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還算是了解賈蕭蕭的品性的,畢竟這麼久來她吃過很多虧。凡是你只要順著她來,就會好處多多了。
記得在當初自己看上了她樓里的一個男子想要像以前般強回家做小夫,沒曾想人都沒得模一下,她就唆使自己府里的其他夫侍謀反了,個個都說要離開自己,這樣放以前他們哪有那個膽子啊,不知賈蕭蕭都和他們說了些什麼,無奈最後只能乖乖收回色心,因為她做不到為了一個美人失去一院子的美人。
而自己收心後,家里的美人對自己更是嬌媚百態了,所以日日笙歌,夜夜笙簫,她的日子也是有滋有味的。
話說賈蕭蕭離開後,她漫無目的的隨意走動,無知不覺的就來到離江畔了,抬頭望著這一片美麗的湖光山色,瓊樓玉宇,勾心斗角,鬼斧神工之作,心里一陣黯然,這里有自己最美好,最幸福的足跡。
甩甩頭,把思念深埋心底,信步跨進,來到塵煙這里,因為是白天,所以只是寥寥幾人在听著歌曲。
來到第一次和蘭薰坐的位子,靜靜的獨自悠悠的品茗茉莉花茶,也不和周圍的人搭話,不僅沒有心情,而且她本就沒有和陌生人搭話的習慣,沒辦法,現代教育太好了,從小就被教導,不能和陌生人說話,陌生人給你什麼都不能要,更不能隨便和陌生人離開。這些都是滲入骨髓里的思想,現在都是一種習慣了。
幸好人家問候了她一次後,可能感受到她不想被打擾的氣場,所以沒有人再次打擾她了,坐了好一會兒,塵煙才從樓上下來,看到賈蕭蕭他眼里明顯的閃過一抹驚喜,最後又蒙上了一層哀傷。
今日他仍是一身潔白,如墨的長發隨意的梳起一個簡單的鬢固定好秀發,一身清靈之氣的他恍如畫中仙子,縴細的身段裊娜的走到賈蕭蕭的桌前,「我可以坐下嗎?」塵煙禮貌性的問道。
「呵呵,什麼時候我們需要那麼客氣了,隨意坐吧。」賈蕭蕭咧嘴一笑,但顯然的是假笑言歡,眼里的失落還是被塵煙捕捉到了。
「你今日怎麼過來了。」塵煙看著賈蕭蕭,疑惑的問道,畢竟自從蘭薰走後,這是她第一次來這里。
「我明日要離開了,進京城,面見皇上。」賈蕭蕭放下手里把玩的茶杯,看著面前如畫般的傾城男子。
听到她的話,塵煙心里一陣抽痛,眼里染上濃濃的哀傷,她要離開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沒有說話,周圍的氣氛陷入沉寂。
良久,賈蕭蕭才開口說「是皇上宣我進宮的,因為我為離城做的貢獻,應該是要獎勵我,所以不用擔心。」心里還是不舒服,看到如此美好的男子為了自己悲傷,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她理不通這是為什麼。
就像今日不知為何會無意識的鬼使神差就走到這里,雖然看到這熟悉的環境會難過,但還是希望進來坐坐,雖然坐在同樣的位置,心里無處話淒涼,看著寂寥的人,心里沒有想要離開,只是一直坐著,直到他出現,這個美好的如仙子般的男子坐在自己對面,心里才醒悟,原來自己心里是想來和他道別。
一直以來自己都當他是一位難得的知己,他了解自己,雖然彼此相識的時間短暫,但是卻感覺很熟悉,所以她與他可以很愜意的談天說地,吟歌頌詞。
「那你保重。」良久才吐出這寥寥幾字,听似輕淡,實則只有自己心里知道那有多麼沉重,心彷如千斤重般壓抑。
「恩,我會的,你也要好好保重,等我回來,我們再暢飲研討歌賦。」賈蕭蕭心里也悶悶的,只能故作輕松的笑笑。
「明日,我就不去送你了,我還有點事,先失陪。」塵煙說完,縴細的身子站起,頭也不回的就往樓上走去。
不是他不想回頭,而是知道自己回頭也改變不了什麼,天知道,他多想說你不要走,但是他不能,不說是皇命難為,自己又用什麼身份去勸,像她說的,她們是知己,僅僅只是知己,每次她說這兩個字時,他的心里都在默默流淚,他不喜歡做她的知己。
步履艱難的一步一步跨上階梯,眼眶早已盈滿淚珠,但是他不能流淚,昂頭迫使眼淚回流,一滴,兩滴,晶瑩的淚珠斷續的滾落眼角,流過臉頰,勺燙了他嬌女敕的肌膚,迷蒙了前方的路,但是他不能伸手擦拭,他怕一抬手就會被人知道。
五步,四步,三步,艱難的邁動沉重的步伐,只差兩步,自己就上到二樓了,在轉過一個拐角,她就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了,眼楮被淚水蒙上一層厚厚的紗,早已看不清前方的路。
正在他要邁出最後一步就可上去的的時候,愕然的,他摔倒了,從十幾級的階梯狼狽的滾落下來,縴細的身子此時就像是大海中飄絮的柳葉,是那麼的無助。
大家都震驚呆了,發不出一個聲線來,都呆愣的看著男子一直滾落,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的賈蕭蕭急速飛奔過去,天啊,真是嚇死人了,不敢想象,如此嬌弱的人兒從那麼高的地方滾落下來是什麼情況。
畢竟是相距太遠了,賈蕭蕭只來得及在塵煙即將跌落地板時接住他,而且賈蕭蕭太瘦弱了點,慣性使然下兩人在地面翻滾了好幾下才停下。
塵煙躺在賈蕭蕭的懷里,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好像無聲息了般,「塵煙,塵煙,你有沒有怎麼樣,摔到哪里了,塵煙,塵煙」一連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賈蕭蕭嚇壞了,驚急的向四周人吼道,「快,快去請大夫啊,快去請大夫。」頓時有人趕忙的去請大夫。
「塵煙,塵煙你醒醒,你別嚇我,我很不禁嚇的,不要逗我了,你快睜開眼看看我,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接住你的,都是我的錯」賈蕭蕭抱著塵煙瘦弱的身子,心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