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越微微凝眉,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崔惠兒一眼。
這個女人,竟然可以接近卡卡,真是不可思議!
「崔小姐,那還真是麻煩你了,那麼現在我想請問你,洗好了麼?媲」
崔惠兒繼續賠笑,「好了好了,卡卡這麼乖,當然好了,你沒看到我正在逗它玩嗎?不過陸先生,卡卡好似在水里玩野了,就是不願意上去,你把它喚上去吧!丫」
陸展越抿了抿唇,只一個響指,雪狼立馬掉了個頭朝著岸上游去,一個完美的健身跳到了岸上,抖了抖身上的毛,就朝著陸展越蹭了過去,還沒靠近陸展越,又一個響指,雪狼幽怨的「哼唧」了一聲,然後坐在了那里不動了。
崔惠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掙扎著朝著岸上游去。
陸展越的視線掃過女人在水里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不由得一抹冷笑。
崔惠兒正待上岸,陡然想起自己現在是三點一線。
不過既然這個男人還這麼氣定神閑的站在這里,她還怕個什麼!況且,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已經看了,她還矯情了什麼啊!
說罷,她便也毫無顧忌地一躍跳上了岸,還順便撩起岸上的毛巾蓋住上半身,只留下下半身縴長的雙腿。
「崔小姐的個性倒是奔放啊,竟然和狼一起游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過!」陸展越皮笑肉不笑的低聲說道,順便伸手模了模卡卡的頭,卡卡立馬配合的舌忝了舌忝他的手。
崔惠兒撩了撩濡濕的頭發,勾唇一笑,起步走到陸展越的面前,伸手一把扯過他的衣領。
此時的她沒有化妝,膚如凝脂的臉上干淨沒有一點雜質,看起來清純淡然,美得不可方物。
「我還有更多讓陸先生意想不到的本領沒有展示呢,陸先生想不想試一下!」聲音如三月春風綿綿入耳,很好听。
陸展越勾唇一笑,對上崔惠兒的眼楮,「我很期待!」
「我不會讓陸先生失望的!」崔惠兒說完,起步就朝著屋內走去。
陸展越望著她的身影,眉頭微微鎖住,隨即薄唇沁出一絲笑意。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蹲在旁邊的雪狼看著主人不理會自己,再次幽怨的「哼唧」了一聲,而陸展越,直接起步跟著走了過去。
崔惠兒上了樓走近房間,從衣櫃里撩起一件裙子往床上一扔,便開始拿起干毛巾擦拭自己頭上的水漬,動作隨意和自然。
解上的泳衣,她呼出一口氣,跳上了床,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
她的心一滯,隨即若無其事的回過頭來對著站在門口的陸展越淡然一笑,「陸先生,我在穿衣服,你這麼不打聲招呼就進來,算是偷窺麼?」
陸展越勾唇一笑,眸光閃過女人光潔細膩的後背,聲音冰冷的道,「崔小姐,沒人告訴你換衣服要關上房門的嗎?」
崔惠兒咬了咬牙,「非禮勿視,你要是不想看,我不關房門和關上房門又有什麼區別,真是搞笑!」
說罷,她扭身過來,將心底的那些微的羞澀吞進肚子里,穿好胸衣,套上裙子,然後跳下了床。
「說罷,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崔惠兒直言不諱,絲毫沒有想和陸展越繞彎子的意思。
陸展越勾唇,「既然崔小姐這麼爽快,那陸某就直說了。我陸某呢,從來不養無用的人,這次崔小姐既然投奔了我,就得為我做事情。我想,我的這點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當然,你救我自然要付出相應的酬勞,我HI在道上少說也混了有好幾年時間了,這麼點基本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但是我只求一點,給我個期限吧,為你服務多久之後,你同意會讓我離開?」
崔惠兒坐在沙發上,看向陸展越,漂亮的眼楮里灼灼的閃著光,那樣的一瞬間,陸展越舉得這個女的眼楮會說話。
「期限?你怎麼能夠斷定你離開我了,鷹門的人會不找你麻煩?」陸展越挑眉,走到她的對面坐下,聲音冷沉。
「兩年,我為你服務兩年,兩年後,還我自由,並且護送我走,我會更名改姓從此在道上消失,地球之大,鷹門的人就算再厲害,有陸先生護著,他們想動我,也是難!」崔惠兒說的斬釘截鐵,很有把握的樣子。
陸展越寒光一抿,「這麼說,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崔惠兒淡淡一笑,沒錯,這一個星期以來她死磨硬套的從仲叔那里知道了陸展越的身份。
陸展越,天朝某軍區最年輕的中校,獲得軍功無數,是某軍區最給力的後輩,被人寄予的期望亦是無數。
與此同時,他還是A市名門大家陸家的第二子,這還都不算,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這個身份不是仲叔對她說的,她自己猜到的。
陸展越,是墨幫幫助墨爺的第二個徒弟,人稱二少,名頭很大,但是甚少在黑道露面,除非非常緊要的事情墨爺才會派他去處理,听著杜衡喊她二少時,她當時就有懷疑。
而現在,她已經確定。
「陸先生,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做虧本生意的,但是你和司夜帆之間的過節我是知道的,而我敢肯定,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司夜帆,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是嗎?」
陸展越看了一眼崔惠兒,眼眸微微斂了斂,唇角勾起,不屑的笑意。
「呵呵,崔小姐這話說的我可不敢信,誰知道你是不是墨幫打進我鷹門的內線呢?」
「再說了,我可清楚的記得崔小姐曾經親口跟我說過,你之所以會離開鷹門的原因是因為你愛上了一個人。而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想必那個人,就是司夜帆吧!」
「既然你愛著司夜帆,卻又聲稱要幫我打倒司夜帆,你不覺得這件事情無論是從邏輯還是現實上說都有點可笑嗎?」
陸展越說完後,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聲音里盡是諷刺。
崔惠兒抿了抿唇,眸光陡然暗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之間,但是陸展越還是捕捉到了,那樣一種暗,和她此時眼里那幾乎透明的柔亮,是那樣的不相襯。
「陸先生,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崔惠兒絕對不會是一個會因為愛情而迷了心智的女人。」
「而且對我來說,有遠比愛情更加重要的東西需要守護,為了那樣東西,愛情,甚至是我自己的性命,我都可以全部拋卻!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不知陸先生明白了麼?」
陸展越靜靜的觀察著崔惠兒的表情。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像此時此刻這樣一本正經甚至是正經到有些哀傷的表情。
他沒有回答,而是輕輕的站起身,起步朝著門外走去。
崔惠兒咬著唇,想要喚他問清楚,卻見他突然回過頭來對著崔惠兒挑了挑眉道,「崔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下面才穿的……好似還是濕掉的泳褲……」
崔惠兒連忙從沙發聲坐了起來,撩起沙發聲的一個靠枕就砸了過去,「陸展越你丫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