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隨小二姐上到二樓一個靠窗的雅間,剛一進門,賈蕭蕭就被窗框上的一盆茂盛的盆栽吸引住了,如果她沒記錯那是綠蘿,只見它的蔓睫自然繞著窗架交纏而上,蘿睫細軟,葉片嬌秀,顯得整個窗口綠意盎然。也為整個房子增添了清雅之氣。
本來她這人對植物是一竅不通的,但是踫巧孤兒院里種植有這種植物,所以她一進門就被驚呆了。那個小二姐看她盯著窗口看,一臉得意道「每間雅間都有一盆各具特色的盆栽,擺放的位置也各不相同,除了這綠蘿外還有八角進盤,文竹,羅漢松。」
小二姐說的興奮,好像要把這樓里的所有植物都列數出來般,吐沫橫飛,把這酒樓吹得天花亂墜的,听得賈蕭蕭耳嗡嗡響鳴。
看她還沒有停下的打算,不等賈蕭蕭催促,桃紅剛剛在街上壓抑的火氣如今好像找到發泄口般,沖小二姐道,「你有完沒完啊,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听你吹捧的,還不快點去把你們這的招牌菜端來。」
如此生氣十足的話語從他一個縴弱清秀的男子口中吐出,霎時驚詫眾人,反觀他臉色,嬌憨的小臉蛋卻無絲毫狠捩之色,明顯的只是個一時生氣撒潑的少年。
「桃紅,不可無禮。」塵煙呵斥道。
「好了,小二姐你也別介意,想必是桃紅餓壞了,才會出言不順,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看這家店的裝潢就知道這里面大有來頭,她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低調點少惹事為好。
「小姐客氣了,是奴才無禮多言冒犯才是,客官先請坐,奴才這就去為各位準備膳食。」這小二姐也是懂看人顏色之人,雖然心里被呵斥了不爽,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怎樣都只是一個低微的奴才,而他們這些人看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
其實她這回還真看走眼了,之所以看賈蕭蕭一行人穿的極好,那是因為以前賈蕭蕭沒錢享受不了,現在她有錢了,吃穿用度方面她可不懂得客氣,而她又是一個親和之人,跟隨她的人當然也不可能穿補丁破爛之物,照她的話說,那是門面問題,奴才都像個主子了,那主子就是高級主子,走在路上臉面都增光不少。
待小二姐離去,塵煙對仍在一旁嘟著殷紅水潤的小嘴在兀自氣惱的桃紅嗔怪道「我們出門在外,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切不可自惹麻煩。」
賈蕭蕭听了,對他溫柔一笑,「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呢,都想到一處去了,如今我們初來咋到,無權無勢,事必親躬,難免容易落入有心人的陷進里,所以我們必需小心謹慎,行事低調點,所謂槍打出頭鳥,無事少惹一身騷。」
「就是,我看你還是安分點,不要給小姐惹麻煩。」毛阿苗眼楮斜視著桃紅,語氣生硬的怪罪道。
「你什麼意思啊,我為她惹什麼麻煩了,難道你就不為她闖禍了,而且我那是就事論事,你們也不看看那奴才在那里唧唧呱呱說一大通嘛,我要不出聲制止,那要等到什麼是頭啊,現在我做壞人,給你們做好人還倒打一耙說我不知禮數了。」桃紅不服氣又帶點委屈的鼻子抽抽。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听到說自己不是,毛阿苗兩眼一瞪,脖子一梗,就想要回罵。
不等她說完,賈蕭蕭出聲呵斥他們道「阿苗,你一個大女人怎麼一點氣度也沒有,桃紅是一個男孩子,你不讓著點久算了,怎麼能說他不是呢?而且剛剛那些話不僅是說給桃紅听的,你也給我記住,回去你和她們說說,這些日子給我安分點,這里可不比離城,世態險惡,人心叵測,不要到時被賣了還給人數錢,也不是你們自以為那些小聰明可以處理的。桃紅你也要長點心眼,所謂禍從口出患從口入,要做到沉默是金,不要老想著呈一時只能。」
她發現自從來到這以後,她的口才變得更好了,像以前她絕對是不能月兌口而出就是一通大道理,可能也關乎于她沒機會開口。看來環境造就人才,這話果然不假。
「小姐,我錯了。」毛阿苗自知理屈,低頭認錯。
「錯了,錯哪了。」看這麼一個牛高馬大的女人在自己一個小女人面前低頭認錯,這場景還真有‘那麼’點滑稽,好笑。忍不住戲弄道。
「啊,我就是錯了,錯在不應該說桃紅。」聲音陳懇,但是賈蕭蕭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想到早上被那個慕容青攔阻,調戲的怨氣,雖然現在她心里不怪罪她,但是她就是氣火,什麼時候她被人遏制的不知所措過。所以她現在也要試試那種感覺。
可憐的阿苗還久久听不到回聲,還以為自己回答錯了呢?
「就這些,還有呢?」賈蕭蕭語調突變,只有一直在意著她一舉一動的塵煙知道她又在顧尋開心了,因為每次她戲弄人時,嘴角總是掛著壞壞的笑,眼眸流動玩味狡黠的精光。
就好像是游樂團里的馴獸師訓練幼獸般,沉溺其過程的樂趣。
「還有啊,還有什麼啊。」不能怪她智商低,不僅是她一臉茫然,就連塵煙也很疑惑還有另外的原因。
賈蕭蕭就是如此,總是有著新奇怪想,語出驚人。原本一個簡單的,一目了然之事,到她眼里就變得復雜,古怪,多趣,有與眾不同的見解和看法。但是她說出的話,道理一大通,面面俱到,讓人不得不服。
所以此刻她話一出,三人都在心里揣測到底她說的‘還有是什麼?’,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性情古怪的女人,心像黑洞般變幻莫測更難揣摩。
賈蕭蕭坐在凳子上,看著苦惱沉思的三人,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的沒心沒肺「有那麼難回答嗎?」
此話一出,立即遭受到三人不同顏色的激射光。塵煙是萬般柔情包含其中,眼眸疑惑流轉卻也飽含對她的脈脈深情,渴望著她能一訴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