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學的心理操控 2.溝通

作者 ︰ 神羅阿秀

耀眼的雷電籠罩了整個地面,洗禮著世界。然後,所有的雷電突然扭曲了一下,隨後便化為細小的電蛇,擴散向四周。在焦黑的大地上,卻有一塊空地,仿佛連大一點的風都沒有經過一樣。白色的少年就那樣,手插兜站在那里,他就是噩夢。

在夢里無數次見過的模糊的人影,在這一刻出現在食蜂操祈眼前——白發赤眼,單薄的仿佛是風都能吹倒的身軀。動能、熱能、電能—─所有「方向」都可以自由轉換的少年,就算是受到核子飛彈直擊也可以毫發無傷。因為能夠摧毀一切的沖擊波、能夠燒盡一切的熱焰、或是能夠殺死一切生物的中性子及放射線,都會被「反射」。

學園都市中最強的等級5超能力者,「一方通行」。讓人聯想到「怪物」這樣的字眼。眼前這個有著人類外貌的生物,擁有即使是單獨與全世界為敵,也可以存活下來的力量。

雖然眼前就是一方通行,但是在感知領域里他所處的地方依然是一片空白。以往內探測的電磁波完全被反射了吧。

少年帶著崩壞的笑容慢慢走向御阪以及自己。

「有時候真是感到奇怪呢……看著你們這些家伙,與這和人一樣容貌,內髒啊骨骼啊也完全一樣。但是殺過幾千次,就完全沒有什麼感覺了。吶——照常問一句吧。」

「你們——害怕嗎?」

「御阪不能理解‘害怕’這個詞語,御阪回答道。」

「那換種說法吧,馬上你就要死了。和你們的前任一樣被我殺死。不過在這種狀況下,你為何還這麼冷靜?難道沒有一些想法?」

「御阪不能理解‘一些想法’這樣曖昧的字眼,御阪回答。」

「操祈們無法理解害怕。」這時,因為月兌力坐在一旁的食蜂操祈復制體才慢慢悠悠的回答道。

「……」

一方通行出奇的沉默了一會,或許面對著說話如同機械一樣的‘人偶’,以及總是在你發問的時候,回答前一個問題的‘慢半拍’。哪怕是最強的也會感覺頭痛吧。

「唉,同樣的事情重復幾千次實在很煩。本來想要增加一點新鮮感的,但看來還是不行,跟你完全聊不起來。」一方通行捂著腦袋說道:「我不能理解你們為什麼這麼不要命。對我來說,自己的生命是最寶貴的,自己的身體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會不斷追求力量。為了提升我的能力,就算要殺死你們幾千幾萬個,我也可以笑著接受。」

「御阪也無法理解你的行為,御阪回答。你已經是學園都市內最強的等級5超能力者,已經沒有人能跟你站在相同地位了,應該沒有必要追求更高的目標才對,御阪推論道。」

「最強嗎……?」

一方通行提不起勁地說道:「最強?最強?最強?沒錯,我是這個城市里最強的超能力者,換句話說,這也代表我是全世界最強的超能力者。」

「但是。」一方通行打從心底感到無趣地說道:「說穿了,我也只是‘最強’而已。我是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哼,那為什麼大家會知道這件事?不就是因為他們實際跟一方通行打過,而且真的輸了不是嗎?換句話說,我的強也只是讓大家覺得‘好像很有意思,跟他挑戰看看吧’的程度而已。」

紅色的眼楮望向了天空,帶著莫名的語氣,一方通行說道「這樣可不行啊。這樣還差得遠了。這樣的最強太沒意思啦。我所追求的強,是讓對手認為向我挑戰是件愚蠢的事,讓所有人都沒有想跟我敵對的念頭,那種絕對的強。」

一方通行希望的是「無敵」。

哪怕是听聞他的名字,就會喪失勇氣的‘無敵’。

「你的死期差不多該到了吧?劣質復制品。」仿佛喪失了所有對話的樂趣,一方通行看向了少女們,帶著崩壞的笑容,將縴細的兩只手往兩側慢慢伸起。水平舉著雙手的少年,就像一個黑暗的十字架。

懲罰……是對著眼前的少女們,

還是就像是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一樣……是對自己?

「喂!不拚命逃的話,你真的會沒命哦!」

一方通行喊著,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並伸出手來在臉頰上輕輕撫模了一下……明明是如此輕柔的動作,脖子卻發出了可怕的聲響。因為是五感的同步,食蜂操祈只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然後她的世界開始旋轉,整個身體像是竹蜻蜓一般在空中翻滾,然後跌在碎石地面上。

即使如此,對一方通行來說卻已是手下留情。如果一方通行真的想要殺人,在被他的皮膚踫觸到的瞬間,對手的**就會爆炸。

「來,問你一個問題!你已經被殺幾次了?」如同已經壞掉般大笑的一方通行,宛如是片覆蓋世界的黑暗。

「這是什麼意思呢…」淡淡的聲音突然在食蜂操祈的心里響起,「如果他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無敵。那麼,為什麼他會做出與作為‘人偶’的我們溝通,這種違反實驗的動作?」

這是復制體,也就是操祈的‘妹妹’心里的聲音。

「‘溝通’是為了‘了解’。為什麼呢?難道是想要救我們這些,沒有意義的人偶麼?」

「沒有意義的……我們僅僅是人偶罷了。只要有足夠的器具與材料,按一個按鈕就可以自動生產出無數個我們,身體是假的,心是借來的。單價只有十八萬圓……」

「不會有人想拯救我們的……」

——

「再說些什麼啊!!!!」食蜂操祈再也忍不住,將思維連接到了‘妹妹’的腦海。

突然間傳來的聲音,讓‘妹妹’有一些發呆……

「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我的復制體。但是你們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我的責任!什麼‘我們僅僅是人偶罷了’這種話……再也不要說了!」

「不是說,不會有人救你的麼?」

「那麼…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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