點兒清明,她在用最後的理性去掙扎,去頑抗。
微微的睜開眼楮,依稀辨認這個女人便是之前在男人懷里的那個妖嬈女人,亦是給自己注射乙醚的女人,但是自己好像不認識她。
「你們……到底想干嘛?」莫清誠低聲問道,聲音有氣無力,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流下來,可以看出來她現在是多麼的隱忍和痛苦。
女人淡淡一笑,「你好,剛才查了你的身份證件,是莫小姐對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夢!」
劉夢?!這是她從來就沒有听過的名字,她根本不認識她!
莫清誠沒有說話,只是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她,手指緊緊的抓著床單,嘴唇微微的顫抖著,全身都瘙-癢難當,生不如死!
劉夢看了莫清誠一眼,從白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煙,微微點上,猛地吸了一口,殷紅的嘴唇吐出一圈圈白色的煙霧,她的身子靠在床邊,眼里滿是迷離的色彩。
「莫小姐,我知道你不認識我,但是丹紅這個女人莫小姐應該很熟悉吧……」
莫清誠咬著牙,從齒間擠出一個字,「你……是誰?」幾乎是從胸腔里發出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喘息聲。
劉夢淡淡一笑,「呵呵,剛才已經說了,我叫劉夢……不過若是莫小姐問我和丹紅是什麼關系的話,我想……姑且算作情敵吧!莫小姐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跟莫小姐說說我的故事……」
莫清誠看著她,不明所以,丹紅曾經的老公太多,她的情敵有多少也很難去估計,她不想去妄加揣測,不過她心里隱隱覺得,自己的被綁架,應該和丹紅有那麼一點關系,雖然自己這是自投羅網型的。
「剛才那個男人,叫做刀疤,其實很久以前,他不叫這個名字的,他臉上也沒有這個刀疤……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