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
龍宣醒了,他睡得好沉,沉得像是許多年都不曾這般恬酣過一樣。
他醒來時,傾城已早早清醒,或者說她整晚都沒怎麼合眼。她睜著那雙疲憊不堪的雙眼,發呆似的仰望著屋頂。龍宣在她的身體上整整枕躺了一夜。現在,她的小月復一帶早已失去了知覺。
「你昨晚為什麼沒有殺了我?」龍宣沒有起身,她只是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無表情的說。
「……」這個問題讓傾城無法作答。
傾城的確痛恨眼前的暴君,但她已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了想要龍宣死去的年頭,她覺得,只要龍宣真的不再領兵去犯我暹羅國,完全可以讓他好好的活著,其實……自己似乎也並不具備殺死龍宣的能力,除非是在譬如昨夜那般的酣睡中。
「你不用想了,即使你昨天夜里想殺我,也一定不會得手。」龍宣看透了傾城的心思,她那張布滿自問自答狀的臉早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心。
「呃……為何。」傾城不再懼怕他,她知道今早醒來後的龍宣定是會懲治自己的,盡管昨天他一再說不會那樣去做,但君主的話也並不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式的準成。母後死後,父王一再說不會再去封其它妃嬪為後了,可他還是將皇後的王冠戴到了別人的頭上。
「呵呵,只要你動彈一丁點兒,我就會醒來,雖然昨夜里我睡得極為酣沉……」龍宣的手也在休眠一夜後變得更加有力而靈活,它開始繼續游走,在它可以觸及到的部位打起了圈圈,輕輕地,斷斷續續、時有時無……
「住手吧!我不想再被你這樣玩弄下去了!」傾城只有這樣,她只有這樣才能將再次開始匯集的,那種說不清快樂還是其它感覺的心火壓制住,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熄滅。
「很好!」龍宣沒有再繼續,他穿好了衣服,離開了青芷廬,臨出門時,他說︰「晚上我會再來的,美人兒。」然後發狂地大笑著,走遠了……
晌午時分。
佟公公再次帶領著一幫宮女來到了青芷廬,他帶來了龍宣的聖旨。整座儲秀宮的妃嬪們全部出來恭迎,傾城第一次看到了那龐大的陣容。偌大的宮苑中,跪滿了姿容姣好、體態婀娜的女子。她們穿戴隆重,一看便知是經過刻意雕琢後的妝扮。
「今封暹羅公主——傾城,為這儲秀宮的烈火聖妃,位列皇後一人之下,三千妃嬪之首。」佟公公宣念完聖旨後,便離開了,唯獨剩下成群的胭脂粉黛滯在原地,似是在等待某人的發令。
三兩不安分的妃子竊語道。
「暹羅國?難不成是傳說中美譽四方的‘傾國傾城’公主麼?」
「管她是誰,我們哪一個進到這儲秀宮時不被宣王寵愛?到頭來又如何……還不是空有一個某某妃子的封餃?其實,我們只能算是專門給他暖腳的婢女!」
「你們小聲點兒吧!就不怕被她听了去?」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在這里備受煎熬!那個乖張的男人總是讓我們到達快要欲仙欲死的半腰,卻終不讓我們達到頂點!我早就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倒不如死了的好,免得再去受那份罪……」
「我還趕不及你呢,宣王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到過我那里了,我也不懼怕死,只是希望在死前可以再為他暖一次腳趾……」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有的面露妒忌之相,有的則是滿面憧憬和臆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