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廳里的音樂放的震天響。卓溪和白茹剛一走進去,瞿風就看見了,確切地說是看見卓溪了,他眼楮一亮,然後回頭向櫃台交代了幾句,就朝著她倆過來了。
「呦呵,倆丫頭今天怎麼還來了?不是說今天報道嗎?」瞿風說話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白茹的頭發,之後把她倆引到了里面相對安靜的屋子,腳下的步子因高興而邁的極快,卓溪來的時候,他都非常開心。
卓溪很難得的沖瞿風笑笑,然後仍舊低頭,白茹卻不一樣,她伸手拍掉瞿風的手,然後踮腳,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由于個子的原因瞿風不得不彎下腰來,她將頭扭向別處,語氣較為悲壯地回答說︰「明天我們開始艱苦的軍訓,今天就是去看看被分到了哪里。」
「嘖嘖,對你來說確實很艱苦,」听了她的話瞿風也跟著做出一臉的不情願,只是那語氣中明顯的揶揄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要是你早听姑姑的話,現在也不至于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切!」白茹給了瞿風一個白眼,拿下那只胳膊,「我媽那是在給人訓練嗎?早上五公里,中午五公里,晚上還是五公里,我估計我從家到學校來回走三年,也抵不上她一個星期的運動量。」
瞿風用手指點她額頭,「你這丫頭,你哥我不是人?」
白茹有些糾結,「五哥,你妹子求你不要總是讓她講實話。」
這句話換來瞿風一陣哈哈大笑。
卓溪坐在沙發上很是放松地安靜听著兩人聊天,她就是這樣的,在熟人面前感覺很安心踏實,雖然也是不怎麼說話,卻沒有在陌生人面前的局促。
瞿風自然是知道卓溪的性子,他也沒有刻意去找話題和卓溪聊天,只是頗細心的給卓溪倒了一杯果汁。
卓溪不善于說謝謝,因此當瞿風將果汁遞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只是又抬頭沖他笑笑,然後用手捧著果汁,小口小口地喝。
瞿風倒也不甚在意,果汁遞過去之後就很隨意地坐在卓溪身邊,低頭摩挲著襯衣袖口,唇角帶著幾分不明的笑。
「五哥,我和溪溪是來玩游戲的,你把我們倆帶這來干嘛?」白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下一大口,轉頭問瞿風。
瞿風聞言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隨意撥了幾下,就听見一段對于白茹來說好比鬼魅一樣的電話錄音︰
「小風啊,你要是看見白茹那死丫頭,就幫我告訴她一聲,她初中三年所有逃課記錄都在我手里攥著,她要是再去你那里瘋,就別怪我采取措施了……」
錄音還沒有听完,白茹就風一般的沖上前去搶下手機摁了關閉,然後義憤填膺地從牙縫中擠出五個字︰「這個老妖婆!」
「噗——」這下,連卓溪也忍不住笑出聲了。
「老妖婆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還有,你不是應該和我統一戰線的嗎?怎麼危險臨近了竟然給我做了逃兵?」白茹抓著瞿風的頭使勁晃,邊晃邊咬牙切齒地問。
瞿風笑隨著白茹的手晃來晃去,樸實回答︰「電話錄音是前天的,還有,老師曾經教導我,做人要誠實。」
白茹听著這話更加大力搖晃瞿風,大吼︰「老師還教導過,同學之間要團結一心啊——」
發泄之後,白茹靠坐在卓溪身邊,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委屈,「這老妖婆的動作怎麼就這麼快呢?今天本來也是最後一次來玩啊,以後我就打算好好學習了。」
「白茹,阿姨已經很善良了,咱倆要是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踫上笑臉,要是再不回去,咱倆今天晚上就難說了。」卓溪不忍心看白茹這樣,于是很好心的提醒她。
白茹一臉的不情願。
卓溪倆人離開游戲廳的時候,瞿風笑揉著白茹的頭,「軍訓結束,哥給你們做好吃的。」