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除了最親密的事情沒做,他們幾乎所有的親密動作都做過了。
現在這個女人在為著另一個男人傷心難過,牽扯著申明樂一起難過。
他很疼,甚至比她更疼媲。
他有時候多想問莫清誠一句,到底你要怎樣才能忘了那個男人,到底你要怎麼樣才能愛上我丫?
但是答案呢,沒有答案。
或者說,沒有答案亦是一種答案。
內心的那種難過傷心和憤怒不住的溢出來,申明樂吻的愈加熱烈,舌頭靈巧輾轉在她的口中,堅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的將她扣在懷里。
他有多渴望她,他有多愛她,她到底知不知道?!
被吻得幾乎失去呼吸的莫清誠大腦雖然還有些意識不清,但是她卻能感覺到這個味道不對,這個味道……不是他……
她伸手抵在申明樂的胸前,想要推開他,推開這個陌生的味道,但是沒有用,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揉進對方的身體里,只覺得他恨不能將自己吸進自己的肚子里……
這種渴望,好熟悉……
申明樂感覺到她的反抗,但是他卻沒有停下來。
此時他懷里的,是他申明樂的未婚妻,兩年半以前就該成為他妻子的人,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什麼都是應該的,對的,應該的。
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們,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繼續下去,他要這個女人,渴求了那麼久的一個女人,他要她!
他的手探進他衣服的下擺,模著她光滑如玉的肌膚,而莫清誠,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在反抗了,反而伸手勾住申明樂的脖子生澀的回應他。
一切,都好似在很順利的進行著,申明樂的熱情也因為莫清誠的回應而徹底的被點燃,他想著莫清誠心中始終是有他的,至少現在,她沒有拒絕他。
申明樂開始更加深情的吻著她的紅唇,大手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兩個被點燃火苗的男女極盡渴望的相互需要。
莫清誠迷離著雙眼去扯申明樂的褲帶,申明樂也受到鼓勵一般,快速褪去自己的衣服,並且用最快的速度將莫清誠的身上也剝的干淨……
申明樂的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一下,此時他眼前的這個身體是那樣的美,美得讓人窒息。
他低低呼出一口氣,然後伸手攬住莫清誠的身子,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細細的吻著,一邊吻她一邊低低的喊著她的名字,「清誠,清誠……」一遍一遍……
莫清誠有些無助,卻又有些渴望。
她開始低低的喘息,指尖插過男人濃密的發間,在他的腿抵開她的雙腿準備進入的時候,一個細膩柔婉,夾雜著低低喘息和嘶啞的聲音傳來,「皓南……於皓南……」
那個聲音如此柔婉,夾雜著絲絲的甜膩氣息,穿過空氣的波紋滑進申明樂的耳朵里,申明樂只覺得身子微微一僵,頓時身體所有的熱度全部澆熄干淨……
他咬著唇,看著身下的女人嘟著嘴巴,做出邀吻的舉動,縴長的手指依然纏在他的脖子上,殷紅的嘴唇低低的喚著,「皓南,於皓南……」
申明樂只覺得眉心一痛,難怪她不再反抗,難怪她會這樣主動,難怪她會這樣的糾纏著自己,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她以為自己是於皓南……
可惡,她竟然將他當成了於皓南!那他申明樂算是什麼?
莫清誠,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麼?!
莫清誠,你怎麼舍得這麼傷害我,你怎麼舍得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你的那個於皓南明天就要娶別的女人為妻了,可逆現在竟然還在想著他,你竟然還在想著他!
申明樂只覺得心底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粘稠的血液在心里一瞬間泛濫成災。
他坐起身子,用被子將莫清誠蓋好,隨即走到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五月半的天氣,還不是很熱,冰冷的花灑像是冰涼的針一般一顆顆的掉落在身上,心上,扎的他滿身滿心的傷痕。
那種疼那種疼,他相信他活了快三十五年從來沒有經歷過。
不知道在浴室洗了多久,他拿了一件毛巾走出來,裹了一件寬大的浴衣,頭發還是濕的,全身都散發著絲絲的冷氣,但是他卻已經感覺不到冷了。
臥室的床上,莫清誠還在睡著,他深呼一口氣,慢慢的踱步走到床邊,看著莫清誠的睡顏,那樣安靜,那樣溫柔如水。
這張臉,這顆心,到底哪里好他真的說不出來,他就是對她一見鐘情了,結果這一見,卻是就結了整整九年多的時光。
從二十五歲,到現在快要三十五歲,他申明樂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全部放在了這一段難以言難以說清的愛情里。
可是他的守護和退讓換來了什麼,難不成自是換來這個女人摟著她的脖子和自己做-愛口中卻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於皓南,他到底哪里好?除了傷害你他又做過什麼好事情?可是你卻那樣頑固的,執念的愛上了他!
莫清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原本以為已經疼到麻木的心再次渙散出來大片大片的傷口,申明樂擰著眉頭,微微的閉上了眼楮,一張俊逸無比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嘴唇也有些微微的干澀。
他勾起唇角,一絲殘忍的笑意在他唇邊彌散開來,那雙深邃明亮的眼楮陡然之間散發出異常璀璨的光,讓人迷惑,也讓人淪落。
清誠,你們這樣殘忍的對我,那我使出一些小手段對你是不是也合情合理?因為那個當著所有人的面答應我的求婚的人是你,成為我未婚妻之後和另一個男人抵死纏綿的人也是你,最先背叛我的那個人……是你!
一切都是你,不是麼?!
第二天早上,莫清誠只覺得頭昏昏的,睜開眼楮,天色已經大亮,看著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她微微皺眉,隨即閉上眼楮開始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
哦,對了,昨天申明樂帶著她去吃晚飯,她在大廳看到關于於皓南婚禮的介紹心情非常不好,然後吃飯的時候就多喝了幾杯,之後……之後好似越喝越凶猛。
對了,好似她還吐了,吐得一塌糊涂……然後呢?然後她怎麼記不得了?發生什麼事了?!
該死,頭好疼!宿醉?真是,以前不是有過教訓麼?雖然她的酒量在渥太華鍛煉的還行,但是按照昨天那個喝法,這個「還行」是很難支撐的住啊!
她抬起手,暗了暗自己的眉心,努力想將那里的疼痛壓下去,但是胳膊肘好似踫到了一個什麼東西。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他出手去,渾然間模到一個胳膊,等等!胳膊?!
莫清誠一愣,因為這個胳膊不是顧小北的胳膊,這個胳膊很粗,很有力,上面有堅實的肌肉,她猛地倒抽一口涼氣,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好似也怪怪的,好似……好似沒有穿衣服!
她驚了一跳,大腦也陡然清醒了許多,有點機械般的轉過頭去,隨即便看到一張睡意慵懶的俊男的臉……
申明樂?!莫清誠只覺得大腦「轟——」的一下,卷起杯子就滾落到了床下,她掙扎著坐起來,立馬看到床上甚是驚艷的一幕……
只見雪白的被單上,睡著一個比童話中的王子還要俊美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很好,很美型,肌肉很強壯,雙腿很修長,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眼楮微微的閉著,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精壯的鎖骨和胸肌,平坦的小月復,以及那個雄壯的……
莫清誠慌忙的移開視線,臉上「騰——」的一下就熱了起來,而床上的男人經過這個打擾,也微微睜開了眼楮,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地板上過著杯子的莫清誠,「清誠,你怎麼滾到地上去了?睡覺真不老實……」
男人夾雜著沙啞和磁性的性-感聲音悠悠傳來,莫清誠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怎麼辦?怎麼辦?自己……自己昨晚該不會被那個……
不對,這還不是最壞的,最壞的結果是自己把人家給那個……
天,這都什麼跟什麼!?!
莫清誠已經不敢去想了,她慌忙的裹著被子站起身,也不看申明樂,聲音低低的道,「那個,我……我去隔壁房間一趟,一會……一會將杯子還給你……麻煩……麻煩你趴一會兒行不?」
申明樂一臉玩味的看了莫清誠一眼,「趴一下?為什麼?昨晚都用過的東西了,今天你還嫌棄它不成?唉,我的‘小二哥’此時應該生氣了吧!」
模清楚听見申明樂如是說,心里那是騰的一下金星亂冒,恨不能立馬昏死在申明樂的面前以示清白,可是眼下她知道,即使自己昏死過去恐怕也難以說明她和申明樂是清白的!
男未婚,女未嫁,***,加上又是未婚夫未婚妻的關系,娘之,這麼完美的組合再配上酒後亂性這個借口,那簡直就是奇葩了!
莫清誠真的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深呼一口氣,莫清誠佯裝鎮定的道,「那個……不是嫌棄,就是……就是我不太喜歡男人那個……丑東西……看著怪惡心的!」
申明樂一听,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竟然騰升出一股無奈又無助的火氣,惡心?到底是男人的這個東西惡心?還是只是他的這個東西惡心!
莫清誠背對著他,連看都不肯看一眼,申明樂不說話,慢慢的從床上站起身子,走到莫清誠的後面,從身後輕輕的抱住莫清誠……
一個光-果的超級美男用他性-感到讓人吐血的身子正抱著自己,這個刺激對于莫清誠來說實在太過強大,雖然她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可是也許是自己心虛的原因,她竟然覺得這個被子的存在與否好似已經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申明樂輕輕的攬住她的腰肢,薄唇壓在她的香肩上,細細的吻,帶著輕柔的觸感,卻激的莫清誠的身子一陣陣的顫栗。
莫清誠想要掰開他的手,可剛伸出手被子就支撐不住的掉落下去,她的心里一緊,登時申明樂將她抱得更緊。
掙扎和抗拒之間,兩具赤-果果的身體就那麼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這麼看都是一副香-艷無比的畫面。
「申……申帥……放開……放開我!」莫清誠輕微的掙扎,當感覺到男人的某個東西在自己後背上灼熱起來的時候,她頓時覺得莫名的害怕和驚慌。
就算兩個人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是那畢竟是她喝醉的情況下,此時此刻,她已經清醒了,她無法接受再來一次,或者說,完全不能接受。
申明樂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心知若是再這麼下去他必然是無法做到控制自己,心底一陣慌亂。
但他卻還是故作鎮定的揚眉一笑,「小東西,你還真是害羞啊,算了,念在昨晚我太敬業體力透支,我現在就饒了你吧,反正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言畢,他方才松手放開了莫清誠。
然而此時的莫清誠卻只是覺得大腦又是一陣發麻,什麼太敬業?什麼體力透支?
可是現在她除了感覺頭有點疼腦子有點渾以外什麼感覺都沒有,難不成酒精有解乏的作用?或者說自己的體力陡然間變好了?!
看著自己身上隨處可見的小梅花,莫清誠心底一陣悲戚,摔下一句「我去洗個澡,別跟來!」便起身去了洗手間,而且還是果著身子去的。
這下她倒是放得開了!
洗手間的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申明樂的薄唇微微的抿在一起,隨即微微上揚,伸了個懶腰,從衣櫃里拿出一套衣服,去了旁邊客房里備用的洗手間,洗澡,換衣。
申明樂回到臥室的時候,原本地上散亂的衣服已經被收拾完畢,莫清誠也穿上了昨天的衣服,表情有點慎重其事。
申明樂走上前來,在莫清誠的額頭印上一吻,「寶貝,別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又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是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也是正常的吧。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你乖乖在這兒休息,我下樓給你做早飯!」
「等等!」申明樂正要走,卻被身後的莫清誠猛地拉住衣袖,微微一怔。
「怎麼了?舍不得我?還是你要和我一起去?」他說話的語氣中仿佛有種讓人捉模不透的溫柔與玩味。
莫清誠深呼一口氣,好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隨即低聲道,「申帥,你也說了,昨晚我……我的確是喝醉了,所以……發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
沉了沉,莫清誠終究還是沒有將那幾個字說出來,只得繼續道,「你剛才也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申帥,昨晚的那一切……就當……就當從來都沒發生吧!」
申明樂的眉頭一蹙,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莫清誠,「你說什麼?從來都沒發生過?」
「清誠,你以為我申明樂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麼?還是你覺得我申明樂身為你的未婚夫和你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為了等你說一句‘當做一切沒發生’?亦或者,你是想告訴我,直到現在,在你的心里,還是有那個馬上就要舉行婚禮的那個你愛的男人?」
「哦,對了,我倒是忘了提醒你,今天可是他結婚的日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申帥,請你不要這樣,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請你不要再動不動就將於皓南扯進來好不好?」
莫清誠是多麼想忘記那個殘忍的事實,於皓南今天就要結婚了,於皓南今天就要和陳琳結婚了,每每想到這個,她的心就一寸寸的涼,一分分的疼。
申明樂听了她的話確實冷哼一聲,「就事論事?好,那我們就來就事論事一次!」
「莫清誠,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後,你會是我的妻子,甚至是我未來孩子的母親……」
「所以,你對我有忠誠的責任和義務,而我們兩個發生這個事情,在法律上也是允許的。我和我的未婚妻上0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對我的未婚妻負責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麼說,你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