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雖仍呈半跪狀姿勢,但觀其細微抖動的肩膀和滴落滲入地上的水漬察出女子對男子是多麼的畏懼。
男子微挑細長的劍眉,嘴角微挑起邪笑「退下」
「是」黑衣女子垂頭慌忙起身後退出去。
「影」飄渺的聲線傳出,瞬間一個同是全身黑衣的男子站立在男子身旁。
高大的身形,寬闊有了的胸襟,面容輪廓深邃像是雕塑家精心雕刻的完美作品,濃密漆黑的劍眉,斜長的丹鳳眼微挑,高挺的鼻梁,稜形淡薄的櫻唇。
一聲低沉冷酷的聲音「主子」
「你速去查探最近武林有何新振動,老家伙突然讓我回去,想必是有事發生。」
清脆的聲音不復剛才的冷冽,語氣蘊涵了溫和。
「是」余音未滅,人影已消失在這蒼穹之中。
看著消失的方向,紅衣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細不可見的微笑,影是他的暗衛。
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兩人感情很深,雖然他從來都是酷酷的冰山臉,但是男子還是可以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想法。
紅衣男子慵懶的起身,「來人」,不一會就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地方站著五個侍婢,「主子」異口同聲。
「啟程回總壇」櫻唇微啟,冷冽之聲溢出。
唰的一聲,人影已不在,只剩下寂靜冰涼的‘無花亭’獨自享受恬靜的微風。
古道微風黑影,一頂四個黑影人抬的華麗軟轎快速的前進著,火紅的紗簾隨風飛揚,簾上垂掛的珠鏈搖曳風聲,清脆的珠踫撞聲譜出一曲美妙之聲,微風習習,羊腸小道上的花草隨風飄揚。
晨曦的輝光灑在翠綠的花草上,浮現出一片祥和安寧的氣息,微涼的清風夾帶著清新的花香融合在空氣中,令人心曠神怡,孩子們的歡笑聲在這小小的院落增添了無限生氣。
「吳大哥,你就安心的在家等著,我一定把大夫找來給您醫治,劉大姐你們也別忙活了,我進城去買些好吃的,今晚我們痛飲一番。」
就這樣賈蕭蕭在包淑的帶路下坐在牛車上浩浩蕩蕩的往城里去了。
賈蕭蕭和包淑趕著牛車走在進城的小道上,「包大姐,城里熱鬧,好玩嗎。」
好奇啊,還沒見過古代的街市呢,不知是不是像電視上演的那般熱鬧非凡。
「應該不會很熱鬧,自從幾年前我們這里發洪澇之後,很多農作物都無法生產了,如今來我們離城經商的商賈之輩愈來愈少,現在在離城經營的都是本城人,外鄉人早走了。」包淑難免悲傷之情道。
「那你們在洪澇防御後不是還可以在生產嗎?」賈蕭蕭疑惑了。
「你不知道,我們離城地形險要,三面環山,一面就是環水,如此我們百姓們在洪澇沖襲時根本無法抵抗,毫無招架之力。
故此每年農作物還沒到收獲期就被大水沖毀了,百姓們毫無收獲。」包淑無奈之情溢于臉上。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在古代古人是最不會治水的了。
我想他們的防御肯定是拿東西擋住洪水,但是水流湍急,哪是說擋就能擋住的。
幸好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像電視上的那麼慘,不僅農作物沒了,連人都被水淹死。’賈蕭蕭在心里暗嗔。
不想再引起包淑的悲傷,賈蕭蕭轉移話題道「我們進城還要多久啊。」
確實趕了一個時辰的路了,還沒到,而且這路蜿蜒凹凸不平的,牛車又硬如鐵板,坐的分八瓣了。
坐慣了現代的舒適平穩的士的人,經此一遭,說不難受是假的。
「快了,走過這條小道,再經跨一座山丘,越經飛鷹山,再走上幾里路即到離城。」
看人家記性多好,連路有幾里都一清二楚。包淑淡淡的敘述道。
賈蕭蕭無語,加翻白眼,早知道就不問了。
既然他們去隱居,肯定是到離城很遠了。
沒想到她也有‘蛋白質’的時候。
一路上都是蜿蜒崎嶇的山路,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到達官路才算平坦些。
賈蕭蕭用手揉揉坐疼的「包姐姐,還有多久才到啊。」
「包姐姐,你們不經常都進城的嗎?」看到她這麼高興,賈蕭蕭疑惑道。
「是啊,一來距離我們家太遠,二來嘛也沒什麼銀兩,就能省則省,打到好皮貨就拿到城里賣點銀兩補貼家用,順便購置點衣物,油鹽什麼的,一年也就進城兩三次。」包淑略顯尷尬的說。
「那這一帶有山賊嗎。」賈蕭蕭好奇的問道。
(畢竟這麼一大片深林,而且又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非常適合作山賊窩啊)
「啊,不會吧,我們以前都沒遇過山賊啊」包淑怕怕的說,一臉的擔驚。
「呵呵,你們以前都沒遇過那就是沒了,而且咱們也沒什麼好搶的。」
這是實話,除了她穿著華貴點,想包淑那樣的誰搶啊。
說曹操曹操到,所以人啊,還是安分點好,嘴巴不要太八卦,這不,報應來了吧。
「站住,」隨著一聲粗啞的大聲叫喚。
路邊的草叢里跳出一個穿著粗布黑衣膀大腰圓的高大女人,身後站著十幾個穿著粗布灰衣,衣上還打著幾個大補丁,膚色黝黑的高大女人,一齊擋在我們的牛車前。
「把錢財和牛車留下,還有那個男子也留下,我們就不為難你,讓你走。」
在前面的像是老大的伸手指著趕牛的包淑粗聲嚷道。
「你們是山賊嗎?」賈蕭蕭面露異色的大聲道。
「對,我們就是飛鷹山上飛鷹寨的,怕了吧,小子識相的就把錢財留下,姐姐我說不定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一個像是打手的自豪叫道。
「飛鷹寨啊,沒听說過。不過有你們那樣當山賊的嗎,一點氣勢都沒有,你們應該這樣,看我的。」
賈蕭蕭站在牛車上一腳搭在牛車欄,左手叉腰,右手食指指向山賊頭子,大聲的叫道︰
「你們給我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完了還輕抬下巴重重的哼了聲。
還真有幾分流氓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