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的悲劇人生 第三章︰ 姑娘

作者 ︰ liuxiusen

()眾青壯一听,這才愣怔過來。周大龍激動地向眾青壯說︰「弟兄們,實是天薦高師與我們營廓鎮武館啊!大家快來拜過師父!」說罷率先向老人跪下︰「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眾青壯也跟著一齊跪下︰「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眾人突兀下拜實在出乎司馬方宣的意料。他連忙上前攙扶周大龍等人,一迭連聲地說︰「使不得!使不得!……哎喲喲,眾英雄如此,實在是折煞老夫了!……老夫武藝淺薄,哪里當得起?都快請起!都快請起!」

周大龍一心要讓老人向大家傳授武藝,招呼大家說︰「師父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

眾人一听,齊聲向老人懇求說︰「請師父應允!」

司馬方宣尷尬地攤著雙手,扭臉去望張義興︰「這這……如何是好?使不得!實在使不得!」

張義興歡喜地向司馬方宣拱手,懇求說︰「高師,年輕人剛才多有冒昧,我這里替他們賠罪了!高師不知,咱營廓鎮上的年輕人雖然氣高好勝,但卻慣好崇拜英雄豪杰。他們求師若渴,對高師佩服得五體投地,求高師莫計較他們剛才的不恭,也莫計較老朽我說話唐突,就答應了吧!」

司馬方宣出來本來是尋人的,沒想到在這里對眾人練武感了興趣,對武術的酷愛讓他一時心血來潮,竟然惹出麻煩來。他想,如果答應了他們,定會誤自己的事。但轉而又想,自己千里迢迢來到這里,難得遇上這麼多熱心人,在這里呆上幾天,權作歇息,也未嘗不可。他望著面前求師若渴的這麼一幫年輕人,心想,他們直爽、憨厚、誠懇,實在令人喜愛,便說︰「既然鄉親們有如此心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真心話,我還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

張義興听了,不盡歡喜,連忙朝眾青壯招手︰「謝高師厚誼,向高師再拜!」

眾人又激動地向司馬方宣叩頭︰「再拜師父!」司馬方宣連忙招呼大家起身。

張義興樂得合不攏嘴,向司馬方宣說︰「高師的到來,對我們營廓鎮真是雪中送炭!這下可好了!……高師,俺這個武館不但有青壯班,還有個童子班。有了高人傳授,今後營廓鎮一定會人才輩出!哈哈哈……」

就這樣,司馬方宣做了這武館的教師爺,在營廓鎮住了下來,天天向年輕人和童子班的孩子們傳授武藝。

光陰荏苒。不知不覺,在司馬方宣辛苦傳授和弟子們赤心受教中,幾個月過去了。有道是名師出高徒,幾個月後,不但大人們武藝有很大長進,童子班的孩子們的武藝也今非昔比。大家都說,師父要是能在鎮上呆個三年五載,營廓鎮可真是龍騰虎躍了,以後,縣里徐虎再來作惡,鄉親們們就不怕了。

且說這天,童子班的孩子們正在興致勃勃地練武,一個女孩子在場外細心地觀看,臉上現出羨慕的神情,一會兒,情不自禁地也在場外練了起來。練著練著,索性插到男孩子的隊伍里去了。

周鐵蛋是個胖塾兒,和李小寶是一對搭檔。兩人對練,腳手伶俐的李小寶一個「雙手推山」,周鐵蛋冷不防被推得咚咚咚向後倒退幾步。那女孩子正練得起勁,沒想到一伸腿,正好周鐵蛋退到了她跟前,將周鐵蛋絆了個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周鐵蛋惱極,一看絆倒他的女孩子是木蘭,便氣急敗壞地大罵︰「你這個死丫頭,為啥絆我?」

木蘭一臉歉意,連忙去扶周鐵蛋,怯怯地說︰「鐵蛋兒哥,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有意的。摔著了沒有?」

周鐵蛋一甩手將她撥開,從地上爬起來,吼道︰「臭丫頭,看我怎樣揍你!」

木蘭見他並不原諒自己,辯理說︰「鐵蛋哥,不是我要絆你,是你自己絆到我腿上的嘛!怎麼怨我?」

周鐵蛋怒瞪著兩眼︰「不怨您怨誰?你要是不到我們場上來,我能絆你腿上嗎?都怪你!都怪你!」

木蘭說︰「我一個人在場子外邊練,不是不盡興嗎?我想和你們一起練,所以……」

周鐵蛋听了,傲然地一挺胸脯︰「這是童子班,是俺男孩子的童子班,你知道不?你是小閨女家,哪配和俺男孩子一起練武?」

木蘭不服氣,委屈地說︰「你們練武,我也練武,咋就只許你們在場子里練,不許我來?」

周鐵蛋凶凶地說︰「你是女的!童子班不要女孩子,知道不?快出去!」

木蘭受不了這種委屈,也來了脾氣,倔 地說︰「就不出去!就到你們場子上練!」

周鐵蛋忽然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應該讓著她,口氣便緩了下來,說︰「你會個啥,也到場子上練?」

「會個啥?你們會的,我全會!」木蘭小臉氣篤篤地說。

這一下把周鐵蛋說笑了,望著木蘭說︰「別吹牛!你沒學過,咋會?」

「你咋知道我沒學過?不信,我和你比試比試!」木蘭不服地說。

李小寶怕周鐵蛋真的要打木蘭,怕木蘭吃虧,過來勸木蘭說︰「木蘭,我知道你脾氣 ,是咱鎮上有名的 姑娘。可……比武不能憑 勁兒,得憑真本事。你沒學過武,咋能比得過他?走吧,快走吧,啊!」雙手把木蘭往場外推。

木蘭一甩身掙月兌了李小寶的手,瞪眼望著他︰「你咋知道我比不過他?我就要和他比!」

「吆喝!」周鐵蛋覺得奇怪,「小寶,別攔她。讓她跟我比,看我怎樣比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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