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霸上身 殘殤(54)(視覺盛宴)

作者 ︰ 有錢的主

「清誠……」申明樂伸出手,一把扯過莫清誠,莫清誠一怔,隨即手上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手上就有些傷,現在竟然又被劃傷。

申明樂看到莫清誠指尖紅色的血珠,微微抿唇,隨即將她的指含入口中,莫清誠想要抽回來,已是來不及。

「我……我沒事,你送我回家吧!」莫清誠低低的道,臉上因為羞赧而微微的發紅媲。

申明樂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抿了抿唇道,「好。丫」

莫清誠抽回手,慢慢的站起身,因為長時間蹲著,頭有些微微的發暈,申明樂見她腳步有些虛浮,忙的扶住,「你沒事吧!」

「我沒事!」莫清誠搖了搖頭,掙月兌申明樂,申明樂微微抿唇,手指骨節微微的緊了緊,沒有說話。

將地上的碗盞碎片收拾完畢,兩個人一起走出別墅的大門,一路上都沒有說太多的話,直到顧宅門口。

申明樂沒有進顧宅的大門,而是在附近再門口跟莫清誠道了別,看著莫清誠有些蕭條的身影慢慢的走近大門,申明樂的心里微微的沉了沉,臉上陡然閃過一絲難言的哀傷。

莫清誠剛走進大門,張管家就看到了莫清誠,劉嬸也隨即迎了上來,「小姐,你回來了!」

「嗯。」莫清誠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太多的話,劉嬸見她情緒似乎不太好,也沒敢多問,只是告訴莫清誠說李玄清來了,而且現在正在被顧小北纏著不讓走。

莫清誠听了,沒有想太多,只是將髒衣服遞給劉嬸,隨即便上了樓去顧小北的房間。

房間里,顧小北不算大的小床上,小北躺在李玄清的懷里,正反看著一本武術畫冊,而李玄清竟然好心的當講解員,正在和顧小北去解釋這些招數,受傷還時不時的比劃了一下。

莫清誠嘴角抿起笑意,看向床上一大一小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正打算走近,突然听見顧小北怯生生的道,「李叔叔,你懂得可真多,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以後你就能教我練武了!」

李玄清抿唇一笑,揉了揉顧小北紅撲撲的臉頰,「小東西,就算我不是你爸爸,也能教你練武啊,只要我們小北想學!」

莫清誠甚少听到李玄清如此慈愛淡然的樣子,不禁微微的一愣,尤其是他模著顧小北的時候,臉上漾起大的那抹笑容,是慈愛,是關懷,也是愛。

小北听了李玄清的話,小嘴巴嘟了嘟道,「這不一樣,我希望李叔叔以後能夠一直呆在我和媽媽的身邊,我喜歡李叔叔當我的爸爸!」

李玄清的臉上的笑意微微的僵了僵,隨即低聲道,「小北,你真的希望李叔叔當你的爸爸麼?」

「當然是真的。」小北回答的很干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那,小北不是也很喜歡你申叔叔麼?」李玄清低低的問道,難得的耐心。

「申叔叔不行,申叔叔太忙了,沒有時間陪著我和媽媽,李叔叔就不一樣了,李叔叔會功夫,可以保護媽媽和小北,李叔叔在媽媽身邊,小北最放心了!小北再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媽媽了!尤其是那個壞人,小北最最討厭他了!」

李玄清的薄唇微微的抿了抿,沒有說話,莫清誠心里一陣淒涼,深呼一口氣,慢慢的退離門邊,想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坐在床上的李玄清看見那抹身影慢慢的閃過,眉頭微微的一蹙。

莫清誠回到自己房間里,深深呼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自從和小北相認以來,小北似乎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性格也慢慢的活潑起來,只是一個人的時候,他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比如上次和妮妮玩堆沙子,他看著沙堆會突然用腳將沙堆一下子踢翻,比如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會莫名的發呆,比如即使現在她已經回來了,小北還是時不時的就拿彩筆畫她的畫像,貼滿整個房間……

小北不正常,他看似正常的表面下其實藏著一顆隨時可能奔潰的心。

而她亦知道,小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微微失笑,也許這一場你背我叛,其實就是在提醒她,提醒她醒來,提醒她別再沉淪到那可笑的愛情里。

愛情早在遇見於皓南的那刻起就不屬于她了不是麼?可是怎麼她就是不能安下心,她已經三十歲了啊,也該長大了,也必須長大了。

長久以來內心的不安,長久以來內心的那種固執和頑抗,現在終于全部傾覆了,於皓南,我對你的執念,也該結束了,因為愛情,已經不能是我生活的全部養料。

因為,我還有個兒子。

門突然被人敲響,莫清誠愣了愣,隨即才感覺自己臉上濕濕的,她恍然了一下,連忙擦干眼淚,又對著鏡子照了照,可是今天她真的哭了太多,流了太多眼淚,眼楮的紅腫已經是掩飾不住了。

而且她知道,門外來的人是誰。

深呼一口氣,躲是躲不了的了,她輕輕走到門邊打開了門你,來人是李玄清。

李玄清只看了她一眼,便蹙起了眉頭,莫清誠有點局促,對著李玄清尷尬的一笑,「老李,我們……我們到樓下吧!喝杯茶聊聊!」

李玄清薄唇微微的動了動,隨即點了點頭。

轉身率先朝著樓下走去,莫清誠抿了抿唇,隨即跟著李玄清下樓。

李玄清的腳步很穩,個字比於皓南和申明樂相比稍微矮點,但是後背看著很寬,很能給人安全的感覺,而且,樣貌也不差。

莫清誠抿了抿唇,慢慢的踱步到李玄清的對面坐下,劉嬸馬上端上兩杯茶,嘆了口氣便退了下去。

「他在外面!」李玄清低低的說完,隨即端起手中的杯子輕抿了一口。

莫清誠微微一愣,有點不解的看著李玄清,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在外面呆了有一段時間了,嗯,應該有半小時了吧!我去敲你的房門就是想告訴你這個!」

莫清誠咬著唇不說話,李玄清雖然要參加了今天的壽宴,但是應該不知道之後兩個人發生的事情,而且他現在的口氣極淡,莫清誠以為因為剛才小北的話他會對自己表現些什麼,結果現在真是自己會錯意了,真是夠丟人的!

「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李玄清低低的問道,莫清誠又是一愣,自己和於皓南在一起好似她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而且前後也就這幾天的時間,兩個人見面也只是在比較私人的場合,享受著獨屬于兩個人的甜蜜,可是李玄清怎麼會知道。

「額,你不要亂想,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上了他的車,我想你們應該和好了吧!所以才這麼問。」

莫清誠深呼一口氣,猛地站起身,平復了一下呼吸才低低的道,「沒有,老李,今晚你就留下來睡吧,你以前住的那個房間劉嬸一直都留著,我出去一下……」

「清誠……」李玄清低低的叫出聲,莫清誠的腳步一頓,李玄清抿了抿唇,隨即道,「我只說一句話,很多時候,眼楮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莫清誠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只是深呼一口氣後,朝著外面走去。

走出大門,外面一片朦朧夜色,燈火在不遠處繚繞生姿,青芒色的月光又有灑落,莫清誠朝著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於皓南的車子。

她深呼一口氣,朝著車站方向走去,果然,她在一個壞掉的路燈旁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跑車,那輛車里有細碎的燈光一閃而過,應該是有人在吸煙,莫清誠抿了抿唇,想著那輛車子走去。

現在還不是特別晚,雖然車流量還是很大,於皓南停車的地方是臨時停靠區,於皓南的車竟然可以在這里停那麼久,果真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無法無天了。

輕輕的敲了敲車窗玻璃,車里的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車門被猛然推開,男人快速下了車,然後一句話不說,只是將莫清誠緊緊的擁入懷中,口中喃喃自語道,「清誠……清誠……你終于願意見我了麼?」

夜色的涼意沁出莫清誠的身體,可是為什麼她突然覺得這所有的涼都抵不過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內心的涼。

「抱夠了?可以放開了麼?」莫清誠聲音冷冷的道,對他那樣緊致的擁抱絲毫沒有退卻,反而有些逆來順受的樣子。

於皓南的身子微微一愣,心髒的某個地方微微一疼,低低的喚了一聲,「清誠……」

「如果於先生現在腦子還清醒的話,那麼就找個地方談一談吧!」莫清誠冷冷的道,表情也是有些漠然和冷漠。

於皓南抿了抿唇,隨即低聲道,「好,我們談一談。」

莫清誠沒有想到於皓南會帶她去哪個小公寓,那里有著關于兩個人太多的回憶,不堪的,丑陋的,還有甜蜜的,站在門口,莫清誠的腳步頓了頓,於皓南揚了揚眉,「怎麼?不敢進去麼?」

「不是不敢進去,只是好奇為什麼要帶我到這里,於皓南,舊夢重溫這樣的戲碼既不必再演一次了,而且這里給我帶來的夢,都是噩夢!」

莫清誠不會忘記她曾經在這個房間里所受到的屈辱,也不會忘記於皓南是怎樣將懷著孕的她趕下床讓她滾,更不會忘記她在這里等了那麼久換來一場羞辱以及母親離世的消息……

她閉上眼楮,深呼一口氣,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想進去,我想我們之間的事情在外面就可以說得清!」莫清誠抿著唇,隨即轉身便要走,可剛走一步就被於皓南扯住衣袖。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敢!」於皓南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一絲的譏諷,或者說,是挑釁。

「呵,於皓南,你不覺得可笑麼?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而我也有男朋友,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孤男寡女的在一一個房間里,你覺得合適麼?做人還是給自己留點余地好……」

於皓南看了莫清誠一眼,樓道昏暗的光線中,她的眼楮微微的發著光,薄唇固執的緊抿在一起,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凌冽和抗拒,眼底的冷漠讓他的心不由得收緊。

薄唇微微的抿了抿,隨即將房間的門一下子打開,打開-房間里的等,聲音低低的道,「進來吧!」

莫清誠頓了頓,殷紅的唇瓣在齒間咬的通紅,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陳設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對于這點,莫清誠並不覺得好奇,於皓南兩年都在渥太華度過,這里沒有動屬于正常,不過整個房間里卻是很干淨,應該是被人打掃過的,這點倒是讓莫清誠有點兒意外。

「要喝點什麼?」於皓南說著,就去冰箱里拿杯子,莫清誠愣了愣,隨即低聲道,「不用了,我只有幾句話要說,說完我就走!」

於皓南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還是打開飲水機倒了兩杯茶松了過來,在莫清誠的對面坐了下來。

「清誠,今天的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保證,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清誠,這一次,請你相信我!」

於皓南的口氣里透露出絲絲隱忍的哀傷,莫清誠看著他有些疲憊的臉,心里的某個地方微微的一動,可是她告訴自己,不能,她不能原諒背叛,她就是那麼小氣和矯情,她的愛情一定是一天一地一雙人。

況且,還有顧小北。

「於皓南,算了吧,查清楚?你怎麼查清楚?當時在場的好似就你們兩個吧,你要找陳小姐查麼?呵呵,我看她好似也醉的不輕呢。」

「嗯,你們兩個酒後亂-性,睡了一覺,然後當成什麼都沒發生的回到各自的位置,我倆在波瀾不驚的在一起……於皓南,你覺得可能麼?」

「於皓南,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要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而且其實你也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們是未婚妻,做那種事情也屬于正常,我真心的祝福你們……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就當不存在吧!」

「不存在?清誠,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和陳琳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也不是我未婚妻~」

听了莫清誠的這些話,於皓南險些暴怒起來,「清誠,你明明知道我心中有多在乎你,就算……就算我真的酒後亂性做錯了事情,可那都不是我自願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於皓南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或許他自己也有點心虛,逼近兩個人全身赤luo的躺在床上,而且還被莫清誠抓個正著,他於皓南這輩子都不曾如此狼狽過。

「呵~」莫清誠一陣冷笑,「一點印象沒有??一點印象沒有你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了?於皓南,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不知道什麼叫責任麼?說出這些話你還是個人麼?早知你是這樣的人,當初我就不應該選擇你,申明樂都比你好上一百倍!」

「申明樂?呵呵!莫清誠,你承認了啊!」

原本還有些羞愧難當的於皓南听莫清誠提起申明樂,一股怒火就從心底竄了出來,想起當時兩個人深吻糾纏的模樣,於皓南只覺得整顆心都在滴血,全身的神經都好似一根緊繃的弦,隨時準備斷裂。

「我這邊的事情還沒結局,你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到別人的懷抱?莫清誠,如果我之前沒有趕過去,那是不是你就打算和他……」

「是,我就是打算和他睡!怎麼了?你有意見麼?」莫清誠冷眼迎上他憤怒的視線,沒有一絲一毫的妥協。

於皓南的手指骨節微微的收緊,他知道莫清誠的脾氣 ,從來就不服軟,他也知道自己說這些話無異于火上澆油,可是此時的他真的被怒火和妒意攪的喪失了理智。

「莫清誠,你是我的女人,申明樂那個小子算什麼……我不許你和他在一起,我不許!」於皓南不管不顧的大吼道。

「你憑什麼不許,我什麼時候成女的女人了,於皓南,你能不能別這麼賤!」莫清誠毫不客氣的大吼過去。

「是,我就是賤,我就是賤,在你眼里,我從來就沒有崇高過,既然如此,我也不在意再賤點!」

於皓南說罷,拖著莫清誠的手就朝著臥室走去,莫清誠的胳膊被她扯得生疼,想要掙月兌,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於皓南,你放開我,你這是強-奸,你要報警,於皓南,你放開我!」

莫清誠心里一陣陣的後悔,他是腦門被人擠了才會出來跟他談,她怎麼忘了於皓南在她面前何曾好好的說過話,她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恍然將,於皓南猛地將她推翻在床上,接著就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莫清誠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男人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雙手被控制住,一點都動彈不了,接著紅唇被男人猛地咬住。

憤怒,一波連著一波的憤怒,以及傷心,焦灼著他的思想,他咬著她的唇,近乎瘋狂的嚙咬,他要將她唇上屬于別的男人的氣息全部吞噬干淨,他不允許別的男人踫她,他不允許。

隱忍的情緒連著狂風暴雨的吻,曾經無數個夜晚,他那樣輕柔的吻著她,焦灼著彼此的呼吸和***,內心的悲傷蒸騰成巨大的力量在她心中焦灼跳躍著,迅速蔓延至身體的四肢百骸。

他的舌卷入她的口中,強迫著她與他糾纏在一,他的手不由自主撫上她小巧的柔軟,內心的極具的攀升,將他的理智徹底沖垮傾覆。

「於皓南,你非要這樣麼?這麼強迫我你很得意麼?於皓南,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獲得短暫呼吸的莫清誠輕喘著粗氣,大叫著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的麼?!」

於皓南粗重的大掌探向她的腰際,開始扯她的裙子,動作很是粗魯,炙熱的大掌探入她敏感的肌膚,欲-望迅速的蔓延至身體的每一處神經。

「於皓南,你真的瘋了,你瘋了!」莫清誠還在努力的掙扎。

這個男人,是她愛著的男人,是她活了近三十年唯一愛過的男人,他們之間最親密的接觸都已經有過無數次,可是她卻無法接受他用這種方式佔有著她。

她接受不了。

眼角沁出淚珠,手臂也被於皓南捏的生疼,眼淚不住的流下來,「於皓南,疼死了,你放開我!」

於皓南听見她的哭聲,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微微緩了緩,像是猛然驚醒了一般,手掌中沁出微微的汗意。

「清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弄傷你!」

於皓南低聲問著,說著就要檢查她的手,可剛踫到就被莫清誠一下子甩開,「不用你操心!」

於皓南擰著眉頭,看著莫清誠險惡的臉,微微抿唇,「清誠,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佔有欲有多強,我沒法忍受別的男人踫你,我更沒辦法忍受離開你,清誠,我保證一定給你個解釋和交代,請你等我,好麼?」

「於皓南,陳琳對你有情,你難道不知道麼?我想你對她,也不是一點情意都沒有吧!」莫清誠說完,自嘲的一笑,被咬的有些紅腫的嘴唇微微的抿了抿,視線悠悠的瞟向窗外。

夜色正朦朧。

「清誠,我跟陳小姐之間只是交易,我和她在一起都是做戲,我們其實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有關系?」莫清誠听完冷哼一聲,「於皓南,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麼?沒有關系?」

「呵,LIVE集團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在A市崛起難道不是因為陳琳幫你麼?陳琳為什麼幫你?因為你給她錢?我想陳家玉石行的錢應該夠開一個銀行了吧!因為你給她名?我想‘女王玉琳’的名號A市甚至整個天朝沒人不知道吧!」

「那麼除了名利,你還給了她什麼,能讓她這麼死心塌地的幫你,不遺余力的幫你!於皓南,我傻了一次兩次三次,夠了,我不會再傻下去了,我和你之間,在沒有可能了!我們以後還是當陌生人吧!」

莫清誠說完,深呼一口氣,然後撿起地上的衣物開始穿,於皓南擰著眉頭,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發覺所有的話語都是蒼白的,

陳琳對他有意思,他早就知道,其實他就是用了陳琳對他的情意才成為了現在的她。

他自欺欺人的以為給了陳琳股份,以及LIVE集團的付總的位置,以為這樣就可以掩蓋掉自己內心的那種不安,以為那樣就可以償清陳琳對自己的情。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真的徹底的錯了。

今天所有的局面,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都是他的錯。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一串手機鈴聲響起,莫清誠微微一怔,這是她最近剛改的手機鈴聲,莫清誠回過頭來,卻見手機正拿在於皓南的手中。

看著手機中跳動的名字,於皓南的手指骨節微微的緊了緊,隨即按下了接听鍵的免提。

「喂,清誠,是你麼?睡了麼?是這樣,你衣服好像落下了一件在浴室里,不過我已經幫你洗了,嘿嘿,很勤勞吧,明天我幫你送去啊,話說清誠,猜猜你落下的是什麼衣服,很私人哦……哎,清誠,你怎麼不說話……」

「啪——」的一聲脆響,手機被重重的摔落在地,申明樂的話也也在這一生「啪——」而終止。

「你說了那麼多的話,將所有的罪責歸結到我身上,難道僅是因為我酒後犯了一次錯麼?那你和我說說,這通電話是怎麼回事?浴室?衣服?還給你洗了?呵呵。莫清誠,當你在質問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都做了什麼,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和你一樣的受傷難過……」

莫清誠緊咬著嘴唇,看著地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慢慢的挪動步子去撿,於皓南見她如此,一個箭步上前扯住她的胳膊。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的痙-攣。

「清誠,你跟我說清楚,你和申明樂之間什麼都沒有對不對,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對不對?」

莫清誠皺了皺眉,沒有甩開於皓南的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心里的悲苦大片大片的蔓延,驚擾著她的思緒大片大片的如冬末的枯葉,飄零了一地。

也許這就是注定的,她和於皓南之間,總有太多的波折牽絆在兩個人之間,九年了,九年的牽絆,換來的是什麼,不信任,不理解,猜忌,以及怨恨……

莫清誠揚了揚眉,視線逼視於皓南,嘴角扯出一個淡然的笑容道,「於皓南,既然你心里已經這麼想了,那我說什麼好有用麼?而且我和申明樂是男女朋友,當初若不是你,我和他早就結婚了,我們發生什麼也不奇怪吧!」

「清誠——」於皓南低低的叫出聲,聲音已經有些嘶啞,這麼多年來了,他們兩個就是這樣互相傷害,沒有一方願意達成妥協,所以才成了今日這番模樣。

倘若當初的固執少一點,理解多一點,倔強少一點,信任多一點,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

深呼一口氣,於皓南看著莫清誠的眉眼,此時的她,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理直氣壯的模樣,可就是這樣的她,在自己心里扎了根,生了刺,怎麼都去不除,拔不掉。

「清誠,我們都好好冷靜一下好不好?這麼多年了,你也該了解我的脾性,如果我和陳琳之間真的有什麼,也不至于會拖到現在,不是麼?」

莫清誠扭過頭去,已經不想去看於皓南的眼楮,此時他這麼低聲下氣的跟自己說話,到底是放下了多少身價她心里清楚的恨很,但是就因為清楚,所以她別執拗的不想看清。

也許他是該在自己眼楮上,心上蒙上一層濃霧遮住現實的殘忍,蓋住真相的丑陋,或許這樣,她才能夠從容不迫的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終究,他還是不夠堅強,不夠拒絕。

於皓南見莫清誠如此,知道她心軟了,擰了擰眉,伸手將莫清誠攬進懷里,這一次,他動作很輕,甚至帶著些害怕畏懼。

他真的怕她麼?怕她離開他,怕她不再理他?可是那些傷口會因為這樣就會不存在麼?那些間隙會因為這樣就消失麼?

「於皓南,我累了,我想回家!」莫清誠的語氣極平,極淡,其實她只是覺得累,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

現在的她,真的太亂。

於皓南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隨即抿了抿唇道,「好。我送你回家!」

言畢,他點的薄唇貼在莫清誠的額頭,印上一個吻,一個想讓她安心的吻。

莫清誠心中苦笑,她抿了抿唇,她告訴自己,給他最後一次……只當是因為自己的不甘心,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讓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實她也想過,若是他和陳琳真的發生了什麼,她能不能接受得了,能不能接受一夜的背叛心無芥蒂的和他在一起,答案是,不能。

莫清誠回到家中的時候,沒有和於皓南再說一句話,於皓南也識相的沒有進來,但是她一定不知道李玄清站在樓下看著她上樓,然後在樓下站了很久很久。

她更不會知道於皓南就在她家大門附近,吸了一夜的煙。

那一夜,多少人無眠。

第二天早上,於皓南回到小公寓躺了一小會兒,剛有點困意,就被羅杰的電話催醒。

「出什麼事了?」於皓南心里有種隱隱的不安,總覺得一定出了什麼事情,要不然羅杰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於總,出事了,今天的記者會……恐怕開不成了!」

於皓南的眉頭一蹙,顯然不太明白羅杰的意思。听完羅杰的敘述,於皓南的薄唇微微的抿在一起。

今天的記者會,其實早在陳琳提出要求後就已經秘密的部署了,可是今天早上到現在,羅杰卻陸續接到電話,說是原本同意來參加的各個知名媒體,竟然都婉拒了邀請。

理由五花八門,但是結果卻是一個,那就是,他們不能來參加這次的記者會了。

於皓南的手機因為丟在小公寓,所以之前羅杰打電話一直無人接听,而陳琳的電話更是直接關機打不通,最後打了電話給封海讓其查明,但是封海那邊卻還沒有來消息。

其實雖然現在狀況不是很清明,但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使節子,又能有能力使節子,無疑是陳家了。

於皓南思罷,馬上去沖了一個澡,換了身干淨的衣服,就出了小區的門,上車前給羅杰打了個電話,讓他盡量游說媒體前來,還有封海如果查到什麼,馬上打電話通知他,羅杰一一應承下來。

但是事情總有更糟糕的時候,在於皓南的車開到一半的時候,羅杰的電話打來,說是A市某個知名報刊刊出消息,說他和某個神秘女子出入豪華私人別墅的親密照片……於皓南愣了愣,「什麼照片?」

「於總,照片我馬上發給您,現在還沒有到上班時間,可是公司的董事們和投資商卻已經紛紛打電話來詢問,我已經通知客服暫時安撫,只是LIVE現在上下都有些動蕩,股市那邊也有些下滑波動……於總……」

於皓南抿了抿唇,現在他似乎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微微抿了抿唇,隨即道,「照片發過來,我看看!」

羅杰沒有在說話,很快電子郵件就發了過來,於皓南點開,手指骨節微微的緊了緊。

照片不是PS,照片上的兩個人,也都是真實的存在,雖然女子的臉被打了馬賽克,看不清面容,但是於皓南知道,那個女人是莫清誠,他和莫清誠專業幾天的私密見面竟然會被偷-拍,真是不由得讓他有些詫異。

他為人一向警醒,雖然現在徹底放手黑道事物,但是還不至于連有人跟蹤偷-拍都不知道,可是竟然這些照片存在,就說明他是真的被跟蹤了,而跟蹤自己的那個人,來頭一定不小。

收拾了心情,於皓南朝著陳家的別墅區走去,靠近四月份的天氣,鮮花爛漫,陽光溫暖,別墅區的兩盤的高大油桐也微微顯出一些生機盎然,車子很快在陳家別墅院落前停下。

下人見是於皓南,連忙迎上,「於先生,請進吧!」

於皓南微微挑眉,果真,早有準備呢,輕輕「嗯」了一聲,便瞞著頭走近。

剛走進大廳,於皓南便听到一盒女子淒厲的喊聲,「放我出去,爺爺,你在外面嗎?爺爺,你快放我出去,爺爺……」

於皓南的眉頭一蹙,因為這個聲音是陳琳的,帶路的下人見於皓南頓住腳步,忙低聲解釋道,「於先生,是這樣,小姐……小姐被老太爺關起來了,於先生請這邊請,老太爺在書房等你!」

於皓南抿了抿唇,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鶩,眼波之中更顯幽深,看不清什麼情緒。

穿過一片小型的花圃,於皓南遠遠的看著一個帶著黑框眼鏡正在照理花花草草的五十多歲的男人,那個男人是陳琳的父親陳本,自從陳琳接手生意以來,陳本就徹底撒手,而事實上,因為老太爺身體一向康健,陳本也沒有怎麼搭理生意。

反而是照顧這些花花草草,每天看看書寫寫字的隨意。

陳本看了於皓南一眼,慢慢的踱步過來,朝著旁邊的下人看了一眼道,「借兩分鐘時間,你一會再過來!」

下人低著頭退出十幾米外,於皓南這才低低的問候道,「伯父!」

陳本微微的嘆了口氣,隨即道,「於先生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想必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在一起,於先生應該也知道原因了……」

「於先生,我只有一句話勸你,萬事還是不要硬踫硬的好,老爺子的脾性,我這麼幾十年都沒模得清,況且你還沒見過他幾次面……」

「伯父,那您是認為我該這麼委曲求全麼?伯父,對于曉琳的事情我很抱歉,那天……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於皓南還想說下去,陳本卻是擺了擺手,「萬事總是有因有果,有果有因,只是世人盲從的多,盲信的更多,所以佛家才強調回歸本性,呵呵……好了,於先生快去見老爺子吧,可別讓老人家等太久了!」

於皓南點了點頭,朝著不遠處的僕人招了招手,便朝著陳老天爺的書房趕去。

雖然陳家別墅的設計很有現代感,也很豪華,但是陳老爺子的書房,甚至樓下客廳布置的都很有中國古典範兒,僕人直將於皓南引入客廳,並告訴他陳老太爺早樓上書房,上去迎門便可看到,隨即便退下了。

於皓南抿了抿唇,臉上剛毅的線條襯得他的整個人清俊非常,他的腳步很穩,沒有一絲慌亂,走到剛送上了樓,便看到一件房門打開,里面飄出些許的墨香,應該是老爺子正在練書法。

「既然來了,就快進來吧!」陳老爺子低沉的聲音悠悠傳來,於皓南頓了頓腳步,隨即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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