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越一個人坐在客廳里,薄唇微抿,視線灼灼,明明是很簡單的關系,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兒復雜呢?
亦或者,這其中有某個地方出錯了?
崔惠兒在病房里養了好幾天的傷,沒有看到陸展越,也沒有看到杜衡,又專門的懂得藥理知識的女僕負責給她換藥以及伺候著她媲!
仲叔也會讓廚房送來很營養的東西給她送來,崔惠兒的心才總算平衡了一點丫。
算那個男人有點良心,還知道要好生伺候著他,不過該氣的還是氣,她可不會忘記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等她身體好以後了,見到那個男人,一定找他算賬!
可惡的男人,竟然用這招引蛇出洞,拿她的性命開玩笑!真是太可惡了!
試想一下,如果當時司夜帆沒有出現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死翹翹了?他在賭什麼啊,真是個混淡!
幾天之後,崔惠兒也就基本能下床了,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來到前院,仲叔和女僕們正在修剪庭院里的花。
她閉上眼楮,深深呼出一口氣,真是好聞,長時間呆在房間內,偶來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由得感嘆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
正想伸個攔腰呢,陡然覺得什麼毛茸茸的動心在趁著自己的小腿。
她皺了皺眉,垂下眼眸,卻見一個白白的小東西正在自己的腳前蹭著。
「小狗?小貓?小老鼠?」崔惠兒蹲子,看了看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這才陡然想起自己上次去後院就是看見這樣一個白白的小東西竄了過去。
她當時以為是卡卡,但是想想卡卡那個大個頭,怎麼可能是它。
原來是這個小東西啊!
「嘟嘟,你好啊,你是什麼東西啊!好可愛啊!」崔惠兒抓起小東西,看著她圓溜溜的小眼楮,萌的不得了,頓時喜愛非常。
「嘟嘟,你以後就叫嘟嘟好不好?嘟嘟,嘟嘟,你也是只狗嗎?」
「咳咳!」陡然,一個男子的聲音悠悠過耳,崔惠兒擰了擰眉,抬起頭來,卻見是杜衡。
「崔小姐,你手里的這個,不是狗,是只狐狸,還有……卡卡也不是狗,是雪狼!」杜衡很耐心的解釋著。
崔惠兒撇撇嘴,「怎麼這麼男人就喜歡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被她抱著的小東西立馬「嗷嗚」了一聲,似乎被人說成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它心理很不爽!
杜衡的嘴角抽了抽,「其實……還好吧!」
「還好?話說那個男人後院里還養了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現在一並告訴我吧,我已經做好詫異以及吃驚的心情準備了,開始吧!」
杜衡皺了皺眉,「開始?準備?……」
「崔小姐什麼時候對我養的寵物那麼好奇了,還有,把萌萌放開,你會掐死它的!」
一個男子的聲音悠悠傳來,崔惠兒身子一個激靈,轉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隨即聲音極其不敢相信的道,「萌萌?這個小……狐狸叫……萌萌?」
「咳咳,崔小姐,這個名字是大小姐起的……」算是給這個男人解釋麼?亦或者,包庇?!
陸展越擰了您眉道,「看來崔小姐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果然你的體格和別人不同,別人起碼得一星期才能下得了床,而你,五天不到,就出來亂跑了!」
陸展越說完,在崔惠兒一臉憤恨的表情中轉身朝著客廳走去。
崔惠兒轉過身看著手里的小玩意兒一眼,看著它睜著兩顆葡萄似的水蒙蒙的大眼楮,的確是賣萌的好角色,站起身,將小狐狸讓杜衡身上一扔,轉身跟著向客廳走去。
客廳里,男人已經坐定在那里,開始翻看一份軍事雜志,神情淡漠,有女僕禮貌的奉上茶盞,崔惠兒毫不客氣的在他對面坐下。
「陸先生,給個解釋吧!」
陸展越抬了抬眉,表情之中一絲不屑,「解釋我這麼多天沒有去探病還是其他?」
崔惠兒愣了愣,隨即冷笑一聲,「探病?幸好你沒去,否則我現在指不定還在床上躺著呢!我問你,那天你讓我去殺那個女人,卻故意不去救我,是為了引司夜帆出來是嗎?」
陸展越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這才不換不滿的開口,「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問?」
「陸展越,你憑什麼啊,你憑什麼這麼做?拿我的性命去開玩笑?很好玩嗎?如果他不出現呢?如果他不來救我,我是不是就死在那里?」
「陸展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卑鄙啊,我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會相信你!我告訴你,我馬上就去收拾東西離開,我們的協議,取消!就算是被鷹門的人抓走,我都不會再留在你這個魔鬼的身邊!絕對不會!」
崔惠兒說完,抬腳就朝著樓上走去,對的,她要走,她被利用了太多次了,她不想再被利用了,她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她拒絕這種人格的背叛和欺騙,她拒絕!
到了樓上,她隨意扯了一件短裙,月兌掉自己身上的病房便開始穿衣服,身後男人的身影她自然知道,反正這個男人喜歡偷看她穿衣服,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陸先生,你是來留我的?還是專門來偷窺的?」崔惠兒轉過身,視線灼灼的看向陸展越。
陸展越不以為意,「呵呵,留你?說實在的,我倒是希望你趕緊走,省的留下來拖累我!」
男人說罷,點起一支煙,走到沙發聲坐下,「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帶走一些不屬于你的東西走!」
崔惠兒一听氣急,「不屬于我的東西?呵!陸先生這話說的,好像我對你的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似的,怎麼說我也算是圓滿的給陸先生完成了一向任務,而你沒有像自己承諾的那樣幫我。」
「所以這次算是雇佣,雇佣金的錢買我身上的這件裙子,至少買個十件不成問題吧!不過看在陸先生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那些錢我就不要了,只帶走這件衣服,這筆生意,你不吃虧!」
陸展越挑眉,「那自然是最好!崔小姐果然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不過我陸展越也不是喜歡佔人便宜的人!」
言畢,陸展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五十萬美金,算是你的酬勞!」
崔惠兒愣了愣,「五十萬美金?陸展越,一個女人而已,這麼值錢?」
「我再說一遍,我陸展越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你以為你只是殺了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是洛文斯的妻子,菲多公爵的獨女貝拉公主……」
「菲多公爵知道自己女兒死了之後,正在懸賞一千美金尋找凶手呢!算了一算,崔小姐的命還真是值錢!」
崔惠兒一愣,「菲多公爵的獨女?你不是說是個什麼財團的誰的老婆……」
崔惠兒身子一僵,「你想嫁禍給鷹門的人?陸展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